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兒笑道:「不怕的!有大哥哥在,我不怕的!」說到這裡,突然將小頭腦湊到他耳邊道:「姐姐要我來對大哥哥說聲對不起,說以前誤會大哥哥了!」她吐出的熱氣弄得辰逸風耳根癢癢的。
那小女孩也是鬼精靈,看到這一幕,忍不住也咯咯笑起來,隨後才一蹦一跳,笑呵呵走了,好像今天的事,對她一點影響也沒有,可這事要換作一平常小孩,那受得了。
這時拓跋靈與夏雨頓時放開手,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忽地齊齊笑了起來。
辰逸風見她們兩人笑得古怪,忍不住道:「你們笑什麼?」拓跋靈眨眼道:「這是咱們女孩子的事,不許你知道的。」她握著夏雨的手,衝他微笑頷首,飄然去了。
辰逸風只得摸著鼻子苦笑一下,跟了上去。
沒入街道中,才走出沒多過,卻見拓跋靈與夏雨站在前面停了下來,而且好像還隱隱與一個人在交談些什麼。
那人於交談之中抬起頭來,看到辰逸風頓時眼前一亮,屁顛顛跑了過來。
隨知拓跋靈突然輕斥道:「四哥,千萬別聽江蛇君的話,這傢伙以前還出賣過你了,要不是他母親代他求情,就那一次,已是能要了他的命!」
辰逸風心中疑惑,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傢伙,旁聽側擊之下,才弄明白這人原來是靖王府的一個遠房親戚,本來是拓跋無涯的死當,但由於貪財,曾與拓跋無涯一個死對頭陰過拓跋無涯一次,只不知道如今找上自己,又有什麼事。
此時四人仍在繁華的街道上,不時有人經過,江蛇君把辰逸風扯到一處暗角,見左右再無其他人後,才低聲道:「四王子可否聽小人說幾句肺腑之言?」
辰逸風心中暗罵,相信江蛇君這種人有肺腑之言的若不是蠢蛋就是白癡,表面當然裝作動容的道:「江表弟請放心直言,以前那事過去了,也就算了。」同時打出手勢,著意拓跋靈與夏雨不要插嘴。
江蛇君忽然跪伏地下,叩頭道:「小人願再追隨四王子,以後只向四王子效忠。」
辰逸風只感啼笑皆非,說到底江蛇君亦算有頭有臉的人,乃靖康王朝禮部尚書的兒子,這般卑躬屈膝的向自己投誠,確教人不知如何是好,忙把他扶了起來,道:「江表弟萬勿如此!」
豈知江蛇君硬是賴著不肯爬起來,這傢伙也是演技了得,聲淚俱下道:「小人對於曾加害四王子,現已後悔莫及,只希望以後能為四王盡心盡力做點事,若四王子不答應,就不若乾脆一……嘿!一刀把小人殺掉算了。」
辰逸風那裡不明白他的心態,像江蛇君這種小人,就像牆頭長出來的小草,那股風大,就被吹向那一方,以前他以為拓跋無涯惹敵太多,終究會不得好報,所以依附其對頭來陷害他。
但最近辰逸風最近的所作所為,又讓江蛇江逐步發覺他的不好惹,到前些日子更忽然發覺在他和風清王子一戰而名,今天又在文學上挫敗了風清王子。
這麼下去,他辰逸風遲早會成為這靖康王朝首屈一指的人物,江蛇君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急急跑來向辰逸風表態效忠,亦可看出江蛇君比很多人有遠見。
辰逸風沉吟片晌,正容道:「若要本王子再把江表弟視作自己人,表弟必須以行動來證明你的誠意,而且以後要全無異心,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江蛇君叩頭道:「四王子軍請故心,說到底我江蛇君仍是靖王府中的人,當日只是一時糊塗,以為四王子會一直那樣糊塗下去,所以才……才……」
辰逸風以前混江湖時,已不知給人騙過多少次了,怎會三言兩語就立即相信他,心中煩厭,喝道:「給我站起來再說!」
江蛇君仍是叩頭道:「今趟小人冒著殺身之險,也要向四王子揭破風清王子的陰謀。」
辰逸風早知他手上必有籌碼,才會這樣來向自己投誠,但仍猜不到關係到風清王子,半信半疑道:「風清王子若有陰謀,怎會教你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