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外,管家來報:「王爺,國舅爺深夜來訪。」
司馬軒甩袖,對跪著的人道:「你先下去,隨時聽我傳見。」
「是。」黑衣人應聲,從窗戶飛了出去。
司馬軒打開書房門,對管家道:「快去迎接舅舅。」
「不必了,我們進屋去談。」國舅爺田汾一身黑色斗篷加身,旁邊只有一個心腹侍從。
司馬軒見狀,忙吩咐管家去沏茶。將田國舅迎進書房內,關好門後,才說道:「舅舅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急事?」
「你呢,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在書房做什麼?」田國舅脫下斗篷,在主位上就座,眼神凌厲的掃過司馬軒的面部,不答反問。
司馬軒知道瞞不過去,便簡單的說了一下他派人刺殺太子的事情。
田國舅一聽氣急敗壞的訓斥道:「糊塗!你怎可如此魯莽行事!」
司馬軒一臉倨傲,爭辯道:「舅舅!我也是氣急了,你看太子今天那得意的樣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國舅一臉恨鐵不成鋼,歎道:「你還知道要忍?不就是代替君上親民嘛,就這麼點小事,你就看不慣忍不住,怎可成就大事?讓我說你什麼好啊?」
司馬軒知道自己這次把事搞砸了,出聲詢問:「舅舅。事已至此,現在該怎麼辦?」
田國舅沉默不語,手指敲打桌面,略一思索,道:「我看,那人不能留在王府,得馬上讓他喬裝出城。司馬晉的人不是好惹的,估計現在已經查探到此處了。」
「怎麼可能這麼快。」司馬軒驚歎。
田國舅一個眼刀掃過來,司馬軒忙按照吩咐喚來剛才的黑衣人,命他喬裝出府,找個隱蔽地點落腳,明天一早一開城門便出城去。
辦好事情後,司馬軒才想起舅舅深夜到訪,一定有事,便問道:「舅舅來此,所謂何事?」
田國舅想到來此目的,說道:「晚上宮裡來人,說君上的情況不樂觀,娘娘特意囑咐,要盡快行事才好。」
司馬軒心底一驚,面露喜色:「父王的病到何種程度了?」
「如無意外,再有三個月就不行了。我今夜來此,是跟你商量如何拿到兵權的事情。」
「怎麼這麼快?」司馬軒有些驚詫,他是真沒有想到他老爹的身子骨這麼不經折騰。
然後想到兵權一事,又犯難,道:「兵權一事一直是老三和顏老將軍把持,他們二人深得軍中將士人心,要奪他們的兵權,很難。如果時間長點,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只是現在時間緊迫,該如何是好?」
田國舅也是緊攏眉心,道:「顏老頭已經老了,縱然在軍中有些威信,如果沒有調兵虎符,他亦無可奈何。他那兒子在軍中歷練已久,又與晉王交好,是鐵桿子弟兄,這才要防範。」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晉王駐邊多年,大多勢力也是在外,在京城之中的根基也還不穩,我看,只要我們牢牢掌控御林軍及北儲三軍的兵力,就可與之抗衡。」
司馬軒沉默,片刻眼中精光一現,喜道:「舅舅,我有一計,可以拿到御林軍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