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放開本宮!」蕭雯被冷風一吹,本就沒有吸多少迷藥,這時雖說七葷八素,可一個激靈也清醒了許多。
「呀,你給爺醒了?」秦女英迅速封住蕭雯幾大要穴,右肩隱隱作痛,暗自叫了聲苦,怒道:「蕭雯,你就不能減減肥……」
蕭雯欲要爭辯,秦女英手疾眼快,又封了她的啞穴,笑道:「不錯,默認了,孺子可教。」說罷,摸了摸蕭雯的頭。
「女英……」
那聲音,秦女英動作頓了頓,抬眸看去,付之一笑:「爹,你怎麼來了?」
秦紀騰隱於竹影下,月光劃過,他的顏若隱若現,依稀可見的潘安之貌。「你們要帶她去哪裡?」
「……止國」她忽的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腦中憶起的是上次和爹共同入宮時,他看著蕭雯眼底流露出的柔情……
那一句「怕認錯」她竟然忽視了……
「為何?」那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有些沙啞卻掩飾不了的滄桑。
她心中無名湧起的酸澀,手中擒住的蕭雯卻是哽咽道:「秦大哥,是你麼……」
「雯兒……」那聲音呼喚得如此動情,像是生生等待了千百年,換得了這二字,她恍惚間看到了秦紀騰有些濕潤的眼角。
「女英,放了她,好不好?」那種哀求,讓秦女英撕心裂肺,為什麼要這麼求她,似是她做錯了什麼……
「爹,北綾幫還要不要?」那一刻,她眼神中的決絕,似是可以執劍血戰天下……
「與蕭雯有何干係?」
「蕭雯是止國的大公主……」她拳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為何爹對這事隻字不提,開板就是放了她?為何爹會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出現要人?
一切的巧合串聯起來,她不知該如何作答。
「爹知道……」
知道,知道為何還苦苦相逼?
「敢問這位是秦幫主?」何秋戮一旁抱拳作揖,彬彬有禮。
青銅色的面具閃爍著寒光,秦女英的無奈,他盡收眼底。
「敢問閣下是?」秦紀騰方才注意到自家女兒身邊站著的白衣男子,器宇不凡,儘管青銅面具掩去了半張顏,可依舊難掩的羽扇綸巾……
「晚輩何秋戮。」何秋戮微微一笑。
卻聞蕭雯怒道:「三王爺,按理說本宮也是你的長輩,你今天這樣做是不是有違常理!」
「雯兒,還回去麼?」那話,硬生生的被秦紀騰的杳不可聞的話打斷,似是一切都戛然而止,風吹過的聲音入耳都是驚濤駭浪……
「秦大哥,你還不肯忘記我麼?」她依靠著秦女英站起,秦女英看在秦紀騰的面子上,扶了她一把,卻偏偏是這個角度,月光下,蕭雯眼角的淚反射出的光,璀璨得如九曲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