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行使自己安靜下來,吐納片刻,便繼續翻看冊子,讀道:「生肖門一間之事,天下間只有十二生肖使與汝得知,汝萬不可外傳,此際十二生肖使都已得授生肖經,汝尤需竭心盡力,聚集十二生肖使,使生肖門再現輝煌,方無愧吾之志也。」
辰逸風將手中冊子細細翻過,只見除這篇記文之外,便是《武神訣》的練功法門,這等文字上的功夫,以他此時的記憶力,自是猶如家常便飯一般,看一遍即已明白,第二遍已然記住,讀到第三遍後便有所會心。
他可不敢將這冊子留在身上,懷璧其罪的道理可是歷來有之,若讓別人知道他身上有這麼件寶物,定會受到整個修仙界的追殺,當下將《武神訣》的煉功法門一一印入腦中,直到確信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時,手中白芒一閃,那冊《武神訣》已化為了一堆粉末。
照《武神訣》所說,當修為達到煉氣化神境界,便可修煉武神戰技中的「武神射線」。
現在辰逸風已經達到了煉精化氣的上位境界,離煉氣化神已只有一步之遙,當下他也不急著離開這裡,將《武神訣》的功法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便照著裡面所記的法門修練了起來。
《武神訣》中言道:這一套修仙功法,適與各家各派之修仙功法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習其它功法之人,務須盡忘已學,專心修習新功,若有絲毫混雜岔亂,則兩功互衝,立時顛狂嘔血,諸脈俱廢,最是凶險不過。
文中反覆致意,說的都是這個重大關節,若是不能忘記以前修煉的功法,萬萬不可修煉《武神訣》,辰逸風從未練過什麼修仙功灶台,於這最艱難的一關竟可全然不加理會,這倒是他沒想到的好事。
只用了小半個時辰,便已依照《武神訣》中所示的方法,將全身靈力依著劣行走勢運轉了一圈,初次還有些不習慣,但當運轉四、五次後,也就習慣成自然了。
想到自己既然已經習慣了這種行功法門,那就索性一口氣衝到煉氣化神的境界好了,可辰逸風卻是不知,修仙遠與習武不同,習武者練功,有時半日,半月便可取得重大的成效。
可修仙者若想取到實質性的突破,卻絕非他想像中的那般簡單,但是他急於修煉武神戰技中的武神射線,狠勁一發,遇到修煉突破上難題便苦苦鑽研,一得悟解,樂趣之大,實是難以言宣,不禁覺得:「修煉之中,原來也有這般無窮樂趣。」
如此一日日過去,可他還是沒有突破到煉氣化神的境界,但他仍然在追求著修為突破上的樂趣,迷迷糊糊中,時間也是飛快逝去,漸漸的辰逸風身上已是佈滿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種情況一直至到半年之後的某一天,辰逸風身上突然出現一縷金光,他終於在修煉中清醒了過來,醒來後他,什麼也沒做,只是伸開左手,慢慢向著旁邊的那座石刻雕像摸去。
可如果細看,就會發現在他的左手之上,有著淡淡六道光線,這六道光線中包含著金、木、水、火、土、風六種不同的能量,這說是武神戰技中的第一種戰技:武神射線。
只見他右掌輕輕一揮間,只聽……「啪」地一響,這掌正中那種雕像的腹部,只見那雕像在聲吃中登時拋飛了出去,並狠狠猛力的撞上石壁。
辰逸風見自己掌力大的異常,心下也是駭然,他搖了搖頭,隨即朝那尊石像走了過去,只見那石像腹部竟然腐蝕出一個大洞,好似被什麼東西強力攪碎了一般。
辰逸風心下一驚,尋思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只是輕輕拂了一掌,這雕像怎麼爛成這樣?」看著自己的左掌,只見掌心隱隱發出一陣六彩紫光,黑暗中倍覺醒目,辰逸風心下一驚:「這就是戰神射線,莫非我已跨入煉氣化神的境界了!」
想到這裡,他心念一動,再次伸出左手,輕輕向那雕像的撫去,霎時那雕像竟又讓自己手的戰神射線直接射出一個深洞,辰逸風遠大驚,看著自己的左手,喃喃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戰神射線中好像不止六種能量,還隱隱有著一絲毒性。
難道我……我修煉的戰神絕技已經發生了變異,要不然,手掌這絲毒性是從那裡來的,而且還如此可怕,其威力,好像並不在六種能量其中任何一種之下,這樣說來,我的戰神射線豈不是有七種能量?」
辰逸風長歎一聲,心道:「這戰神絕技實在太駭人了,一旦出手,同期敵手,還有誰能抵此一擊,以後自己出手時定要留下分寸,否則日後戰神絕技一旦出手,別人非死即傷,若是那樣,必定會殺生太過,這可不自己願意看到的。」
而且這種絕技也太消耗功力了,就只剛剛啟動了一下,他竟然就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靈力就如同大堤洩水一般,呼啦呼啦的朝左手上湧去,這種絕技威力雖然駭人,但這消耗功力的速度也挺駭人的,以後不到危機時候,還真不能隨便使用。
他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石室,喃喃自語道:「自己在這裡不知道已經呆了多久了,此際只怕生肖門的那扇大門早已關閉了,而那些六派弟子也定已退出去了。」
他想到這裡,驀地心中一驚,暗叫道:「糟了,妙雪兒眼見自己掉入火海中,定是認為他辰逸風已經死定了,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自己怎麼將這事給忘記了!」
懊惱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又喃喃自語道:「此時離自己掉火海之際,至少也有半年了,想來要是自己在妙雪兒心中沒有什麼地位,她應該也是忘了自己的吧。」心中得得失失,只得暗道:「看來這事也只有以後再找機會去和她細說了!」
繞著石室轉了轉,直到確信沒有什麼東西遺落後,辰逸風來到了高台之上,伸手扳住那塊石碑,歎聲道:「既然不能那扇石門處出去,也只能走這條路了!」言罷,他驀然轉動石碑,只聽轟隆巨響中,地面石板向兩邊裂開,露出了一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