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記得按時用膳。」夏陌走到車門口,終究回頭。
「好。」凌珞宇望著她,淒然一笑:「朕記下了。」
車伕揚起馬鞭,馬車絕塵而去。
夏陌癡癡的盯著揚灰中的車影,淚,溢滿眼眶。
「少主,該回去了。」宇文化鵬不聲不響的走過來。
「好。」夏陌瞥了他一眼,不捨的收回目光。
裴俊派來接他們的馬車,已經到了。以裴俊的謹慎,有怎麼會真的,只讓宇文化鵬孤身一個人送她。
夏陌低頭,上了馬車。
大顆大顆的眼淚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兒的往下落。
「少主,你怎麼了?」宇文化鵬坐在對面,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夏陌本就傷心,一聽他這麼一問,眼淚,反而更加的洶湧。
「少主,你要是捨不得,我再將你送回去。」宇文化鵬躊躇半晌,小心翼翼的對夏陌說。
「宇文門主多心了,我既然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了。」夏陌忽的收住淚,定定的看著他。
宇文化鵬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一陣寒過一陣。他只是不想看她哭,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一個不讓她傷心的法子了,怎麼一說出來,竟是這個效果?
不過宇文化鵬這麼一說,倒是讓夏陌一下,清醒了許多,她又記起他的背叛,他的傷害,將她對他的眷戀,沖淡了許多。
「宇文化鵬,你為什麼一定要帶我回來?」夏陌突然的問。
宇文化鵬愣了愣,微微的瞇起眸,輕抿幾下嘴唇:「裴大人說,少主在宮中過得很不好,要就少主出來。」
「什麼?」夏陌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就是因為這個嗎?」
要救我你們不能早點救嗎?姐在萬蛇窟中與蛇為伍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姐在暴室刷馬桶的時候,你們在哪裡?你們為什麼早不救,晚不救,偏偏等到姐春花燦爛的日子剛剛開始生根發芽的時候,你們去救?你們真是作孽呀作孽!
她睜圓了雙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宇文化鵬,雖然這孩子在那幫小弟面前偶爾能超常發揮一下,能一口氣說出一串囫圇的謊話,可是此刻,他怎麼也不像有超常發揮的靈感。
「嗯。」宇文化鵬被她看的渾身發毛,健碩的身子,往後縮了又縮,可憐兮兮的點頭。神情,像極了一隻被呲牙裂嘴的大灰狼逼迫的小白兔。
夏陌的眼神,變幻一下,帶著些恍然,還有些疑惑。
原來宇文化鵬並不清楚裴俊的目的,不知道他知道了裴俊的野心之後,還會不會繼續死心塌地的為烈焰門賣命。
「宇文化鵬,你是如何做了烈焰門的門主的?」夏陌問。
「就是那麼做的。」宇文化鵬囁諾一聲。
少主的這種眼神,實在是對他心理承受能力的嚴峻考驗。
「那麼是怎麼?」夏陌鬱悶的蹙了蹙眉。
這根木頭是什麼意思,不讓你開花的時候,你偏要開花,讓你開花的時候,你卯足了勁兒的不開花,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