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上了警車,童媄站在車門前,劉倩見她不上車,劉倩好奇的問:「媄媄,你怎麼了?怎麼還不上來,趙磊等著開車呢?「
童媄猶豫了一下,然後通過車門的縫隙看了看坐在前排位子,而且還是在瞄著她的林亞恩,她最後還是上了車。林亞恩那個時候也在瞄她,只是目光一前一後的錯過了而已,但是這讓林亞恩心裡對童媄的疑問,越來越大了,她和陸明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一提到陸明她就有些魂不守舍,或者說是慌慌張張。
警車衝出了公安局的大門,趙磊想讓警車咆哮起來,但是亞恩不讓他這麼做,說警察就喜歡在這事兒上得瑟,你拉響了警笛,犯人早就跑了。等到追趕犯人的時候拉警笛才起到一種心理震懾作用,而且車輛也會自動的給你讓路。
亞恩看了一眼鏡子裡的童媄,他閉上眼睛,大腦裡把童媄這兩天來的所有表現都調出來透析了一遍,最後的結論是童媄是清白的。但是童媄為什麼又是這樣的變現呢,按理說她姐姐的死,會讓她對每個嫌疑人都惱恨才是。為什麼她說起陸明卻又是吞吞吐吐,去會這個陸明的時候卻又是遲疑不定,這是為什麼?一路上林亞恩都在想這個問題。
警車開進了一個叫東宏小區的大門,林亞恩又抬起頭看了看鏡子,他看到童媄有些緊張不安。車子停在一邊,趙磊拿出資料本,他翻了翻,然後說:「陸明,東宏小區三棟402室。」
林亞恩接過資料翻看了看,然後向前微微探了探身子,透過擋風玻璃揚起頭看了看四樓。然後他收回身子,轉個身對坐在後面一排的劉倩和童媄說:「你倆就別上去了,我和趙磊上去。」
「那不行,趙磊身手不行,我和你一起上去,讓趙磊和童媄在樓下,我身手好,我能保護得了你。」劉倩衝動了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打不過但我躲得過,你放心好了,雖然我林某人一向不出手,但是出了手那可就是天翻地覆的。趙磊走,記住等會兒呢纏住他,和他聊天,我四處轉轉,畢竟咱們是來探查的。」林亞恩推開車門,正準備下車。
趙磊拉住了他的袖子,「要是他沒在家裡呢?他電話裡說他在出差哎。要不要我們先去他的單位證實證實,再行動?」
「等你證實完了,他把該銷毀的都銷毀了,你還證實個屁呀,聽我的沒錯的,趙磊你去物業那裡借一套工作服,穿好了再過來。還有你倆就待在車上,看住這個小門。他要是慌慌張張的跑出來,或者是我們沒下來,他下來了,那就證明我倆已經完蛋了。你們就捉住他,我想童班長的身手應該是可以的,對吧童班長?」林亞恩下了車,然後把頭伸進了車窗裡對著坐在後排的兩個女人說。童媄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過了十多分鐘,趙磊穿著物業的一身黑西服走了過來。
林亞恩就和趙磊走進了樓梯道,剛上到第一層樓,林亞恩就停下了腳步,他對趙磊輕聲的說:「你帶槍了沒?」趙磊搖搖頭。
「不帶槍咋成呢,記住你是人民警察,有危險了你得往前撲,我沒拿人民納稅的一分錢,再說了,我家裡還有個兒子。你知道什麼意思嗎?」林亞恩睜大眼睛。
趙磊點點頭,他抬頭看了看樓梯道上面,然後輕聲說:「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光榮殉職,你不能,因為你家裡還有個兒子,我光棍兒一條和尚一個是吧?」
林亞恩急忙點點頭,他豎起右手大拇指頭,「好傢伙,領悟能力真強,平時倒是看不出來,一到關鍵的時候,領悟力就呼啦一下子上去了。不過你也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光榮殉職,說不定還有半條命呢,或者殘廢呢。是不是,好了別瞪我,走,我帶路。」說完就自己在前面帶路。
上了四樓,找到了402室,林亞恩瞄了一眼門口的垃圾袋,然後蹲下來拿出手套翻了翻,接著他起身抽出手套,然後又上了到了五樓去把手套塞進了一家門的垃圾袋裡,然後才又下到了四樓。
「上去幹嘛去了?」趙磊好奇的輕聲的問。
「扔手套去了,扔這裡人家出來一看就發現垃圾袋被查看過,這不是擺明了自己已經被瞄上了嗎。對了,他還在家呢,垃圾袋還在這裡,這說明了他一天都沒有出門了,要是出門了垃圾袋肯定也順便提出去扔了。記住,站直了身體,別緊張,咱們是兵他是賊,咱們是貓他是耗子。」林亞恩輕聲的說。好像他倆是賊一樣的,在這裡正在討論如何偷盜的方法似的。
咚……咚……咚……趙磊敲著門兒,但是沒有人開門。他側過頭看了看林亞恩,林亞恩示意他繼續敲門,而且還輕聲的說:「記住,不開門絕不罷休。我先去抽根煙,我估摸著一根煙結束之後,裡面的人就會耐不住性子,你一邊敲一邊還得喊『我是物業公司的,樓下的住戶反映你家的浴室漏水,他家的天花板都濕透了,還不住的滴水。』記住了,就得這麼喊,你先敲門,你要耐得住性子,這是人民在考驗你,罪犯在考驗你。」亞恩說完就坐在旁邊上五樓的樓梯上抽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