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七八天亞恩都會去劉倩墓前坐坐,第九天他買了幾瓶白酒在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小恩又過回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日子了。
童媄來過幾次,但是亞恩都很少見她。晚上陸東過來了,他隔著門說:「師傅,我,我覺得我有件事兒得告訴你。」
書房裡一片寂靜,過了了兩分鐘,裡面傳出來亞恩略帶滄桑的聲音,「說吧?」
「師傅,那天,那天晚上師母去辦公室了,她也找過我,她那個什麼,她知道我們合夥騙她。本來,我打算第二天告訴你的,但是師母不讓我告訴你,她說。」陸東看著門,他停下了話語。
「她說什麼?」裡面問。
「師母說,愛一個人需要寬容,沒有不犯錯的人,她會忘記的。」陸東說完就轉身走了。
亞恩拿起酒瓶往嘴裡灌酒,他笑著哭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酒瓶,他躺在地上,最後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
等他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站著四五個人,童媄,陸東,還有老鄭還有一個高個子挺英俊的陌生男人。他瞄了瞄眾人,「我怎麼了?」
「你差點喝死了,你不知道嗎?要不是你兒子打電話報警,我看你現在……」老鄭不計前嫌的教訓著亞恩。
「爸,你不要我了嗎?」小恩站在床邊嗚嗚的哭了起來,他使勁的用袖子擦著眼淚,「爸,我以後不淘氣了, 我不吃果凍了,我也不親小妹妹了……爸,嗚……嗚,爸你不能要我啊,你再不要我,就沒人要我了。嗚……嗚……」小恩悲痛的哭著,那聲音簡直是讓在場的人都心酸。
亞恩伸出手摸了摸兒子的臉,他說:「兒子啊,別哭,老爸這不是還在嗎?兒子,別哭,老爸也只有你了。」亞恩掙扎著坐起來,童媄急忙上去扶住他,讓他坐好。
亞恩抱著兒子的頭,親吻了一下,他嗅了嗅,說:「小兔崽子,好幾天沒洗頭吧!」眾人笑了笑,這時候還能開玩笑,看來也就只有他林亞恩了。小恩破涕為笑,他輕輕地的捶打著老爸的胸膛。亞恩看到了旁邊的一個那個陌生的男人,挺英俊的,對方也正看著他。兩個人互相笑了笑。
「這位是?」亞恩好奇的問。
童媄說:「這是我男朋友。」她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他叫餘波,是個律師。」
「呵呵,挺好的,很般配啊,郎才女貌的。對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我看這事兒得抓緊呀。」亞恩來了精神,他打量著童媄的男朋友餘波,「對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找男朋友,陸東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再說了師傅,人家童媄姐找男朋友好像和咱倆沒多大的關係啊。」陸東笑著說。
亞恩點點頭,老鄭站在邊上想插話,亞恩說:「老鄭,怎麼了?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更別說醫院了。什麼事兒說吧?」
老鄭摸著肚子笑了笑,「看你說的,呵呵,你看你旁邊最大的那堆禮物就是我買的,呵呵!」小恩踮起腳尖,透過老爸的胸前,他看到對對面的桌子上堆的禮物,他說:「呀,老鄭叔叔第一次送給老爸禮物哎!」
大家笑了起來,亞恩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臭小子,老鄭叔叔喜歡送一次性的禮物,懂嗎?以前和以後的都在今天送了,呵呵。」
老鄭尷尬的笑了笑,他接著說:「對了,這件事兒啊,對你來說是個大事兒,真的。是關於血十字案的,昨天傍晚就是血十字案的那個學校的另一名女老師被殺死在自家的公寓裡。一開始啊,我們以為是普通的兇殺案,但是調查了死者的背景之後我才發現,這起案子肯定和血十字案有極大的關係。」
亞恩伸出脖子,他仔細的聽著,這時候童媄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他,亞恩習慣性的接過來咬了一口,但是突然感覺到有寫不妥,因為童媄是別人的女朋友,對自己這麼關心,她男朋友能不喝幾口醋嗎,於是他把蘋果遞給餘波,然後嘿嘿一笑,「我沒病的,你要吃這個蘋果嗎?」對方尷尬的笑了笑。
童媄打了亞恩一下臂膀,「你幹嘛呢?」
「我這不是給你男朋友嗎?」亞恩皺起眉毛。
「你還咬了一口呢!」童媄說。
「我又沒病!」亞恩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