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手裡的電話,霍子寒震怒的坐在大沙發上,下的旁邊的人沒一個敢出聲,當然也包括若雪在內。
異常的緊張,空氣當中充滿了陰森的氣息,好像冰窖一樣。
若雪下意識的向後輕輕靠了靠,想離他遠點,不想被他的怒氣渲染住,就這麼的細微的舉動,也驚動了他,倏地看向她,眸光中燃著余留的火焰。
緊張的把頭低下,不想看他嚇人的眼眸,手腕卻被他驟然攥在手裡,力氣之大,使她不由自主的,呻吟:「疼!……你把我弄疼了!」
若雪一句話,一下提醒了他,隨即,馬上放開她,有些後悔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大力地拍在沙發上,差點把同在沙發上的若雪震起來。
「老公!……什麼事情惹你這麼生氣?」試探的小聲詢問,雙眸仔細觀察著他臉上的變化。
一貫無與倫比狂傲的人,一旦生氣起來,居然也會這麼的嚇人?失去了平日引以為傲的冷靜。
「沒甚麼?只是一個電話,安晨炫的電話,……他昨天打進來六次,……這小子一定得給他點教訓嘗嘗。」說了一半,轉過臉盯住若雪:「你有沒有?……接過他的電話?」
「沒有!……我哪有接過?昨天,我全天都在和你一起的。」用粉嫩的小舌尖舔了一下,已經乾枯的嘴唇,小酒窩隱在腮邊。
「呃!……」想說話,便被她可愛的表情所吸引,尤其是哪根粉嫩的小舌頭,充滿了誘惑,讓他留了神,不知道該往下說甚麼?
若雪低垂眉目,不敢再正視他,喃喃自語:「他的電話?他找你有事吧!也許是真的有事!」連她自己也不相信。
「找我?他會找我有事?……他恨不得我馬上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他才不會找我?」收回在若雪身上,心神蕩漾的眸光,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沒有拄手杖,自己慢慢踱到酒櫃的跟前,伸手給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只加了兩個冰塊,便仰頭干了進去。
鎮定了一下心神,轉回身,盯住她:「他!……是在找你!」
簡單的五個字向炸雷一樣,響徹房間。
「找我?……」驚恐的,一下子便從沙發上蹦到了地毯上,一邊搖頭,一邊跺腳:「不可能的!絕對是,不可能的!」
「不信麼?……我們走著瞧!」冷冷的說著,放下手中的杯子,鷹眼微微上揚,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充滿了邪氣——
早上,送霍子寒出門的時候。
「對了,你昨天要跟我說什麼?只講到一半?」突然想起來,邊走邊回頭來看她,想知道答案。
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嫻靜的笑了一下:「沒甚麼?要說的話,一個叉,打過,我都想不起來。」
「真的!」不置可否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還算正常,便不再繼續追問,免得她再著急,現在她的身體對他最重要,他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在和諧,溫暖的氣氛下孕育的,所以有些遷就她。
到了門口剛要上賓利車,倏然頓住,又想起什麼:「你昨天說,一定原諒?什麼事情,需要原諒?」鷹眼冷靜的對著她。
「我都說了,沒甚麼,現在已經忘了,你不要再問,我有些頭疼。」說著,用手拄著頭,撅起小嘴,嬌慎的瞪了他一眼。
「好好,我知道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溫柔的說著,溺愛的有些出水的眸光對著她,深情的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送上香香的一吻:「我愛你!若雪。」
「呃!……」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坐上車,走了。
摸著被他吻過的雙唇,想著他剛才說的話,甜蜜的滋味湧上心間,他是愛她的,始終是愛她的,只是他不輕易的把愛說出口。
高興的輕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洋溢著興奮,有誰會拒絕被自己喜歡的人愛著?如墜雲端的開心。
「夫人,您的電話!」
「我的電話?……少爺麼?」搖著頭,美美的猜想,是不是剛剛才走的霍子寒,除了他不會有人把電話打到這裡來找她。
「呃!老公。」
那端明顯的頓了一下,傳來男人相當有著磁性的嗓音,但不是霍子寒:「若雪,是我,晨炫。」
拿著電話摀住了嘴,驚訝地站在那裡,緊張的有些發抖,他怎麼會知道這裡的電話?還打過來?
昨天,霍之寒真的說對了,真的是晨炫。在找她而不是他。
「呃!是你?……你有事麼?」穩住了精神,不想被對方聽出來自己的害怕,邊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女傭,微微笑了一下:「你去幫我倒一杯水來,我有些口渴。」
「若雪,我們見個面吧!」
「不行,……你知道的不方便!」
「呃!……那你甚麼時候方便?我等你!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不應該再見面?……我畢竟是你的表嫂。」想拿自己的身份來壓制他,提醒他。
「不行,我一定得見你,我等你的電話,就這兩天。」態度相當的堅決,沒等她表態,便自行撂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