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媽咪帶球跑 第5卷 三少
    賓利手中的小瓶閃耀著動人心魄的光芒,穆向晚忍不住伸出手去,想得到。賓利好像故意想玩弄她一樣,把小瓶在手中交換著位子,而穆向晚的手也跟著瓶子走,宛若被。操縱的小狗。

    她臉上的隱忍與渴求是賓利最熟悉的神色,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說:「我不喜歡強迫女人。我想你會自願的,是嗎?」

    男人靠近的瞬間,刺鼻的香水味結合著隱隱的汗味一起襲來,氣味讓人反胃,噁心。外國人的身上一般都有這種氣味,他們以為用香水能調和出怡人的清新,但是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粗糙的大手在她的面頰遊走,膩膩的,好像滑動著的蛇。因為缺乏藥品而莫名的空虛著,她極度渴求,甚至不惜堵上自己的尊嚴。

    「給我吧,求你了……」

    「用你的身體來換。」

    「不要……」

    衣服被解開了。

    白襯衫的扣子被盡數解開,雪白的內衣激起了那個男人的征服欲。他喜歡看人們克制自己的欲。望卻不得不遵從的樣子,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神。他輕輕親吻著穆向晚的耳垂:「考慮好了嗎?」

    「滾。」

    滾是什麼意思?

    他足足用了一秒才消化穆向晚的意思——這居然不是一種邀請。

    「反抗的話沒有藥哦。」他還在笑著,但是笑容開始猙獰。

    「滾開,噁心的男人……」

    穆向晚輕聲但堅決地反抗著,尖利的指甲甚至劃破了他的脖子。摸摸脖子上淡淡的傷痕,賓利憤怒了。

    這個中國女人再漂亮也比不過他的明星情。婦,他只是一時興起想給那個叫冷翼凡的男人一點教訓罷了,但她居然拒絕了他……

    無禮的,不知好歹的女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鐵鉗般的大手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死死按在地上,然後開始收緊,慢慢的。

    拇指關節硌在喉骨上,逐漸增強的力量讓她一點點地體會喉嚨被捏斷的鈍痛,然而這微不足道的痛感立刻被缺氧帶來的極度痛苦淹沒。

    她本能地張開嘴,徒勞地想要緩解幾欲撕裂胸腔的窒息感,但是身體軟軟的,沒有一點力氣。

    面前男子的身影已經模糊了起來,揮之不去的只有他身上的味道。穆向晚不由得想起了冷翼凡身上的體味。他不愛噴香水,最多偶爾用一些古龍水,大多數時間卻是陽光混合著肥皂的,清新的味道。

    她也很難想像冷翼凡那樣的人居然有著這樣的味道。

    單純的簡直像個大學生……

    「賓利先生!三少來法國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救了穆向晚。

    她的瞳孔在瞬間收縮,身體也頹然被放倒。那個男人一點都不溫柔地把她扔在了地上,後腦勺說不定都磕破了,火辣辣地疼。她坐起身,扣著紐扣,然後扶著床沿站了起來。她透過被封死的窗戶,看著屋外,然後握住了胸前的項鏈。

    他來了……

    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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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忙著佈置作戰計劃的關係,那個男人不再來騷擾她,藥品倒是沒有少她的。房間沒有鏡子,但是穆向晚還是感覺到自己慢慢瘦削,一定難看到要死。她幾乎不思考,每天只是在窗邊看著,看天亮,看天黑。

    有人懷疑她是不是在等待著什麼東西,但是她的眼神又太過平靜,沒有一點希望之光。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王雪晴想。

    因為要做的事情只是等待,所以她的情緒才緩和了許多,可以理智地對待問題。因為不得不獲得賓利庇護的關係,就算做了「凰」的主人她也要割讓很大一部分權益,但是這沒關係——只是交易罷了。交易就要付出代價。

    冷翼凡能為了那個位子犧牲那麼多人,她王雪晴自然也做得到。她不會輸的。

    皺著眉,厭惡地看著不知多久沒洗澡,身上有著惡臭的女人,她覺得自己敗在這樣的女人手裡簡直是可笑。她今天來是為了羞辱她的,也想看看她跪在自己腳下顫抖的樣子,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她絕對不會輸給這樣的女人!

    「穆向晚,冷翼凡來法國了哦。」

    眼角惡劣地瞇起,等待著這個女人的反應,但是她好像沒聽見一樣,還是呆呆看著窗外。

    王雪晴最厭惡的就是穆向晚雲淡風輕的樣子,在她看來這些都是偽裝,欺騙男人的手段罷了。她走到穆向晚身邊,在她耳邊說:「你在看什麼?等他來救你嗎?說實話,我倒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吸引冷翼凡來他實力最弱的法國,他對你真不錯啊,穆向晚。」

    雖然極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但是還是遮掩不住酸意。王雪晴看著穆向晚,見穆向晚還是不打算回答的時候終於發怒了。她抓過她的手臂,輕巧地往裡折,很愉悅地看到那個女人的臉色瞬間大變。蒼白的唇終於開始發出聲音,但是那個聲音卻很疑惑:「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不清楚嗎?當然是折磨你,你越難過我就越快樂。」

    王雪晴狠狠放下了穆向晚的手,穆向晚輕輕摸著疼痛難忍的手腕,過了很久才輕輕笑了起來。她的微笑好像劃過湖面的漣漪,那麼輕那麼柔,轉瞬即逝,快得幾乎讓王雪晴覺得自己看走了眼。她看著王雪晴,淡淡地說:「你還挺閒的。」

    ……

    憤怒無法抑制地燃燒。

    這個女人!

    王雪晴的手幾乎又不使喚地朝著穆向晚的臉上抓去,而穆向晚又說:「王小姐,您還是少費點力氣吧。我現在身體不好,真的可能被你打死的。我死了的話,你們的計劃也少了籌碼了——雖然我不覺得你們會贏。」

    「你就那麼相信那個男人的實力?」王雪晴輕蔑地笑了:「這裡不是亞洲,是法國!上次他也是栽在這裡!」

    「你覺得他會失敗兩次嗎?」

    穆向晚靜靜反問,而王雪晴愣住了。穆向晚平靜的外表下是她看不清楚的東西,好像是信任,又好像是輕視?

    她在嘲笑她?

    「穆向晚,你是在諷刺我嗎?」

    「只是說實話罷了——我也很久沒和人說話了,有點害怕自己忘記了怎麼說話,不然我也不會和你交談。」

    穆向晚說得是那麼平靜,王雪晴突然發現這個女人說得都是真的。她突然有點看不透她了。以往的她縱使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但到底是鮮活的,而她現在真的好像死水一樣,不起任何波瀾。

    藥品在穆向晚的血液裡沸騰,她咽嚥口水,克制住致命的愉悅。她平靜地對王雪晴說:「三少不會輸的——因為沒有什麼是他顧及的。他是喜歡我,會來救我,但是我的生命和他的生命起了衝突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捨棄我。

    他對我的執著是在可控制範圍內的。

    他是一個冷靜到極致的男人,你們一開始就錯了。我不具備人質的價值。

    如果是出於私仇的話,你動手太晚,反而讓事情起了變化。這件事要是三少做的話,會在第一時間解決對手,不留後患,而不是玩遊戲,企圖談判吧。想要的太多,但是付出的太少,這個世界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說得倒輕巧!如果他不來救你難道你會不恨嗎?」

    王雪晴猙獰地看著她,恨不得把她吃了,也恨不得撕碎她的假面具!她討厭自己是傻瓜,被人說教的的感覺!她不配!

    「說實話……我的心裡是希望,並且堅信他會來救我的,但是能不能成功我無所謂。我對他只是拖累罷了,該好好活下去的是他。如果他真的為了我死了,失去了他的庇護的話,孩子們也會遭殃吧——黑道組擅長的就是斬草除根。與其讓他陷入危險,不如讓沒用的我死去。這樣至少孩子們會得到保護。」

    「你真的不怕死?」

    「當然怕啊……有誰不想活下去呢?但是我的命好像從來不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我的命被三少,黑道,甚至被你操。控著,真是很無力的感覺啊……我甚至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渴望變強,但是我再努力也達不到你們的高度……

    我甚至無法決定自己的人生。

    為什麼?就因為你們的出身比我高貴,因為我沒有人保護,呵護嗎?我努力過,但是直到今天不還是輸給你,不還是一枚棋子?你很高興吧。」

    ……

    「當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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