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肯放了她?」莊司澈冷聲問道。
齊碩輕笑,「你還不明白嗎?這樣一個女人有時候勝過百萬雄師,如果只是兵法,倒不足以我如此執著,最近幾日她更是讓本王刮目相看,本王自是放不開手了。」
莊司澈聲音冷漠,「攝政王好大的自信,你憑什麼以為你就能當著朕的面輕易帶走傾城。」
齊碩輕狂大笑,「如果本王手中的利刃是傳游之呢?」
「傳游之?」莊司澈吃驚的看著齊碩,「傳游之在沙國?」
「此刻正在本王的王府中。」齊碩淡聲道。
莊司澈在戰火中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一直都沒有再說話,趕到身旁的靈境出聲提醒道,「皇上,公主救還是不救?」
莊司澈抬頭,深邃的雙眸看向齊碩。
齊碩狂笑出聲,已經抱著昏迷不醒的傾城掉轉戰馬策馬離去。神情狂傲至極,似是已經預料到莊司澈不會攔著他一般。
莊司澈果然沒有攔住他的去路。他有信心可以從齊碩的手中奪得傾城,但卻不敢拿傾城的生命作為條件。
傳游之在沙國,傾城若被齊碩帶回去,興許還有生的希望。
齊碩已經被魚躍軍護衛離開,莊司澈動也未動的站在那裡,漆黑的雙眸如同寒星,閃爍著深不見底的光芒。
謹夜騎馬到莊司澈身邊,「皇上,現在正是大好時機,燕京防禦受挫,我軍正好可以衝進城,坐收漁翁之利。」
皇上兩日前接到靈境的飛鴿傳書後,猶記得皇上當時的表情,激動、狂喜,接著是震驚,最後則是擔憂,揚聲讓子騫速速調兵,便馬不停蹄,一路上不知換了多少次馬,才帶著先頭軍趕到了這裡。
他原本很不支持皇上貿然出兵,一切只是因為一個情字。
但依目前的局勢,一切都出乎人的意料。
燕京屬於燕國的最後一道防線,只有消滅了它,才算是真的滅了燕國。當初之所以沒有出兵燕京,就是因為燕京易守難攻,若強行攻之,必定會傷亡慘重。如今齊碩留給他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皇上千萬不能錯失良機。
「現在還不是時候。」莊司澈眼睛閃爍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終於沒有再說下去,輕輕擺手,「吩咐下去暫時不得亂動燕京。」
「是。」
謹夜頓了頓,長長的歎息一聲。
皇上雖然沒有說,但他知道一定是因為燕傾城,皇上為情失去了這麼好的機會,以後再攻打燕京,只怕是難了。
這場大戰一直到黎明曙光乍現,方才逐漸平息。
代價是慘痛的。
沙國損兵二十萬,其中有六萬是破甲軍,齊碩的臉色可謂是難看到了極點。
燕國較之,傷亡人數大約有五萬人左右,經此一役,勢必要馬上補充軍備糧資。自傾城公主跳下城牆,被沙國掠走後,燕京可謂是軍民同心,士氣大漲,做好一切作戰準備,就是為了有一日能夠迎公主回來。
距燕京之戰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晉國不知為何竟然悄然撤兵,這一點倒是出乎干戈等人的意料。還有一個意外就是靈境並沒有隨晉軍離開,反而留在了燕京附近。
這樣一個深秋,注定是個多變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