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行動的目的只是為了劫走她,那麼凌珞宇,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還有他。」宇文化鵬真摯的回答。
「什麼?」夏陌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臉上的神情,傻傻的僵住。
如果他們的目標還有凌珞宇,他們絕不會是為了劫走他。他又不是田頭的西瓜,誰都可以抱回家,他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拿不住,就只有毀掉。
「公主,走吧。」宇文化鵬燕眸一掃,轉身要走。
「可以,不過我要先去佛寺看看,才能跟你一起走。」夏陌隨意的說,竭力的壓制著,自己的緊張。
「不行。」宇文化鵬拒絕的不留餘地。
「我如今既已是烈焰門少主,那我也有必要知道,我們今晚的計劃,順利與否。」她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是與他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凌珞宇,不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宇文化鵬簡短的說。
夏陌心下一緊,他說凌珞宇不在烈焰門的計劃之中,他說此番行動,是與人合作,那麼那人是誰,他的目標,是不是就是凌珞宇的命?
「公主,走吧。」宇文化鵬似乎覺得解釋的夠清楚了,便又提步要走。
「只要你不帶我去佛寺,我就哪兒也不去了。」夏陌索性坐下來。
本是小孩子家放潑耍賴的動作,她做出來,卻又一種無法言喻的優雅可愛。
「公主!」宇文化鵬的燕眸中竄起一絲火苗,一口氣說出這二十三年來,最長的一句話,「佛寺中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此刻定是千軍萬馬,布下天羅地網,我們再回去,豈不是自找死路!」
小時候,就常聽師傅說,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煩的動物,不是萬不得已,千萬別去招惹。今天,他偏偏就,萬不得已的招惹了一個女人。也才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真諦。
夏陌的長睫,微微顫了顫,對他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依舊坐在那棵歪倒在地的竹子上,不動彈。
「公主,你真的不走?」他燕眸低沉,聲音更加的清冷。
夏陌垂著頭,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那恕屬下得罪了。」宇文化鵬一俯身,點上她的睡穴。
夏陌還未待聽清他的話,就已經昏了過去。
宇文化鵬半蹲下來,將她往肩上一扛,飄然飛出竹林。
本來是想與她說清楚了,讓她自己走著回去的,卻不想折騰到最後,還是得背著她。早知道是這個結果,還不如直接將她帶回去算了,害得他剛才,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口舌。
等到夏陌再次醒來的,已經置身於一間清淨的房中了。
她睜眼,看著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床周,還掛著青色的幔帳。
她警覺的坐起,下意識的握住胸前,待到看清楚,衣裳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心下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公主,你醒了。」宇文化鵬鬼魅的出現在她面前。
「宇文化鵬,你把我怎麼了?」夏陌憋足了勁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威嚴。
「我點了你的睡穴。」宇文化鵬錯愕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