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汐,去屋裡坐。」秦女英有意忽略柳埔蓮,眾目睽睽下挽起了何秋戮的手,向閨房走去。
「清辰!我醉茗樓可不是白養姑娘的地界,你要不接客的話,別怪媽媽……」那尖聲刺耳的話,還未說完,寒劍便已架在脖子上。
秦女英一怔,暗歎方才何秋戮從自己腰間抽出佩劍,竟未有所察覺,是這幾日自己的武功怠慢了,還是何秋戮幾日來因自己歷練得武功進展神速。
「璃汐……」她心中一緊,實在不想把事情鬧大,若是洩露了真實的身份,她厚臉皮倒是不覺怎樣,可是北陵幫怕名譽受損……
何秋戮劍眉微蹙,冷哼一聲,「唰」一聲將佩劍入鞘,在老鴇的脖子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不至於取其性命,卻見血汨汨流出,老鴇驚慌失措的摀住傷口,怒罵道:「哪來得作死的蠢物……」
不經意間打了個照面,一怔,心覺這戴著面具的公子頗有些眼熟,可又記不得了,見何秋戮雖是身著一身白衣,卻終究是生意人,看得出是名貴的料子,便是那做工也不同於俗人,知道這公子定是不凡。
剩下的話便噎在了喉嚨裡,卻也心中有氣,也不上前哄勸。
「老鴇,清辰買多少錢?」他邪魅的勾起嘴角,左手握著從秦女英腰間抽出的劍連同劍鞘,右手仍是牽著秦女英的手不肯放開。
柳埔蓮本想一氣之下不買,可是畢竟是圓滑世故,深知若是可以買個好價錢,何以因為面子而拒之門外呢?
「哼,媽媽我也不與你計較,這個數。」說罷,她五指一伸,在何秋戮眼前晃了晃。「五千兩。」
在場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五千兩,買一個青樓女子,簡直是瘋了。
何秋戮將秦女英一扯,擁在懷裡,笑道:「她有賣身契麼?」
柳埔蓮一怔,隨後理直氣壯道:「哼!我們這兒的姑娘,腳踏進這個門,就是我柳埔蓮的人!」
何秋戮笑意更濃,奇道:「我姜國何時除了這等刁民,難不成大街上隨便點一個,都可以充當奴役不成?」
柳埔蓮氣得臉色發白,加上血流不止,幾乎下一秒就要暈厥似的。
「清辰,你說媽媽可待你不薄,你日日穿好的用好的,媽媽又何時逼你賣身?在你家道敗落時是因為媽媽我,你才沒有流落街頭!媽媽待你就跟親閨女一樣……」她講得聲情並茂,催人淚下,卻惹得秦女英唇角上揚起來,冰冷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