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明月已聽了不耐煩了,一臉憤然道:「小黑子,你是不是沒其他事可幹,盡挑些無關緊要的事在這裡白耗時間,可別忘了,明天還要迎接批客人了!」
黑子乾笑了一聲,連忙遁了出去,可在出門時,卻和辰逸風打個招呼道:「好好的幹,大宮主從未試過對打雜的下等人這麼重視的,說不定遲些,我們還可做成兄弟了,不打擾你們了!」
黑子走後,明月喜道:「你是不是對明天的事已有準備了?」
辰逸風嘻笑道:「不但已有了準備,而且還胸有成竹了,明天你就瞧著我大展身手,技驚四座,定讓所到之者,人人心服口服……」說到這裡,他又開玩笑道:「當然,我若是不行了,可就得靠你姐姐以武服人了!」
明月見他死性不改,沒說幾句話,又露混混本色,沒好氣道:「少發你的春秋大夢了,實話告訴,我雖然不知道明天來得是些什麼人,但人人卻都是有著真本事,可不像某人,只知道動嘴皮子,你好好準備吧,我要走了。」
言罷,帶起一陣香風,裊裊去了!
辰逸風心有成竹,自然不會畏懼什麼五樂之事,但使他疑惑的是到底是什麼人對禮樂之事這般感興趣,按理說,修仙者都是與天爭命的人物。
所有的時間與精力都應放在修煉之上才對,那還會有誰對這些培養性情的東西有興趣,想到這裡,辰逸風突然心中一動,既然來人對禮樂這麼感興趣,莫不成來人是以樂入道的修仙者。
若真是這樣,那這樣的事情就可以理解了,想六藝門就專門是以藝入道的一個修仙門派,此次來人,應該與六藝門有著極大的關聯,或者說就是六藝門的弟子也說不定。
想通這一點,辰逸風心下一暢,頓時鬆了口氣,來到花園中放鬆心情,可當他遊覽到一坐山水瀑布之前時,突見山後一道人影一閃既逝。
辰逸風微微一怔,竟覺得這道人影有些熟悉,他微微想了一會,才記起此人竟然就是大宮主身邊的那位貼身侍女,也就是大宮主的心腹丫頭雨靈!
她身為大宮主的心腹,怎麼會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這裡,看到這一幕,辰逸風心下好奇,他左右無事,便收斂全身氣息,展開身法跟了上去!
一路上,辰逸風詐作觀賞景色,到了轉角無人處,便以絕世身法攀山走壁,遠遠跟著雨靈,逢屋過屋,遇殿過殿,或在長廊頂疾走,或借大樹掩護,緊躡其後。
雨靈此人非常謹慎,尋常之人定難跟蹤於她,但她遇到辰逸風這麼號閒人,自也是遇上了對手,此人雨靈所走之路越來越偏壁,但房舍卻是越來越多。
這一片偏壁的地方,佔地甚廣,房舍無數,愈接近房舍集中的地方,守衛愈是森嚴,又有高出房舍的哨樓,若非辰逸風曾受嚴格訓練,又看過神玉宮房舍的分佈圖,兼具絕世身法,根本全無偷躡之法。
哨樓上均設有觸動禁制,可以想像在緊急狀態下,發號施令,如臂使指,不用說,這裡定是神玉宮的一處秘地所在。
這時雨靈在四名府衛前後護持下,魚貫走入一道院門之內。
兩邊的圍牆又高又長,間隔出一座寬闊的廣場,幸好場邊有幾排高樹,否則辰逸風休想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
對著院門是座高廣的大屋,門前石上立了兩排十六名府衛,屋外還有戰獸與守衛巡視。
辰逸風更是小心翼翼,由最近大屋的高樹凌空橫度往大屋的屋頂落去。
雨靈獨自一人進入屋舍,辰逸風好一會才辨認出好像就是柳無神前些日子招呼他的那座雅院,只見仍是燈光燦然,不禁叫起苦來,同時亦心中奇怪,難道雨靈是來這裡見柳無神的,她是大宮主的心腹,為何要這樣偷偷摸摸來見柳無神!
好奇心大起下,他藉著各種花草樹木的掩蔽,無聲無息地竄了過去,到了近處時,駭然伏下,心兒忐忑狂跳。
原來正門處有一批守衛漢在暗中守護著,其中幾個赫然是柳無神的親隨。
難道是柳無神真來了嗎?
留心細看去,只見院落四周都有人在巡逡守衛,嚴密之極。
這當然難不倒他這身懷武神戰技的修仙者。
察看了形勢後,他選了院落旁的一棵大樹,迅速躍了上去,再藉著樹枝間的彈力,橫度往院落人字形的一邊瓦面上,才小心翼翼,沿索滑到了簷邊,探頭由近簷頂的通風口朝內望去。
一瞥下立時魂飛魄散,手足冰寒,差點由屋頂掉了下來。
只見燈火通明的大廳裡,站了大長老柳宗言,二長老莫問,二護法左星劍、二宮主柳無神和雨靈五個人,正在低語商量著一些秘不可聞的事情。
柳無神歎道:「爺爺確是奇謀妙算,先教我對辰逸風威逼利誘一番,好教他不起提防之心,又使他以為下手的真是他自己,誰知要大宮主命的卻是我們的雨靈小姐。」
二長老莫問道:「對柳宗生兄的高明,我莫問是沒話說的了,最妙是這小子與大宮主還以為自己逃過大難,再不起防範之心,確是精彩絕倫。」
「這話不急著說,大伙都是自己人,不用見外,坐下來說吧!」這時柳宗生發出一聲冷笑,春風滿臉,神采飛揚的領先尋了一椅坐了下來。
可在辰逸風瞠目結舌,全身血液差點冰凝之下,雨靈那賊丫頭如乳燕投懷的撲入了柳無神懷內去,嬌聲道:「雨靈為二宮主立了大功,二宮主該怎麼賞人家了!」
柳無神的手由她的纖腰落到了她的隆臀上,大力拍了兩記,邪笑道:「那就讓本宮主今晚好好酬勞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