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風之所以不先前行動,只是不想打草驚蛇,畢竟他人力有限,一人不可能將城中所有修仙者打盡,到時候,他一旦開始行動,敵人若四面八方逃散,他又如何去追。
這些普通的將士雖然不是那些修仙者的對手,但動用強弓猛弩,還是能將他們阻擋一時的,到時候,辰逸風只要發現那邊有異動,自然能從容趕來。
這時,只聽拓跋無痕低聲說道:「這可怪了,我們私自調動兵馬都到了城門口,為何王室之人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難道他們正等著我們入網不成?」
辰逸風搖頭道:「應該不是,現在整個京師聽從王室調動的,也只有宮中禁衛隊,那只不過區區幾萬人馬,那些人護宮有餘,但要出動防城,卻是大大不足了。」
拓跋無痕臉上還是有些擔憂道:「我們真要舉兵謀反麼?」
辰逸風點頭道:「正是!靖王府中的人,除了你與小妹,現在已讓王室之人屠盡了,所以我們今天是非幹不可了!」
拓跋無痕昨夜被那些敵人所驚,今日又遇上了這等大事,已是完全沒了主意,若是換作旁人勸他謀反,他只怕理也不會理,但現在說話的人卻是他的四弟,而且他之前更是讓辰逸風的手段震的驚駭不堪,所以此事他也全憑辰逸風支做主了。
辰逸風淡然看了後面的那些兵馬一眼,大聲喝道:「眾將士聽命!準備好傢伙,往王宮進發!」聽到這話,拓跋無痕跟著取出兵符,派三名將軍另率八萬名兵士,分別從北、東、西三個門包圍王宮。
而他與辰逸風則親自領著五萬將士攻向南門,眾人兵分四路,浩浩蕩蕩地的向著王宮出發。
竟然現在已經干了,拓跋無痕可能也是豁出去了,決心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所以他領著眾將士一路耀武揚威,存心要一掃昨日被驚的晦氣,人人精神抖擻,躍躍欲試。
眾人一到宮王,只見宮門深鎖,牆頭上卻沒有一個人影,辰逸風微微冷笑,凡是參與這次事變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管他什麼尊貴的王室之人,還是至高無上的修仙者,都得為這事付出死的代價。
他一身機遇,大都全因靖王府而來,此次靖王府遇到這種慘況,他已不是能不出面了,再說他怎麼也算是靖王府的冒牌四王子,豈能忍受他人在靖王府內隨意殺人。
現在不知道王宮裡面的情況,一時之間,眾人不敢貿然闖入,辰逸風卻是無所謂的哼了一聲,冷笑道:「裡面就是有著天王老子留守,今天也別想再離開了,來人,給我撞開了門!」
聽到辰逸風這番狂語,眾將士雄心大起,運來撞城門的大木,用力頂開了王宮的大門,聲音轟然巨響之中,整個王宮中仍無一人出來應對,不知他們在玩著什麼把戲。
辰逸風手一揮,擺出一代將軍的雄姿,領著眾人喝聲道:「大夥兒一起進去,今天若不將皇帝老子扯下來,老子跟你們姓!」拓跋無痕怒吼一聲,手持兵刃,領著數萬將士,大搖大擺的衝入威武門,決心一報滅門之仇。
這時一位副官上前問道:「四王子,咱們已攻破了南門,接下來該當如何?」
辰逸風仰天大笑,朗聲道:「沒想到王室之中盡成了縮頭王八,你們聽好了,王室欲誅我們滿門在前,我們造反在後,既然他們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今日但凡參加舉事的人,都將成為我們靖王府以後的開國功臣!」
眾人聞言,頓感詫異,拓跋無痕更是駭然出聲,看來辰逸風當真想到立國稱王了。
辰逸風見眾人都有遲疑之意,便只嘿嘿一笑,道:「你們都是我們靖王府的親衛軍,跟著我們靖王府闖南打北,至少也有七八年了,我們靖王府事事身先士卒,不辭苦勞,但如今卻換得這樣的結果,你們說這樣的王室還值得我們去擁戴,去捍衛麼。」
眾士卒面面相覷,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霎時之間,臉上竟都露出笑容,原來這幫人曾多次勸說靖王爺起兵舉事,但卻一一讓靖王爺壓了下來,先前聽說要攻打王宮,他們其實早已興奮異常。
但現在這南宮門這麼容易就攻了下來,他們怕這是頂頭上司假意試探,現在一聽辰逸風所言是真,無不摩拳擦掌,想大幹一番,哪還需要勸說什麼。
可軍中還是有幾個老練、沉得住氣的將領,謀反這種事,可不是小事,一個不好,就是誅連九族的大罪,其中一人當下大步向前,沉聲道:「不知四王子對這次起事有幾份把握,此事若是失敗,那後果可是非常可怕的!」
辰逸風嘿嘿冷笑,道:「我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你要信得過我為人,只管跟著我走,絕不會損了你的半根指頭,你要信不過,那便掉頭就走,我也不會怪你一句半句。」說著不再理會這人,大喝道:「但凡不願意起事者,現在就可離去,本人絕不勉強。」
當下自命下屬取來一疊銀票送到那位大將手中,淡笑道:「你若不想做,就收下這銀票走人吧!」
那人接下銀票心下盤算一陣,猶豫半晌,方才道:「好!我信得過四王子的為人,咱們這就幹上一場。」將銀票還給了辰逸風,退回了隊伍中。
辰逸風看在眼裡,倒是滿不在意,他從一名下屬手中取出一幅地圖,只低聲吩咐眾人攻四門之後,便直搗金鑾殿,直接將當今靖康大帝生攜,便可一舉成事,少去許多不必的殺戮。
待到進攻其它三門的另外三隊人馬準備妥當後,辰逸風發一聲大喊,當先領著大隊人馬朝皇宮內院衝去,直接殺向了皇帝的寢宮,拓跋無痕沒想到辰逸風做事這麼直接,竟然直衝靖康大帝而去,怕他有所損,便也急忙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