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見前方出現一棵大的有些駭人的巨樹,二話不說,藉著大樹的枝幹,充分發揮身體本能,『噌噌』數下,攀到了大樹上,找到一大枝幹,辰逸風用手支著身軀,慢慢躺了下來,藉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喘息。
這時,身下忽傳來憤怒的『嗷嗷』聲,辰逸風低頭一看,只見樹下黝黑的森林陰影之中,慢慢的出現了一隻、二隻、三隻——僅僅一會,便已達到了數十隻野狼。
每隻都是赤紅著眼睛,噬血的殺意毫不遮掩的從眼中溢出,在頭狼的帶領下,圍著辰逸風所在的大樹,慢慢走動著,顯然已經和他耗上了。
辰逸風咬牙切齒,將那個送自己的過來怪鳥狂罵一頓後,不由覺得胸口一窒,渾身一軟,身體中竟然已無半分氣力了,卻是剛才跑得太急,已耗盡了原本就不多的體力,只得住口,躺在了樹幹上默然不語,望著漫天星斗,眼中流露出異樣的哀慟。
過了好半天,眼中一片晶瑩,似有淚光閃動,他真的很想哭了,只覺得自己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胸中血氣彭湃,已是不哭不快,幸好這時,那頭狼發出……「嗚嗷!嗚嗷!」的嚎叫,退了開去,辰逸風才微微感好受了些,至少暫時保住老命了。
過了半晌,確定狼群退去後,他才跳了下來,這片林子像是無邊無際。
踏入其中,不知道生長了幾十年還是幾百年的古樹一棵棵遮天蓋地,各種雜草遍地,荊棘也是叢生,那些枯敗的落葉落滿了一地,腳踏在地面上會自然響起聲音,周圍老籐雜草密密麻麻。
「這種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的深山老林,雜草、籐蔓也是密集,估計就是有一隻凶禽猛獸藏在十米外,眼睛都看不到。」辰逸風看向眼前這一片雜草叢,這雜草極為茂森近乎半人高,心頭一陣發怵,如此密集地雜草中,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
肚子正咕咕直叫的時候,一隻小狗般大小,長得有點像野兔的動物從林間飛竄而出,這讓正餓得發慌的辰逸風喜出望外,雙腳蹬地,連忙追了上去,可是因為體力消耗的太嚴重,竟然怎麼也追不上。
就在辰逸風要放棄的時候,那超大型的野兔突然一個急轉停了下來,這讓辰逸風心中一喜,大叫一聲,隨後拾起一木棍砸了過去,不偏不倚地砸在兔子的腦袋上。
提著兔子找到山間的一條河流,對著河中清澈的河水一望,辰逸風頓時嚇了一跳,隨後又仔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隨後又看了看那如同新生嬰兒般的白晢手臂,辰逸風滿臉難以置信道:「乖乖,老頭子我這不是做夢吧,怎麼好像返老還童了!」
辰逸風思潮起伏間,隱隱像是明白怎麼一回事,怪不得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體力與精力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原來老子真的已經重獲新生了。
突然遇到這樣不可思議的事,辰逸風只覺得內心深處好像有一種激流如同決了堤的洪水,「嘩啦!嘩啦!」地從他的心理傾瀉了出來,他再也無法隱藏他的那份年老的斯文了。
舉著那隻兔子一路沿著河邊奔跑,一邊奔跑,一邊嗷嗷怪叫!他的痛快已經不能用薄的語言來表述,似乎他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動的歡暢。
這樣不知跑了多久,直到他實在跑不動時,才一屁股坐到河岸旁邊,望著自己河水中的影子,嘿嘿傻傻笑了起來。
機遇,長生的機遇終於出現了,這一次,他辰逸風無論如何也要把握好,只是目前重要的是如何離開這裡,尋一個安全之所容身,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夢想剛剛出現一絲萌芽間,就成為那頭妖獸或是猛禽食物。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吃飽睡好,養足精力,然而尋個法子走出這裡,畢竟一個人獨自身處荒山野林,可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熟練地剝了皮掏了內臟洗乾淨,用削尖的木棍貫穿,架在柴火上烤了起來,前世辰逸風當混混時經常要野外生存,烤肉可以說是他的看家本領了,就是來到這裡,上山當了仙奴時,鍾老爺子也是天天蹭著他要烤肉吃。
想起鍾老爺子,辰逸風黯然地輕歎一聲,自己現在如同以這樣的相貌出現在他面前,那老傢伙定會嚇一跳吧!只是他有那種怪病纏身,還真不知道能活多久,自己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他的機會。
要烤熟這兔肉大概需要半個小時,辰逸風全身上下都髒的可以,開始只顧著逃命,還沒有什麼感覺,此時休頓下來,瘙癢的要命,走到河邊,脫掉身的已經破爛不堪的布條,縱入河中開始清洗起來。
「這是什麼!」正抹臉的辰逸風看著上游正緩緩飄來一抹粉紅的布片,一個竄身游過水面,將它抓在手裡。
「女人的肚兜!」辰逸風將布片抓在手裡後驚道:「他絕對不可能認錯,這分明就是古代女子用的肚兜,乖乖,這鬼地方前著村後不著店的,難道有人在上游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