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洞頂,再次躍起,這次他小心許多,不敢用力過猛,輕輕一縱,身子已然飛起,霎時間便已飄出洞去,這次他心中有備,沒有撞破什麼,但見自己一身修為遠比同期修仙者強的多,這趟生肖門之行還真是沒有白闖。
就在這時,只聽那兩個倉惶逃命的人突然出聲道:「前面的人是四弟麼?」
聽到這話,辰逸風微微一怔,疑惑道:「四弟,是在叫我麼?」想到這裡,心中念頭一轉,突然全身一顫,像是知道來人是誰了,連忙抬頭朝前看去,忽見遠處兩人跌跌撞撞,倉皇而來。
凝目細看之時,卻正是靖王府的大王子拓跋無痕,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女子一路扶持著他,顯然此時他身受重傷,待走近了一看,只見那女子也是半身浴血,臉色慘白無比,似乎也受了極重的傷,這女子應該是拓跋無痕的妻子無疑了。
拓跋無痕遙遙看見辰逸風,便叫道:「四弟,快跑,快跑,我們靖王府完了,你快跑……」話未完。身子倏地一軟,昏倒在地,那名女子被他一帶,也仆地不起。
辰逸風心中大驚,不知道靖王府發生什麼事,急忙搶上,雙手連點,給二人渡入一道靈力,兩人身上傷口血流頓止,拓跋無痕悠悠醒轉,喘著氣道:「四弟,你沒死就好……你快走,有人要對我們靖王府不利,你快走吧!」
辰逸風微微一皺眉,淡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哥,你不用著急,慢慢說來!靖王府到底發生什麼事。」
拓跋無痕搖了搖頭,歎道:「你武功雖高,但對方人多,而且其中一些人還會些裝神弄鬼把戲,靖王府中的許多高手,就是死在那些人手中,你……你還是快走吧!」
辰逸風冷然道:「到底是什麼人,又是那個勢力要出手對付靖王府?」
拓跋無痕歎息道:「這說來話就長了,自從一年前你離開靖王府後,爹爹日夜思念你,期盼你能早些歸來,但我們靖王府與王室的矛盾一日得不解決,你就一日不能回府,這樣事過一年後,爹爹便想與王室言和,以了結我們與王室的恩怨。
就在昨日入夜時分,王室終於派來了使者,已答應肯與我們言和罷手,爹爹聞言自是大喜,與連夜在房間與那使者密談,可誰知這一切都只是王室的一個陰謀。
他們藉著這次言合罷手之際,趁著我們靖王府防禦最是鬆弛的時候,竟然連夜發起了對我們靖王府的進攻,我與小妹無意間,聽得爹爹與那使者的談話,他言下之意,是要我們靖王府向王室交出兵權,隨後整府之人都遠充邊塞,才肯答應與我們言和罷手。
你說如此沒有誠意的言合,還有什麼談下去的必要,爹爹當場震怒,卻被那使者瞬間制住了,我們聽到這裡,當既就要衝進去,不想我們還沒行動,就聽隔壁一聲冷哼,一股怪異內勁透過土牆直逼過來。
小妹站在牆邊,被那內勁一衝,口吐鮮血,撞到我的身上,那內勁也跟著傳來,激得我五內翻騰,我頓知遇上無法抵敵的大高手,當即扶著小妹,搶出門外。
可就在這時,只看隔壁跳出一個道士、一個和尚,與他們對了兩招,我便吃了那道士一劍,小妹也被那和尚打成重傷,直到那時,我們才知道那兩人竟然都是先天強者。
小妹讓那和尚制住的一瞬間,空中突然一個軟綿綿的聲音說道,此女身俱靈性,不可殺,又說要收小妹作弟子的云云,那和尚本來已是要殺死小妹了,可聽到那軟綿綿的話後,他竟然像是很害怕一般,馬上停下手來,只是點住了小妹的穴道。
那時候我眼見小妹沒的生命危險,那還有什麼心思聽,正要闖將過去,卻又聽空中一個怪聲怪氣的人說,那件東西定然還在靖王府中,只要將這府中的人都抓住,就不怕找不出那件東西。
我眼見他們口口聲聲這個東西,那個東西的,全然沒在意我,幸好老天庇佑,仗著地勢熟悉,讓我逃出了靖王府,趁夜遁來這裡……」說到這裡,歎了口氣道:「四弟,那些人實在厲害,你還是快快離開這裡,一避風頭吧。」
辰逸風聽他說完,眉頭微皺,心中暗道:「看來這件事不這麼簡單,那些人擺明要找某件東西,只不過適逢其會,正好藉著王室之手來做這件事罷了,難道那些人要找的就是自己身上的這件聖靈寶甲!
現在這件寶甲已純粹只是一件靈器了,其真正的作用,已是讓自己得到了,就是讓那些人得到這件寶甲,他們也是不可能在找到什麼東西了。」
想到這裡,轉眼瞧了瞧拓跋無痕,見他臉色蒼白,神情滿是恐慌,辰逸風便笑道:「有我在此,大哥不必怕什麼,我們這就回府,直搗王室,趁機將靖康王朝改朝換代,換我們靖王府的人來稱王稱帝!」
拓跋無痕讓辰逸風這番言語駭得魂飛魄道:「四弟,你不會是嚇傻了吧?」
辰逸風隱約猜到了對方的整體實力,尋思道:「此事雖然有些蹊蹺,但能來這天元大陸的修仙者,最高修為也不會過煉氣化神的境界,而且就算真有煉神還虛的老怪物前來,他全力使出武神戰技,也未必怕了人家。」
當下對拓跋無痕道:「我們靖王府現在能調動的兵馬還有多少?」
拓跋無痕與他妻子對視一眼,好似看出辰逸風不像是在開玩意,也不像是嚇傻了,他想了一會,才道:「這次靖王府之所以會一敗塗地,完全是對頭找來了幾個挺硬爪子,其實我們雙方並沒有交兵,所以現在全國百十之六十的兵馬還在我們的掌握中。」
辰逸風摸著鼻子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只要還有著兵權,將來起事也是更容易些,你受傷不輕,我先給你療下傷,然後就返回靖王府,一口氣挑了所有敵對勢力。」
說到這裡,將手放在了拓跋無痕的背後,開始為他療起了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