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那份幽暗,只是一閃而過,下一刻,南宮峻澤性感的薄唇揚起一抹弧度,帶著幾分戲謔玩味的低沉道:「女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趕朕走吧?」
「可兒不敢,可兒只是想提醒一下皇上……」喬可兒感覺到頭頂上方那對犀利的眸光,盯著她渾身不自在,想說的話就像是卡在了喉嚨口,怎麼也無法再說下去。
「朕送你的禮物,你不喜歡?」南宮峻澤似乎看出了女人的心思,知道她這顆小腦袋,一定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每天都留在她這裡,難道她還看出他的心意嗎?
「喜歡,當然喜歡。」嘴裡說著喜歡,可是喬可兒的臉上卻看不出欣喜之色,她依然憂心忡忡的擔心著自己的前景,若是哪一天皇上膩了,或許她又該成為下堂妃了吧!
南宮峻澤輕歎一口氣,順勢一把摟過她,在她的纖腰上捏了一下:「女人,朕真不懂你這顆腦袋裡裝的什麼?你還想要朕怎麼做,朕的心……都掏給你了!」
他的話令喬可兒週身一顫,管它是不是甜言蜜語,管它是真是假,這一刻,她就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裡疼愛的感覺。
下一刻,她主動的伸出雙臂,環上他的脖子:「我是個貪心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我想要的不僅僅是你的人,我還要你的心。」
可兒的聲音很輕很柔,當語音落畢,下一刻,她那柔軟的櫻唇便覆上了南宮峻澤那張略顯岑冷的薄唇,她的主動似乎令男人有些驚詫,下一刻,男人便化被動為主動,兩隻手臂大力的抬起女人的粉臀,讓她牢牢的纏繞在自己的腰間,感受著他熾熱的膨脹。
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風裡夾雜著曖昧的味道,交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抵死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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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天高氣爽,艷陽高照,小可樂好不容易有一日的休息,喬可兒便帶著他,一起到後山放紙鳶,以後在藥莊的時候,他們母子就經常和柏牙一起去放紙鳶,只不過紙鳶沒有這宮裡的漂亮,但那也是柏牙花心思做出來的。
「娘,小可樂好想幹爹,乾爹放的紙鳶可高可高了,這一個怎麼飛不起來?」小可樂望著總是放不起來的紙鳶,有些洩氣的說道,聲音裡滿是失落。
「這是誰在放紙鳶呀?」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怎麼都不叫上爹爹?」,母子倆回眸,詫異的張大了嘴巴,日理萬機的南宮峻澤如何知道他們母子二人在這裡?
「爹爹……」小可樂還是習慣了這個稱謂,南宮峻澤也不介意,只要孩子開心就好,而且,他自己也感覺這種稱謂很親切,聽著很舒服。
「紙鳶放不上去嗎?看爹爹的……」南宮峻澤莞爾一笑,深邃的眸掃過一旁的可兒,眼底的溫柔令可兒油升一股幸福之感,嘴角也掛著一絲淺笑。
只見南宮峻澤稍稍頓了一下,似乎在感覺著風向,接下來便腳底運起了輕功,凌空微步的飛奔幾步,那紙鳶便輕輕鬆鬆的飛了起來,隨著他步伐越來越快,紙鳶也隨之越飛走高。
「爹爹好厲害啊!比乾爹厲害多了……」小可樂詫異的瞪大眼睛,嘴巴也合不攏來。
稚氣的童音,銀鈴般歡快的笑聲,隨著風兒飄散開來,小可樂跟著南宮峻澤的身後,不知疲倦的追趕著,玩得不亦樂乎。
得到了兒子誇讚的南宮峻澤更是一臉得意的表情,時不時的回眸望一眼,那個坐在樹畔邊望著他們父子的女人,心底莫名湧上一股暖意,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如果時間就這樣停止,讓他們永遠停留在這一刻的溫馨時刻,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玩鬧了好一會兒,父子倆回到樹蔭下,一旁的婢女趕緊的倒上兩杯水,南宮峻澤逕自接過,端上一杯先喂兒子,初為人父帶給他的新鮮感和快樂是無法言喻的。
「小可樂,以後想學什麼,爹都可以教你,別總口口聲聲的掛著乾爹。」
「爹,你是吃醋了嗎?」小可樂壞壞一笑,歪著小腦袋道:「你怕小可樂會喜歡乾爹多一點,對不對?」
「對,對,爹爹的心裡好怕怕……」南宮峻澤一邊一應答,一邊伸出大手去撓他的癢癢,小可樂咯咯的笑著在地上打滾。
不遠處的一棵老槐樹下,慕容泠和剛進宮不久的梅妃正巧看見這一慕,梅妃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哀怨:「那不是皇上嗎?怎麼……」
想想她進宮已經有些日子了,那還是南宮峻澤剛剛登基的時候,可是她卻只有在慶功盛上見過皇上一次,還從未受過聖上雨露,想想難免會覺得悲涼。
慕容泠的臉瞬間一片慘白,怎麼會是……,這些日子以來,南宮峻澤連她宮殿的門也未曾踏入過,她只道是被一隻狐狸精勾走了魂,這兩日才派了丫頭去打探,還未傳回來消息,沒想到竟然會是……??她不是死了嗎?
若這麼看來,那這個孩子就是她和南宮峻澤的兒子囉,慕容泠只感覺身上湧上一股股的寒意,難怪前些日子聽說皇上要封人為後,雖然後面又下旨罷免了,可是由今日的情景看來,這件事情都是遲早的。
慕容泠忍不住望向自己的小腹,只怪她這肚子不爭氣,這麼些年了也沒再懷上個子嗣,老太后也從中作梗,讓她無法登上後位,若是真能坐到皇后的位置,那她也可以隨便到哪個宮裡去抱上個皇子來養,也不是不可以的。
越想越覺得心裡沒譜,胸口更是莫名的煩燥,慕容泠甩甩衣袖,不再理會一旁的梅妃,忿然離去,梅妃一臉愣然的傻傻站在原地,又再長歎一口氣,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