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起來洗漱下,吃點東西。」翠玉走過來,一臉的擔心。
「翠玉,白塵風,他,他怎麼了?!」莫言若有些擔心。那天那麼多人圍攻,怕白塵風有失,那就全是她的錯了。
「沒事,白塵風最後走了。只要王不出手,其它的人很少有人能真正圍住他的。」翠玉安慰著道。
「那就好。」莫言若放下心來,洗漱了一番後,看著餐點,厭厭的懶得吃。
「王。」翠玉的聲音提醒著莫言若,那個她最怕的人來了。
莫言若茫然的睜開眼,有一點受驚。
「還在使小性子。」男人低嘎的聲音裡永遠含著怒意,好像從前世帶來的怒氣,永遠也發洩不完。他永遠是這樣沒有耐心。
莫言若閉上眼,卻能感覺到熾熱的視線。
「王,莫小姐吃不下,不是故意不聽你的話的。」翠玉溫婉提醒。
「出去。」墨冷蕭絕然道。
「是。」翠玉出去了。
現在屋子裡只有莫言若和墨冷蕭了。
墨冷蕭伸手摸莫言若的臉,不滿意地說:「抬起你的眼來!」
有一點遲疑,還是選擇了依順墨冷蕭的命令。
莫言若抬起眼,對住他暴戾的眸子。心口猛的揪緊。
今天墨冷蕭穿了極為正式的墨色的朝服,這華麗讓他整個像神一樣發著光,原來,他也如此適合華麗的裝束,他的氣勢能把這一切華麗壓下去,顯出他自己來。
特別是那對耀眼的眸子。充滿無限誘惑力,讓她不由地瑟縮了一下,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想避開這奪人的目光。
墨冷蕭唇角霎時間勾出一抹冷笑,捏緊莫言若的臉,阻止莫言若後退,不給莫言若掙開。
「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資格逃離我。」冷鷙邪險地低語,不斷壓近的俊臉。
莫言搖頭。墨冷蕭狂佞的眼神太可怕太囂張,也窒住了莫言若的思緒。莫言若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他冷笑,「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教教你!」
心好痛,淚水輕輕滑下眼睫,想要隱藏它,側過臉,無語而默默地承受。
沒有人能承受自己承受不了的痛,所以莫言若只需承受份內的就好。
多了,上天也不允許,莫言若要不就死,要不會瘋!
隨便他要怎麼樣吧!身子是軟的,人是空的,眸子越過墨冷蕭冷然的面孔,凝向虛無的空遠處。
墨冷蕭極怒,但看到莫言若脆弱的樣子,知道她現在無法承受自己的怒意,又提了腳離開——
莫言若坐起來,替自己梳妝。
臉瘦得失了形,以前還可以稱之為清秀,現在大概只能說難看了。那骨架子空蕩蕩地,撐不住這雙大眼,眼睛裡面的安靜不見了,換成了深深的悲傷。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傷心?
沒有關係,莫言若能站起來,就能一點一點找回以前。那虛假的堅強。
因為,莫言若的還有寶寶要照顧哦
沒有莫言若的保護,寶寶們大概不能順利的出生吧。
莫言若試著對自己笑,一下,二下。終於,綻放了一朵顫抖的笑,很難看,不過沒關係,莫言若已經又一次會笑了!——
二位侍女走進來,宣:「莫姑娘,王宣你沐浴更衣去書房侍寢!」
侍寢?!
這是什麼意思?
莫言若輕輕地拉緊衣服,不動。
過了好久,有一個侍女退下,另一個站在一邊看著莫言若,眼都不眨一下。互看著,因為這些動作裡默許了莫言若的拖延,所以莫言若仍保持那個小心的防禦態度。
一會兒,冷風吹過,先是浸了衣服,再冷了肌膚。
那丫鬟進來,輕輕道:「王說莫姑娘不去就免了,好好洗個澡,他晚上會來。叫姑娘不許睡,在這候著。」
莫言若瞪著眼睛。
還沒有明白過來,他還真是皇恩浩蕩啊?!這麼容易就原諒莫言若了?
「姑娘,水放好了,去洗吧。」
莫言若瞪著那丫鬟,好像聽不懂得她在說什麼?!
洗乾淨再宰殺嗎?!
一邊靜的呆著,一邊心裡想大叫,想奔跑,想絕望的撕扯著衣服。
墨冷蕭一邊恨她,一邊要和她做那些最親密的事。
莫言若真受不了了。
一個人的心,不能平衡,找不到支點,從生活裡找不到秩序,那種混亂,真是沒有辦法接受吧。
莫言若坐在那裡,完全不動,只有無助。
努力想站起來的莫言若,努力想重新微笑的莫言若,坐在那裡,睜大眼睛,安靜地等待即將發生的慘!知道慘,還要平靜接受。
完全的平靜的接受,他給莫言若的所有。
莫言若閉上眼,不知道這一次,能忍到什麼程度,只是應該更多,是不是,更多一點——
「你是想讓我親自來替你洗嗎?」墨冷蕭的聲音那樣的剛硬,讓莫言若微微一抖。
他站在莫言若的面前,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來表情的表情。
莫言若不動,不想動,但低下了頭。
他一定明白了。
明白了,她已無路可逃。
手伸過來,輕輕托著莫言若的下巴,那英俊的厲眸一直將莫言若逼向更深處。
「懶成這樣,賴在床上等我寵幸。」說完話,他再度抬手溫柔地指開散落在莫言若額前凌亂的髮絲,手勁極之溫存,臉上的神情親暱,嘴裡的柔笑和眸中的鋒利,莫言若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睡也不是,起也不是,只是僵持著冷漠的假象。
他的手順著莫言若的臉滑下來,長指深入莫言若的領內,放肆地撫弄莫言若的脖頸,這種感覺,就是浸入。
墨冷蕭永遠這樣的寒冷。莫言若顫抖,但沒有讓開。
長指下滑,一枚一枚的拉開扣紐兒,他的眸子鎖著莫言若,讓她無處可逃,
他眸中獸性光芒讓莫言若覺得自己好像是渾身赤裸,無遮掩的暴露。雖然那隻手,才解開第三枚扣紐兒。
莫言若纖瘦身子掠過一陣微妙的抖顫。他指尖的撫觸以及灼烈的體熱,讓莫言若覺得噁心、身體不由自主的抗拒著。
繃緊,後退,眸子收縮。
衣服慢慢被修長的指尖挑開,胸口感覺到窒息的冷意,那欲嘔的痛苦,壓在半胸,上下不得。
雖然極力保持平靜,可是,他手指遊走到哪裡,莫言若那裡的肌膚就一陣陣無法自制的顫抖。
「真敏感,若若。」拖長的聲音,那含笑的,莫言若真的不想聽,不想回憶。莫言若抬了眼,去看他的眼,那冰冷殘酷的厲眸,才能稍給莫言若帶來一絲安慰。
失了身,可以!
萬萬不能,再一次對這個男人動了心!
那讓莫言若覺得賤,對墨冷蕭的愛讓她覺得自己好賤!
莫言若是那一種,喜歡活得簡單明白的人,對於宮斗啊利益啊爭寵啊,一切都只覺得麻煩,她是因為愛情因為寶寶才留在蛇界的,失了這二樣,蛇界對她毫無吸引力。
現在對於墨冷蕭,她只想遠離,就算身體不可以,心,也盡可能逃得遠遠的。
「不可以逃離我。我要的服從,是從心裡開始。」他盯著莫言若,微笑,不放過莫言若的最細小的反應。
莫言若不知道怎麼做?
他低下頭,開始品嚐莫言若的唇,莫言若退了一下,他的大手強硬的按緊,然後,將莫言若的胸,揉進他的胸裡。
身子好熱,心卻冰冷。
因為心冷,無法反應。
舌頭,任他撥弄。
身子由冷向外打著寒戰,墨冷蕭很冷,蛇是一種冷血的動物呢!!
被他狂熱的吻,吻到冰冷,吻到寒戰,吻到持續麻木。
悲哀地看著他,她不想要他的愛。也不想愛他。
他大概是怒了,突然重重的咬了莫言若一下,不是舌頭,是唇,下唇,咬得很重。
莫言若的身子在他身底下猛地繃緊,劇的疼痛讓莫言若慢慢用手,抓緊自己的大腿肉。
握緊握緊。再握緊一點,直到握得雙臂顫抖。用一種痛苦去轉移另一種痛苦。
她在這個蛇宮裡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一個蛇王嘴裡最最卑賤的人類,對於蛇王的索歡,她不能出聲也不能掙扎,只能慢慢習慣,慢慢接受,蛇王賜給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