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管事原本在白國巡視,接到我的傳出的消息後日夜兼程趕回越國,將暗衛化整為零,分佈各國打探公子消息。只餘下我、蒼鷹、匕狸三人在身邊,君悅及各分號的事情全部由明轉暗。之後管事又命我和匕狸四處召集人馬,擴建暗衛,他說:以防不測。」
葉念熙習慣性以手指叩擊桌面,輕笑出聲:「防什麼不測?現在暗衛總計有多少人?」
「原本的五百人加上後來新增的,將近三千人。」
「呵呵……這麼多人,可以組建一支軍隊了。」葉念熙邊笑邊搖頭,這個祁笑天想要做什麼?!
「公子——」海梟不由暗自吃驚,對於祁管事的想法,他們暗衛三大首領曾私下猜測過,不想卻被葉念熙輕鬆說出口,手心著實驚出一把汗來。
葉念熙眉目微揚,淺笑:「還有呢?」
「隨著人數增多,祁管事選一處隱蔽之所,讓我和匕狸訓練他們。蒼鷹一直跟在祁管事身邊,他們現在在越國,我來這兒之前得到的消息是:一切安好。」
「楚烈風是如何找到你的?」
「新的暗衛訓練已接近尾聲,我向祁管事請示,想潛入赤國尋找公子。我在來的途中遇上楚公子,他說知道公子下落,我就跟了過來。」海梟簡略的說,並沒有講述這其中兩人大打出手,最後他是不敵楚烈風才被迫跟了過來。
葉念熙目光如炬,靜靜看著海梟,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可真難為你了,以後再不可單獨行動。」
「公子教訓的是。」
「原本來到赤國,是我刻意迴避君悅及你們暗衛的尋找,現在既然有了我的消息,祁管事那邊先捎個信就好,不要大肆聲張。還有,你要替我去辦一件事。」
「公子儘管吩咐。」
葉念熙起身,自梳妝台前的暗格中拿出一個錦囊,遞到海梟面前,道:「這是我前段時間無意間發現的一種金屬材料,你從這裡出發,向西邊去找這種金屬,一旦發現一模一樣的,就大量收購回來。此事要做得隱蔽,也不能大肆聲張尋找。你明白嗎?」
海梟接過錦囊,收入懷中:「屬下明白,只是公子身邊更需要人,可以將匕狸調來公子身邊。」
「海梟!」葉念熙淡淡打斷,她需要一個聽話的下屬,而不是多事的人。
海梟知道自己越矩,也聽出她語氣中的警告意味,心中一凜,忙低頭恭敬道:「屬下知錯,屬下明白。」
「很好,事不過三。」海梟畢竟跟隨自己多年,兩次越矩也是擔憂她的安危。
葉念熙不由軟了語氣,溫和道:「我的身邊不缺伺候的人,而是沒有信任的人。這事辦好了盡快回到我身邊就好。這裡往西出了邊界就是西域各國,風土人情不一,更加混亂,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我不要缺胳膊斷腿的屬下,知道嗎?!」
「是,海梟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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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西京城各大街小巷傳遍了關於那天晚上的演出,而葉念熙唱的那曲子更是風靡全城。那種曠世絕戀,那種情深不渝,那樣癡心等待都被傳得神化了,而當晚演出贈送的畫冊更是被人臨摹翻畫,幾乎人手一本。
面對這樣的效果,葉念熙十分滿意,而楚烈風的臉色則一天比一天難看。幾乎寸步不離她身側,卻一句話不跟她說,弄得葉念熙也十分憋屈。
這日清晨,葉念熙把自己隆重了一番,一早就守在楚烈風的房門口,見他出門,忙擺出笑臉迎上前道:「楚公子,早啊。」
楚烈風面對她燦爛的笑容呆了一瞬,隨後有冷哼一聲,不說話。
葉念熙臉上依舊堆著笑,只是這會兒笑得十分諂媚:「我昨天剛剛知道一個喝早茶很不錯的地方,想請楚公子賞臉一起去用早膳,不知楚公子可否賞光?」
楚烈風避開她的笑容,逕自往思逸樓一樓大廳走去。葉念熙忙跟上,圍著他不聽叨念:「楚公子,楚大俠,楚大哥,你就賞個臉,給小女子一個機會,算我跟你賠不是了好嗎?」
楚烈風走至一半,停下,端看她一會兒,輕微的勾了一下唇角,負手而立,原本緊繃的面部有了一絲緩和。
葉念熙見狀,衝他嫣然一笑,馬上拉過他一隻手臂,開心道:「走走走,馬車就在外面,早就等候多時了。」
兩人正欲往外走,門口處傳來一聲暴喝:「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憤怒嘶啞的男聲帶著萬年冰川般的寒氣直撲葉念熙的面門,來不及看清楚是何人,下一秒,她被來人粗魯的扛在的肩膀上,旋風般的往思逸樓門外走去。
途中楚烈風反應過來想及時阻止,被來人帶著憤怒而勁霸的內力一掌震開,眼睜睜看著來人將葉念熙扛了出去。那人速度快得驚人,等他追出去已經不見了蹤影。
顧逸之扛著葉念熙奔出思逸樓,並沒有走遠,而是以詭異的方式在屋頂旋了個圈,又折回思逸樓。
從四樓雅間的窗戶躥進房間,大力將葉念熙扔向床,葉念熙一個漂亮的翻身滾落在床上,正欲反抗,卻發現手腳被大力束縛,一堵厚實的人牆貼上她,一起滾入床內。
她被壓在他身下,來不及怒罵,唇被霸道的含入他口中粗暴的激吻。
「嘶——」葉念熙瞪著這個滿臉胡茬的憤怒男人,不敢置信此人如此大膽對她用強的,不甘示弱地咬破他的唇舌。
顧逸之舌尖一痛,血腥氣自舌尖蔓延口腔,才稍稍拉回他的神志,吞下口中的腥甜,帶著濃濃的思念,深情的喚著:「葉兒……」
聽到熟悉的呼喚,葉念熙傻在當場,瞪大雙眼看著壓住自己的男人,這個鬍子邋遢又髒又臭的男人是顧逸之?
「逸……之?你是顧逸之……」手腳被束縛無法動彈,只能驚訝地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