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曉蕊帶著林亞恩和童媄還有陸東,他們四個人正要進圖書館的門,但是被站在門口的一個年輕的警察伸手攔住了。「幹嘛的?你們知道裡面是什麼地方嗎?瞎闖什麼?沒看到警戒線?」
亞恩搖搖頭,他說:「沒有。我就看見一賭徒站在這裡,雙眼無神,昨晚輸了不少錢,而且今天早上連臉都沒有洗,老婆還和自己離婚了。」
那年輕的警察皺起眉頭看著他,疑惑的問:「你說誰呢?」「我們這兒還有別人嗎?」亞恩環顧四周,他假裝好奇的問。
「你,你說我?」對方指著自己臉問,他更加疑惑了,他揉揉眼睛想看清自己是否認錯了,「你怎麼知道的?昨晚你也在?」
「你打麻將是左撇子抓牌,還且還喜歡摸麻將,不過你不是高手,你是麻將低手;你的老婆最近才和你離婚,當然是因為你迷上了打麻將,而且是越打越大、越輸越多;你相當的懶惰,你昨晚還吃了火鍋。不過你也優點,你的優點就是工作認真。」亞恩笑了笑說,「兄弟,我說的沒錯吧?」
年輕的警察後退了一步,他使勁的打量著林亞恩,最後確定林亞恩不是他的熟人,他這才眨眨眼睛,「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他可能以為對方和他的老婆有關係,他老婆告訴對方的。
「你剛剛伸出左手,我看到你左手中指的指頭上有很明顯紅印痕,這種情況通常只有打麻將時摸牌時才會有的,因為你是左撇子,當然得用左手來摸牌了;你雙眼無神,眼球佈滿血絲,肯定是熬夜了,而且你左手中指上的紅印痕還沒有消失,這就足夠說明你是昨晚熬夜通宵打麻將。對不對?」
對方回頭看了看身後,他怕被上司聽到,他尷尬的點點頭,他好奇的問:「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輸錢了?難道我不能贏錢嗎?」
「哈哈!這個問得好!你左手無名指上有輕微的一圈白印痕,這就證明你結過婚,但是你手上沒有戒指,當然是你離婚了。你結婚沒兩年,所以無名指上的白印痕尚淺。你也不用問我怎麼知道你離婚了,我已經答覆你了。你輸了錢我能看出來,當然和你離婚有關,你要是贏錢了,你老婆能和你離婚嗎?當然了,你要是隨便玩玩消遣消遣,你老婆也不可能和你離婚的。你相當的懶惰,那是因為你的肩膀上有些頭皮屑,你沒洗臉那是因為你的眼角有一顆眼屎,而且你左側臉頰耳朵前的鬢角有兩滴藥片大小的火鍋牛油,因為你鬢角長了些毛髮,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能發現。
「我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你自己認為呢?」林亞恩最後掏出了一包濕巾,他從裡面取出了一張濕巾遞給對方,他說:「你擦擦臉就知道臉有多髒了。」
年輕的警察接過濕巾,使勁在臉上擦了擦,果然濕巾上很多的髒東西,他比剛才乾淨了些的臉上擠出了點兒笑容,「你是?」
「哦!我叫林亞恩!」亞恩笑了笑說。
「喔!?是你啊,我聽說過你,只是沒見過,我是從派出所剛調上來的。」年輕的警察說。
「所以,我說你工作認真啊!呵呵,對了,老鄭在沒?」亞恩伸頭看了看裡面。
「在呢,你進去吧,只是他們?」對方猶豫的看了一下亞恩身後的三個人。
「哦,這些都是我的助手。還有,就是我想告訴你,你下次打麻將之前先弄清和你打麻將的人,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明白嗎?最好是你帶一個朋友,別讓他們三缺一來找你,不然你不輸才怪呢,懂嗎?」亞恩說。
對方使勁的點點頭,他最後想了想,還是讓開了身體,讓四個人都進去了。
剛進門,余曉蕊就連忙說:「林偵探你好厲害啊,看來我妹妹有救了,我去請你沒錯的。」
「別這麼說,我只看現場的蛛絲馬跡,要真是你妹妹殺的人,那可就對不起了,我不能幫一個罪人脫罪,再說了,我也沒這個本事啊!要真不是你妹妹殺的人,你放心,她一定不會被冤枉的。」林亞恩像安慰小妹妹一樣,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進入圖書館大門之後,右拐能看看到四面窗戶,透過玻璃,林亞恩他們看到裡面的已經擁擠了很多人。亞恩搖搖頭,他自言自語說:「老鄭是官越來越大,譜也越來愈大了,現場看樣子被弄亂了。」
「那也得我們進去看看再說。」童媄說。
「裡面就那麼點空間,用得著去那麼多人嗎?而且老鄭肯定以為余斯琪就是兇手了,你看他志得意滿的撫摸著『懷孕』的肚子,指揮著手下幹活,這派頭真是牛氣十足。」亞恩剛說完就看到劉倩透過窗戶在對他們笑。
「我明白了,」亞恩對余曉蕊說:「是不是正對我們笑的那個女警察,是她讓你來找我的,對嗎?」
余曉蕊點點頭,「就是那個姐姐!」
「是呀,不然她怎麼知道我們會來,而且還賊笑著。既然她認為有問題,那肯定就有問題,你們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說完就進往圖書室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