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太醫」榆晨抱著夏侯祉錦飛身下馬,一雙血紅的眼掃射著在場所有的人!
「榆公子,錦王他——」隨行的太醫見此急忙向前!
「囉嗦什麼,還不敢快看看錦王到底怎麼樣了」榆晨喝道,該死的太醫,沒看到錦中箭了嗎?還這啊那的!
「是」太醫有些顫抖的為夏侯祉錦診治著,這明眼人一看便知這箭射在了錦王的心臟處,更何況他是太醫呢,怕是回天無術啊!只是好好的狩個獵,錦王怎麼會中箭的,而且這一箭一看便知,快,狠,准!
「怎麼回事?」夏侯祉墨等人從叢林中奔騰出來,翻身下馬皺眉的看著圍成一團的人,身後劉欣榆,夏侯祉毅等人也是不解的翻身下馬!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突然發出緊急信號,大家又圍在那裡幹什麼?
「皇上,皇后」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的為夏侯祉墨等人讓出一條路來!
「錦(二哥)(二皇叔)」夏侯祉墨等人一眼便看到躺在榆晨懷裡的臉色蒼白夏侯祉錦,怎麼會這樣,錦他怎麼會中箭的?
「發生了什麼事?」夏侯祉墨急步邁到夏侯祉錦身邊,一臉擔心的問道!錦,好好的怎麼會中箭,難道有奸細混進來了,不可能啊,十幾年了,東郭皇朝太平盛世,還不曾發生什麼造反忤逆之事!
「是嘉懿不好,我本想射那只白狐,卻不想射中了二皇叔,請皇上降嘉懿的罪」榆嘉懿大膽的誠認,的確是他射中二皇叔的,男兒大丈夫敢做敢為!畢竟他已經十五歲了!
「不是這樣的,大皇叔,哥哥沒有射二皇叔,是榆叔叔要救那只白狐,二皇叔為了救榆叔叔才會中箭的」五歲的榆俊逸似乎還不怎麼懂事,奶聲奶氣的說道!
「俊逸」榆嘉懿喝道,然後一副男兒本色的樣子說道「皇上,男兒大丈夫敢做敢當,二皇叔的確是被嘉懿的箭所傷,請皇上降罪」
「夠了,你們就不能靜一靜嗎?」榆晨頭也沒抬的喝道,一雙血紅的眼擔心的看著夏侯祉錦,那一隻緊緊握著夏侯祉錦的手更是蒼白無力!
「晨,晨,咳咳」夏侯祉錦有些虛弱的輕喚夏侯榆晨的名字,他怕他在不喊,就在也沒有機會了!
「錦,別說話,休息一下」榆晨擔心的說道「太醫,怎麼樣了,錦他不會有事吧!」
太醫聽著榆晨的話,眉頭緊皺,久久的不語,他已經盡力了,錦王他——
「說話啊,錦他到底怎麼樣」榆晨滿眼焦急的看著太醫問道!
太醫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好歎氣的搖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不准搖頭」榆晨一把抓住太醫的胸襟,血紅的雙眼佈滿了爆栗,搖頭是什麼意思,搖頭是無能為力還是沒得救了,不,錦肯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眾人看著太夫搖頭,心知錦王他——
其實在這之前他們已經猜到了,在看到那箭射的位子就猜到了!
「二皇叔」夏侯雨蝶看著虛弱的夏侯祉錦哭了,平時二皇叔很疼她的!
夏侯擎蒼也微微紅了雙眼,微微走近夏侯雨蝶,將夏侯雨蝶攬入了懷裡,雖然他有時候覺得他這個妹妹很幼稚,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妹妹其實和母后一樣,很可愛!只是二皇叔他——
夏侯祉墨將雙眼微紅的劉欣榆攬入懷裡,對於錦,他除了心疼外,更多的是祝福,能為心愛的擋上那麼一箭,錦一定會覺得很值得,感到很幸福!
「毅」榆萱實在是心裡有些難受,就連聲音也有些輕顫,若不是夏侯祉毅的懷抱給她溫暖,恐怕她已經哭出來了!為什麼會這樣,榆大哥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而懂事的夏侯擎天則一手搭在夏侯擎宇的肩上,一直陪夏侯擎宇站著,他想給擎宇安慰與鼓勵,幾兄弟中,就屬擎宇最為自卑,雖然他們都知道擎宇是孤兒,是街邊的小乞丐,但是當擎宇被二皇叔收養的那一天起,他們就是好兄弟!因為他們都姓夏侯,中間還有一個擎字!如今二皇叔他——擎宇一定很難受!
「錦哥哥,嗚嗚」夏侯祉蕁被榆華東摟在懷裡輕哭,怎麼會這樣的,錦哥哥是她的親哥哥,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雖然沒有公開,可是她是知道的啊!父王已經離他們而去了,如今錦哥哥又……
「不准搖頭,聽到沒有,錦他不會沒事的」榆晨抓著太醫的胸襟,寒慄的雙眸嗜血般的看著太醫爆喝道!
十六年了,錦追著他十六年了,錦他是堂堂東郭皇朝的王爺,竟然追著他一個男人十六年!
十六年,不管別人用什麼樣的眼光看錦,錦他都不曾離開過自己,就算被據絕,被討厭,錦他也無怨無悔!
不感動,不動心,那是假話,他榆晨何得何能能擁有錦他如此深情的愛!
然而,當他想要抓緊錦的時候,太醫卻跟他搖頭——
不,他才剛剛明白錦的愛,老天怎忍心如此捉弄他們!
「晨,咳咳,不要…在為…難太醫了,我知…道,我快不…不行了,能…死在你的…你的懷裡…我…我很幸福」夏侯祉錦躺在榆晨的懷裡,嘴角始終含著虛弱蒼白的笑容!
聽著夏侯祉錦的聲音,榆晨一把推開太醫,一雙手撫上夏侯祉錦蒼白的臉「不,錦,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晨…我真的…好愛你…好捨不得…離開你」夏侯祉錦有些吃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