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你不是說過嘛,這皇上爺他想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那時候,玩不玩火還不得一樣的死。又何必為難了自己,何不就任性而為,活得灑脫自在一些。」我說。
遠娘張了張口,終是無奈的沒有說出半句話來。她垂下眼瞼,用細長的手指絞著自己衣襟上的綢扣。
正在這時一個宮娥匆匆進來通傳:「稟娘娘,杏兒求見。」
我有些納悶:「杏兒是誰?」
遠娘連忙接話道:「娘娘,杏兒是梅妃的貼身丫頭。」說完還不待我反應,面容轉向宮娥道:「你且出去讓她先候片刻,娘娘正在洗梳。」
「是。」宮娥應一聲兒出去了。
遠娘已經上前把我扶到銅鏡前梳洗打扮,手腳利落,快而不亂。
我很是不解:「遠娘,想那杏兒也不過是一女孩子,就著
寢裝見她好啦,也省得她多等。」
「娘娘。」遠娘為我插上最後一根珠釵後,轉身去取帳勾上的龍毛:「你的儀態萬方,怎可在一個小小宮娥面前亂了方寸,再說了,讓她等一等,也是必然的。」
說完了手裡捧著那龍毛走到我跟前:「娘娘,毛髮亦是身體的一部份,更何況這是皇上的頭髮,貴不可擋,你看`````!」
呃````````````
我看了看梳妝台上,但見那半開著的紅寶首飾盒,便隨口說道:「把它放那兒吧。」
「是。」遠娘的眼眸中竟然掠過一絲喜悅,上前拿了金細線仔細的綁了,放到了盒子裡。
我無奈的吐了口氣,遠娘這是啥表情,想這廂的毛就那樣的值錢嗎?還拿金絲線綁了,本想一會兒稱她不在時給扔了來著,現在看來,可能性不大。她大概每天都要檢查一遍的吧?
改天找個說話的機會,送給她算了。我心裡打了個注意。
遠娘這邊已經對著外面喚了一聲:「娘娘有請。」
門外細細的應了一聲兒,很快,一個小巧明媚的妙齡女子走了進來,身著嫩黃紗裳,纖腰上翠玉相碰聲若清泉流水般悅耳。
走致跟前,也不看我,盈盈跪到地上:「稟娘娘,梅妃娘娘遣奴家來請你午後前去梅清宮打葉子牌。」
「葉子牌?」我的腦子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轉眼看向遠娘。
遠娘一副差點沒背過氣去的樣子,替我回道:「娘娘應下了,午後就去。」
```````「可是,我不會啊。」我急了。
遠娘翻了個白眼。那杏兒抬起闊袖掩唇,偷笑了笑,眼睛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