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世界,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真的是分不清呢?」莫言若自嘲的笑了。
「不過,她們給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毒沒有,我要拿去給白塵風看看,讓他配好藥再說。」翠玉謹慎的道。
莫言若撐了頭,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的喝乾了自己的酒。
什麼時候單純如她,也開始會用心計了。呵,生活,真會改變人呢——
「我去上幾日盡量提前回來。你也不要出去和她們應酬了,我會交待下去,讓她們都不許進來。」墨冷蕭道。
最近綠韻妃收買人心,做得很成功呢,這個女人,倒不失為一個有勇有謀的將才,可惜,他不愛她。
他喜歡那個有著溫暖笑容的人類女性,那個不聰明,也不笨,不漂亮也不醜,不冷靜也不熱鬧,好似沒個性,又吸引人的莫言若。
他要把她保護的緊緊的,不讓任何人來碰到她。
莫言若沒有出聲,盯著墨冷蕭,許久,才道:「一路順風。」還有一句在肚子裡沒有說出來,永不相見。
墨冷蕭很久沒有聽到莫言若這樣溫柔含情的話語了,一時微微心熱,將莫言若抱起來,吻。
好久沒有這樣,溫柔纏綿了。
吻下來,像一朵雪花,冰冰的,柔柔的,甜甜的。
蛇王的吻,永遠如此,再溫柔,也是冰吻。
混沌的腦子還沒完全開化,身體就已經完全準備好,意識無救的朝馬裡亞納海溝墮落,直到消失不見。
腦子已經被天堂之光照射,失去了自主意識。
愛,愛,愛……雖然是一如既往的其實很簡單的運動,卻被墨冷蕭演繹的充滿了激情和愛。
如果說前一刻還有些遲疑;那現在,除了緊緊抱著他,與他一起在幸福的海浪隨波翻湧著,不作他想。
而且,今日的愛,除了深深的蝕骨銷魂,還有一種破碎的美,猶如在被蚊子咬的奇癢難當的傷口狠狠掐一把,用痛,去止癢,止痛……
兩人於性一事上素來心意相通,因此,今日的愛,於溫柔中多了幾分狂野!
姿勢很新鮮,彼此之間看的清清楚楚,進進出出……深入再深入,用力再用力,變換姿勢,從不間斷,縱情洩露,一次二次三次……
倒在床頭,累了,卻也不累了。
深愛過,又何必說這些?
無論如何莫言若不會否認,自己曾經,深深的愛過,這個蛇界最英俊的王者。她懷的寶寶,是她愛情的結晶,所以,她要保護它們,為了它們,要遠離愛情,顛倒夢想——
墨冷蕭離開了。
莫言若睡在床上並沒有送行,只是眼睜睜地看著男人寬大的背景遠遠的,慢慢的,消失在她視線的盡頭。
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那一夜的輾轉反側,那一夜親吻擁抱,也就足夠了吧。
「小姐,王給這蛇宮裡重加了侍衛,結界的力度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白塵風說他也沒有辦法隱身混進來,而不驚動看守。所以讓我把這藥帶來,給你服下。」翠玉從外面走進來道。
因為二蛇王殿下上次的舉動,翠玉故意做成自己要和二蛇王殿下約會的樣子,最近出入蛇宮,倒也沒有人再管她了。可是白塵風氣息強大不說,而且墨冷蕭最近下的結界是血界,這界裡進出的人都滴了血混入這結界的咒語中,沒有滴血的人,不管易容成什麼樣子,都是無法自由進出的。就算是莫言若也是無法出去的。白塵風自然也就進不來。
除非有守護長用的守護戒,才能在特別的時間放行一二個人。這也是為了不時之需。這情況守護長可以自己酌情處理,不會讓天上的墨冷蕭為了這種事煩神。
守護長是王最忠心的侍衛之一。也是王絕對相信的人,才能會賜給他這麼大的責任和信任。所以這守護之戒雖然存在,但想利用,也不是容易的事。
莫言若看了看翠玉手裡的一小瓶酒,皺眉道:「這,這東西安全嗎?我說對我的寶寶們,它們無害嗎?」
翠玉道:「仙子的酒裡什麼也沒有摻雜著,倒是出了白塵風的意料之外,綠韻妃的仙草裡混了一些香粉,那些似乎是催胎藥?!而且藥性不大,估計是想著讓小姐慢慢的中毒呢?不過白塵風說他用得量比較考究,不會有事的。本來著,除了靈力助長之外,也需要些催胎的藥物。小姐喝了,大概也要有半天一天的才能生。小姐陣痛的時候,肯定要請蛇醫的,連守護長也不敢不讓蛇醫進來了。要知道小姐是人類,懷了靈胎,本就不容易,早產或者是遲產,都是一件不會讓人懷疑的事。這樣,白塵風會化為蛇醫,這樣就算是請來了,也能讓守護的人不得不用守護之戒,這樣王在天上,也不會知道有人私下進來了。」
計劃雖然好,但莫言若舉著杯子,就是有些猶豫不決了。
那一杯酒,發出淡淡的光芒,晶瑩剔透,比透明還要透明的感覺。
喝了它,喝了它,內心有一種聲音在說,喝下它,你就自由了。寶寶們就安全了。
喝了它,她就能回到人間了,喝了它,她就,再也看不到,那個霸道冷酷,又色一情的蛇王墨冷蕭了!
莫言若舉著杯子,有一滴眼淚滴下來,噗的一聲輕響,滴入杯中,混入酒裡,已無處可尋了——
最近更得有點慢,好辛苦的生活。
不過我會努力的,希望大家也一樣努力著,生活著,痛並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