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緩緩的飛昇,打更的老者在灰暗淒清的街道敲打著鑼更「天寒地凍,小心防寒——」
給人一種『五更鼓角聲悲壯』的感覺,明明虛脫了的身體,竟似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滿足,讓人不得不安然的沉沉的睡去!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刻,一切都開始行動了!
數百的紫衣武士幾乎同一時刻詭異的穿梭在南都,西梁,北辰,番邦的都城內,一個揚手的手勢,紫衣武士便向各國大臣的居住地散去,而帶頭的紫衣武士,卻直直的向各國的皇宮飛去!
打更的老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頓眼一看,卻什麼也沒有,或許是自己老了,眼花了,於是有一陣更聲「天寒地凍,小心防寒——」
這一夜是什麼劫持了所有人的夢,又是什麼讓所有的人安然入睡!
日次清晨,天邊剛泛白肚,當各國大臣都起床準備上朝的時候——整個南都,西梁,北辰,番邦的都城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文武百官都不敢吭一聲的,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直直的上早朝去了!
南都國朝堂之上
所有大臣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的靜靜的站在殿下,身子竟然還有些顫抖,若昨晚不是來人刀下留人,他們現在豈會還健全的站在這朝堂之上!
軒轅燁霖薄唇緊抿,神情凜然的坐在龍椅之上,一雙手緊緊的拽起了拳頭,臉部如雕刻般的線條,僵硬有力,一雙黑眸散發著絲絲的寒意,猶如三九寒天,使本來就被詭異氣氛包圍的朝堂,更是陰冷至極,寒徹入骨!
「皇上,臣等有罪——」南都國丞相大人實在是忍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寒冷氣流,跪地請罪!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若昨晚不是來人手下留情,他現在如何還能見到皇上!
丞相府,守衛甚嚴,來人竟然無一驚擾的進了丞相府,若不是今早醒來,他們又豈會知道昨晚丞相府來了批了不起的客人!
「皇上,臣等有罪——」文武百官聽著丞相大人跪地請罪,也齊齊的跪地請罪,看來不止他們府上昨晚來了客人,就連丞相的府上也來了客人!
「眾愛卿何罪之有啊?」軒轅燁霖俊秀的容顏上彷彿覆蓋著一層薄霜,冷冷的開口問道!文武百官齊齊請罪,看來昨晚那些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不光光只是到他皇宮走了一趟!
好一個水異宮,他皇宮守衛如此深嚴,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他的寢宮不說,還險些……
而他到今早才知道,這……難道他軒轅家的江山真的就要拱手相讓了嗎?
「皇上,《孝經》 中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至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況且我南都以發聖,如今臣等……」後面的話丞相有些說不下去了,緩緩的舉起雙手,將自己的官帽摘了下來!
文武百官見丞相尚可這麼坦率的摘下官帽,況且如今大敵當前,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於是紛紛摘下自己的官帽「皇上,身體髮束受之父母,不能自行隨意處置 ,可是臣等……」
軒轅燁宸見此,也只好拿下了自己的王帽,水異宮果然不容小見,想他堂堂的成王府也輕而易舉的進得,甚至無一查覺,就險些要了他的腦袋,他也是今早晨才知道的!
當文武百官都齊齊摘下官冒的時候,映入眼前的全是齊齊的光頭,無一漏頭,彷彿閃爍著無限光芒般,每一個光頭看起來都那麼刺眼!(欣兒:哇哦!原來昨晚紫衣武士那麼詭異的行動,就是為了給各國文武百官剃頭啊?)
軒轅燁霖看著殿下跪了一地光頭大臣,緊緊的拽起了拳頭,極為英俊的臉上變得異常的凜冽!該死的水異宮,欺人太甚,竟然剃了所有大臣的頭!看來這水異宮果然不是輕易的就能對付的,如今只有看懷華王那邊攻佔了情況和其他三國了!
「皇上,臣等有罪,請皇上降罪」眾文武百官跪地齊齊請罪!
「呵」軒轅燁霖苦笑,這究竟是一個華麗絢彩的朝堂,還是一個神聖無雜的寺院啊?
倘若昨晚水異宮的人沒有剃他們的頭,而是直接要了他們的腦袋,那當如何,是不是也要等見了閻王,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眾愛卿何罪之有啊!」軒轅燁霖緩緩的取下了自己的皇冠,露出自己的光頭來!
「皇上……」眾文武百官痛呼,原來不止他們被剃了頭,就連皇上也被剃了頭!
他水異宮到底什麼意思,是顯示他們的忍慈,沒直接要了他們的腦袋,還是顯示他們的能力,能在一夜之間,毫無察覺的剔了他們的頭!
還有留下的那一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你們說,你們何罪之有?朕也和你們一樣」軒轅燁霖沒有任何表情的開口說道「他們可有留下什麼?」
「回皇上,在老臣府裡留下一個『郭』字,東郭的郭」承相大人從懷裡摸出一宣紙來,承上!
「皇上,臣弟這也有一『太』字」軒轅燁宸也衣袖中拿出一張同樣的宣紙出來!這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皇上,臣也有一字,此字乃賀禮的『賀』字」——
「皇上,臣這剛好有一賀禮的『禮』字」——
「賀禮,皇上,這些字會不會連起來就是一句話」軒轅燁宸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些字到底串聯起來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