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從宮中擄走人?想必應該是能夠在宮中來去自如的?若不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纏綿悱惻,他還真的會懷疑她是自己逃跑的,可現在她已經重新喜歡上了他,況且還有小可樂在宮裡,她是說什麼也捨不得拋下兒子的!
若真是不在皇宮,那應該就是被人劫出宮去了,據他所知,能夠有這樣功力的,在守衛深嚴的皇宮將人擄了去的,這天底下恐怕也是屈指可數的,難道是白寒凡?或者是……那個他一直沒放在眼角落裡的柏牙?
一想到此,南宮峻澤暗沉的俊顏陡然變得更加森冷,黑眸蓄著濃濃的怒氣,整個人彷彿著了魔似的,迅速的將髮釵揣進懷裡,狂獅般地衝出房外。
「來人,給朕備馬,朕要出去一趟。」南宮峻澤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急切,他是一切也不能多等,恨不得立馬飛到藥莊去探個究竟。
守在門外的劉公公見皇上如此著急,不禁關切的道:「皇上,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兒?」
南宮峻澤不理會,薄唇緊抿,腳步更快了些,劉公公著急的跟在身後:「皇上,御林軍已經擴大範圍的開始搜尋了,應該馬上就會有結果的,您龍體尊貴,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呀!」
要知道前面一個皇上才剛剛駕崩了不久,若再出什麼紕漏,他這個做公公的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呀!
「少囉嗦,不准到太后那兒去多嘴,否則朕就要了你的腦袋。」南宮峻澤狠狠的厲聲道,正在這時,一道清柔溫婉的聲音傳來:「臣妾叩見皇上。」
南宮峻澤回過眸來,狹長的眼裡透著冷冽,掃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女人,艷麗的牡丹服飾,看上眼底感覺格外的刺眼:「你是哪個宮的,怎麼到這裡來了?」
「回皇上的話,臣妾剛入宮不久,結實了鳳儀宮的姐姐,偶爾會過來走動一下。」梅妃一臉溫柔的輕言道:「臣妾這兩日有些眩暈,知道姐姐懂些藥理,想過來請教一下。」
她的話落音,南宮峻澤不由的蹙了蹙眉頭:「你和可兒走得很近?今日可曾見過她?」,突然感覺心裡油升起一股希望,深邃的眸子緊盯著眼前這張美艷的小臉。
梅妃看似稍稍怔了一怔:「皇上,姐姐不在宮裡嗎?今兒個早上我都還見過姐姐,當時……」,說到這裡,梅妃有意的頓了一頓,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模樣。
「有什麼話就說,朕可沒什麼耐性。」南宮峻澤顯得有些不耐的低吼一聲,神情看上去無比緊張,他隱隱的感覺著,或許這眼前的女人真的知道些什麼。
「是,是,臣妾這就說,當時臣妾過來的時候,泠貴妃也在這裡,我看她們倆個人似乎是吵了一架,泠貴妃還說什麼,既然她不顧姐妹情,就別怪她無義什麼的。」梅妃一臉怯怯的表情,看著南宮峻澤的眸子裡水霧霧的:「可兒姐姐,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兒了吧?」
南宮峻澤的心瞬間擰成了一團,他一臉氣急敗壞的表情:「來人,給朕把泠貴妃帶過來。」
一旁的劉公公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只要皇上不出宮,他這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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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可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床榻之上,一雙熟悉的眸子正默默的注視著她,眼底的感情很複雜,那個人正是柏牙。
「師兄??我怎麼會在這裡?」喬可兒驚詫的問道,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瞬,似乎有一股濃郁的迷香味道,不會是……,不可能,不可能,柏牙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或許你該問問他。」柏牙輕蔑的望向一旁,可兒看見一個穿著太監服飾的男人,被五花大綁起來,此刻正倒在地上,嘴巴也被人用布堵了起來,無力的掙扎著。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喬可兒一怔,再度詫異的張大了嘴巴,望向柏牙。
柏牙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他沒有回答可兒的話,眼底帶著一絲憂鬱,低沉的道:「師妹,我快要成親了。」,這答非所問的話,卻讓可兒當場就呆愣住了,柏牙要成親了,那……她是不是該祝福他呢?畢竟她現在過得,也算是很幸福,不是嗎?
「恭喜你,師兄!」可兒的聲音很輕,幾乎忘了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一陣悶哼掙扎聲,再度將他們的視線轉移過來,可兒再度忍不住的問:「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想去找你,告訴你……我要成親了,可是皇宮哪裡是我們能夠隨便進得去的地方。」說到這裡,柏牙的嘴角揚起一絲苦澀,他也算是想通了,和皇上爭女人,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最最重要的是,可兒的心裡有那個人,他終究也無法進入她的心底。
「我在宮外徘徊了好久,後來……就看見這個人鬼鬼祟祟的出現了,原本我倒是沒有注意到他,但是,我聞見了迷香的味道,想必他這袋子裡裝的,一定是見不得光的。」柏牙說到這裡,眼底燃起一陣怒意,上前又給了那個男人重重的一腳,只聽得那人一聲悶哼。
「所以你就把我從他手裡給救出來了?」可兒此時突然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神裡帶著幾分僥倖,還真的是挺險的。
「這個人的功夫應該厲害著呢,我也是用了點花招。」柏牙說到這裡的時候,竟笑了,就好像和可兒之間,回復到了以往:「我用了娘研製出來的五毒散,他也就只能乖乖的任由著我擺佈了,沒想到這一次,誤打誤撞竟然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