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山呼萬歲,秦女英才回過神來。
簡簡單單的行了個禮,抬起眸子,卻一怔。
怎生帝王上早朝,蕭雯還伴其左右,真是笑柄。二人依偎在一椅上,毫不避諱。
想必,那「山呼萬歲是虛聲」說得當真無錯。
「眾愛卿平身。」那聲音帶著幾絲慵懶,只應該慶幸他雖然不理朝政,但還走形式的上早朝。
熟悉的流程,尖利的聲音充斥著大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她默默靜立著,卻聞何秋戮道:「兒臣有事要奏。」
老皇帝何校康雖說將近年過半百,可依舊依稀可見當年他羽扇綸巾的模樣。
笑道:「三王爺,朕准了,講。」
「謝主隆恩」他的唇,在低下頭的那一刻,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秦女英暗暗心驚,生怕,說出什麼話,讓自己把持不住,淚傾瀉而下……。
「兒臣有耳聞,下月四弟要與秦堂主舉行婚禮?」他微微側過視線,掃了一眼秦女英,那笑從容的讓她不知所措,為何,心會痛……
「這是朕恩准了的。」
「兒臣斗膽,可都將婚宴設在兒臣宮外的王爺府中?一切由兒臣操辦。」
何校康樂不得有人操辦,喜道:「有勞三王爺了。」
其它的事情,無非是止國的戰事,什麼又逼近了多少,什麼畏於北綾幫的勢力,什麼城池已經失去了多少座,她充耳不聞……
直到一聲「退朝」,她渾渾噩噩的度過了難耐的早朝。
眾臣散去,卻是誰在耳邊呢喃:「讓我看著你幸福,也好……」
淚,終於肆意的湧出,每一次哭,為什麼,都是因為他,一發不可收拾。
痛,卻不能麻木,永不會結痂的傷口,總是被他輕易的一句話,從容的一個笑靨,輕易的滑坡。什麼時候,那愛那般的濃烈……
「辰……」空曠的大殿,獨留二人,她倚在他的肩上,淚又一次決堤……
「你愛三哥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