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看著黑哥,「你說什麼?」
黑哥輕輕一笑,「沒聽清楚啊,那就再說一遍:我、閆特,愛上了宋開心,我要和她結婚。這回聽清楚了嗎?」
淚水輕輕滑落下來,「太、簡單了,我喜歡那種華貴的求婚方式,在綠茵茵的草地上,穿著燕尾服、手捧玫瑰花和鑽戒、單膝下跪的那種,我做夢都在想這個。」
黑哥輕輕摸了下開心的頭,滿眼溺愛柔聲說,「你會夢想成真。」
魏洋站起來,一拳揮向了黑哥,血從黑哥的鼻子裡流出。
田夢驚呆了,開心也一樣。
黑哥沒有反擊,只是拿起桌上的紙巾擦著血。
魏洋叫喊道,「你打呀,怎麼不還手?」
「因為你是開心的前夫,她兒子的父親,我不會還手,但就這一次,如果你再來挑戰,我就會讓你知道,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魏洋走了,臨走時說,「我也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開心趕緊捧住黑哥的臉,心疼地說,「還疼嗎?」
黑哥就哎呦起來,嘴裡還說著,「很疼,不過,你若是親一下,就不疼了。」
開心愣了下,隨後伸手扭了一下黑哥的胳膊,黑哥這回才呲牙裂嘴地哎呦起來。
「開心,這就是你所說的快樂吧?」田夢喃喃地問了一句。
開心的臉色又羞澀起來,看了黑哥一眼,柔柔地,「田夢,你也會得到的。」
田夢輕輕地笑了笑,「當然,人人都期盼自己得到快樂,我也一樣。現在,你先得到了,我先為你祝福吧。」
田夢端起咖啡杯,「來,黑哥,開心,我以咖啡代酒,祝福你們倆人不但幸福,更要快樂,幸福和快樂並存,一生一世跟著你們。」
黑哥說,「我也祝福你。」
開心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哽咽著說,「我會為你祈禱,時時刻刻,只有你也幸福和快樂了,我才會真正的幸福真正的快樂。」
三人一起喝了下去。
開心的手機響了,開心拿起來,是孟婕的,她趕緊接起來,裡面卻傳出孟婕的哭聲,開心著急地說,「孟婕,別哭,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嫂子、我嫂子、她、她死了。」然後大聲哭起來。
開心怔住了。
見開心的表情不對,田夢也著急地問,「怎麼啦,你說呀,孟婕怎麼了?」
開心這才囁嚅著,「嫂子、孟婕嫂子,死了。」
田夢驚怔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趕緊說,「快走啊,別愣著啦。」
三人馬不停蹄趕到醫院,只見幾個老人已經難受的快要支持不住了,韓建哲跪倒在床邊,孟婕也和韓建哲一樣。
田夢和孟婕趕緊過去,摟住孟婕,哭起來。
韓建哲始終沒有哭聲,甚至連眼淚也沒有。田夢心裡好害怕,這樣的情形更加不好。她想想,說道,「韓大哥,你難受就哭出來吧,別這樣忍著,這樣,你會頂不住的。」
開心也說,「是啊,韓大哥,這一大家子的人都靠著你,你可不能垮下來。」
韓建哲對著倆人輕輕一笑,「沒事,你們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孟婕抱住韓建哲,哭喊著,「哥……」
韓建哲一動不動地還是微笑著說,「別這樣,哥沒事的,真的,哥不會有事的。」
幾個老人見韓建哲這樣,也都沒辦法,只好跟著難受痛苦。
第三天上午,唐寧的後事就辦理了,安葬在西川市郊外的青峰公墓。從公墓出來,唐寧的父母親,韓建哲的父母親,四個老人一起住進了醫院,田夢和開心仍舊留下來,和孟婕一起照顧著老人,韓建哲卻一刻不停去了公司,處理幾天來公司裡必須由他簽字的業務。
而第二天,韓建哲就昏倒在公司裡,被送進了醫院。孟婕這一下,也扛不住了,哭叫著昏了過去,把田夢和開心,嚇得也哭叫起來。幸虧,還有黑哥在支撐著,不然,光憑她倆,怕是早已經也跟著累趴下了。
韓建哲身體上沒什麼大事,只是心情不好,還有太累的緣故,睡了一天一晚上,又掛了液體,第二天一早,醒過來,就又上班去了。孟婕也是第二天一早,到醫院後勤部請了護工,安排妥當後,田夢和開心這才離開了醫院。
整整五天沒有回家,一進門,看見母親,田夢流著淚水擁抱住母親,「媽,我想你。」
佳馨也哭著說,「老媽,我也想你,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才不回家的,以為你不要我了。」
田夢放開母親又摟住女兒,「不會的,就是生氣,也不會不回家,不會不要你,你是媽媽的寶貝,怎麼捨得不要你。」
「來來來,掃掃身上的氣味。」馬珉從廚房裡蹦出來,手裡拿著一隻噴壺,對著田夢噴了幾下,一股子消毒水的氣味就擴散開來,就在田夢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後,他又從廚房裡端出一個盆,裡面放著水,他手裡還拿著柚子葉,對著田夢又是幾下。
「馬珉,你這是做什麼?」
馬珉笑著說,「儘管孟婕和你是最親最親的好姐妹,但是,咱們家裡有老人和孩子,都是弱勢群體,需要保護。所以,採取一點措施,不會生氣吧。」
田夢苦笑了,「我說馬珉,你什麼時候講究起這些了。」
馬珉一本正經地說,「該講究的就要講究,這是對老人孩子負責任。好啦,你累了幾天了,快去休息一會兒,晚飯我來做,你等著吃就行了。」
家裡沒有女人,不成家,沒有男人同樣沒有家的味道,這一下,田夢聞到了那種嚮往的味道,只是……田夢的心又絲絲地疼了:不是你的,不要去奢望得到,這樣的痛,此時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