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員帶著他們上了三樓,在右拐的走廊第五間,管理員打開了門。屋子內很乾淨,兩張架子床,基本上床頭都貼著東西,屋內還不算太擠。
「那張是余斯琪的床?」亞恩打量著房間,他問。
「她在下鋪,枕頭上放著一本書的那張床就是了。」管理員指了指左邊那張架子床,她說。亞恩點點頭,然後就走過去,他拿起書翻了翻,又拿起枕頭看了看床鋪,他揭開舖在床板上的被褥,沒什麼發現什麼。
亞恩搖搖頭,他對胖主任說:「其實主任,我們來宿舍不是為了尋找什麼,只是想見見和余斯琪同宿舍的室友。您說我們要是把人家一個一個的叫出來問情況,這樣就不妥了,好像我們懷疑人家似的。這人最怕名譽上有什麼,是不是?所以,您看,她們還有多久午休?我們就在宿舍裡瞭解瞭解情況。」
胖主任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了,再有個十多分鐘就12點午休了。」亞恩點點頭,他掏出錢包從裡面取出了一百塊錢,遞給陸東說:「你去校門外的水果攤買些水果過來,看見什麼買什麼,但是要還價,趕緊去。」
陸東點點頭,他推開師父的手,「我身上有錢,我跑步去,保證在十分鐘內完成任務。」說完就跑出去了。亞恩無奈的只好把錢塞回褲兜裡。
「主任,你們圖書館的管理員在上班嗎?」亞恩問胖主任。對方點點頭。他又說:「那好,謝謝主任了,您忙您的吧,我們這邊有這位大姐就成。」
「好好!那我也去忙了,還有些事兒得處理。各位就在這裡先瞭解情況,下午1點左右我在食堂安排飯菜,大家先填填肚子。那警察同志你們忙,我先失陪了。」主任轉過身對站在門口的管理員說:「你盡力的配合警察同志,他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知無不言哦!」說完就對亞恩他們笑了笑,然後就消失在門口了。
亞恩走到站在門口的管理員身邊,他笑了笑問:「大姐,你能和我說說她們這個宿舍的什麼不可見人的事兒馬?當然了,我給你報酬。」他說著就從褲兜掏出剛剛準備陸東買水果的一百塊錢,「大姐拿著吧,別嫌少啊!」
「嗨呀,警察同志這怎麼行呢,主任說要配合您,這就是我的工作。」管理員手裡攥著錢,她急忙說:「您問吧,您問什麼,要是我知道的,我保證全部回答。」說著就把錢塞進衣兜裡了。
亞恩笑了笑,他說:「還是那話,你能告訴我一些關於這個宿舍的四個女孩的一些私事兒,俗點說就是不可告人的事兒?」
「這個嘛,我想想,我想想……」管理員一會兒看看門廊,一會看看地面,她扭頭看了看走廊,見沒人,然後說:「是有一件事兒,是這樣的。去年冬天大概也是這個月份吧,天還特冷,我起夜去廁所時,看到一個女孩子蜷縮在門口,一臉的痛苦,你是不知道呀,那個汗簡直都能洗臉了。她呀捂著肚子輕聲的呻吟著,我一開始沒發現,我洗手的時候才無意間瞄到她。簡直是嚇了我一跳,我急忙扶起那姑娘,我說,『哎吆,這不是張蕙嗎?你咋了,得病了,趕緊送醫院呀?』她一聽我要送她去醫院就急忙握住我的手說:『阿姨,我求您了千萬別送我去醫院,我求您了!』
「那姑娘說著就要給我下跪,我急忙扶起她,我當時就不理解呀,她都疼的牙關咬的咯吧嗝吧響,還不讓送醫院。我就問怎麼了?她關上門說:『阿姨,我對您說了, 您可千萬別對外人說,要不然我真沒臉活了。』『姑娘你說吧,阿姨保證不對外人說。你看你疼的,哎呀,你趕緊說。』我也很著急呀,我怕真要是疼出人命了,我就得下崗了呀。
「她說:『阿姨,我今天中午剛做的人流,我……我好疼啊!』那姑娘說著說著就捂著肚子直叫喚,哎呀!真是遭罪呀。我說:『姑娘啊,你趕緊起來,別圈在這冷冰冰的地上,這對身體不好。你放心,阿姨保證不對別人說,你趕緊去阿姨那兒躺著吧。』我就扶著她去我的房子裡。後來啊,和他聊天才知道和她好的那個男娃就是昨天死的那個什麼易義。」
「什麼?易義?」亞恩他們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啊,就是他。後來這個張蕙就在我照顧下,慢慢的身體也好了。沒事兒就買些水果到我房子裡去聊天,她說這個易義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聽說她懷孕了,就嚇的不敢在露面了。但是她原諒了那個易義,因為她還愛著那個易義。我就想不通嘛,這女娃心裡怎麼想的,當時都疼到那個份兒上,事情過後就忘記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