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哦啊——!」
一個女人喊破喉嚨奇怪的聲音,從吻曉書皮包裡的手機上傳了出來。爾然哥已經不止一次說過要讓她換手機鈴聲,換一個女孩子常用的溫柔婉約的音樂,但她一直都覺得這個鈴聲很特別,起碼在人很多的地方不會和別人的手機鈴聲混淆。
但此刻,聽到這個刺耳尖細的鈴聲,吻曉書卻有一種要撞牆的衝動。
「呀!是誰在那裡?!」
聽到吻曉書手機鈴聲響了之後,原本還沉醉在慾望的海洋中的女人驚愕的從男人身上跌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其實,吻曉書本人同樣也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弄得不知所措,下意識抬眸看向辦公室——
暈黃的光線傾瀉在辦公室內多了一絲迷離的氤氳,男人沒有動沉穩的坐在那裡,而是微微側顏,精銳的眸光敏捷得像是尋找獵物的鷹隼一般的閃著幽邃的暗芒。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諱莫如深,像是一潭無波無紋的深海死水,卻帶著神秘而狂狷的超然魅力,讓人不自覺的沉淪其中。
鋒利而致命的絕世容顏,即便是電視上大紅大紫的明星都沒有眼前這個男人會讓女人瞬間心碎。
突然地,男人敏銳尖利的眸光順便捕捉到吻曉書慌亂無措的視線。那麼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心口的位置極其強烈的震盪了一下,然後又急速的跳動起來,彷彿就要從心口中掙脫出來。
這一切也許只發生在一瞬間,卻又讓她感覺好似過了幾千幾萬年一般。
刺耳的手機鈴聲拉回了曉書的理智,手裡捏著皮包,她像是身後有著猛獸在追趕一般,狼狽的急速逃離現場……
……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後,曉書難得的失眠了,即便是泡了一個美美的花浴之後,也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裡一直徘徊著那個男人的眼神。
第二天,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去上班了。
「曉書,你來了。」
說話的是和公司裡和曉書私交比較不錯的博雅,看著一貫穿著古板套裝,戴著一副俗氣眼鏡的吻曉書無精打采的走進來,博雅趕忙也跟了過來。
「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吻曉書哼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
她每天都用暗黃的粉底把原本白皙如瓷的肌膚遮了又遮,這樣都能看出來她的臉色不好,不知是博雅的眼力驚人,還是她的臉色真的比黃花菜還要不堪入目。
見曉書不便多說,博雅也無所謂的聳聳肩,想到憋了一早上的八卦,她的兩隻眼睛都發著綠光。
「曉書,重大新聞,你聽不聽?」
曉書懶洋洋敷衍的問:「什麼新聞?」
博雅忙不迭獻寶似的說道:「聽說我們公司的幕後老闆現身了,而且現在就在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