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已經很明白了,鄧浩天輸在身份上,一個男服務員是不配娶一個女老師的,這就是張靜初的結論。
有好一會兒,鄧浩天都想笑,如今的社會都很現實,女人也是,他曾經以為可以理解,更能接受,可惜真正遇到,他才知道,不是那麼簡單。
如果他把身份告訴她,他相信,她肯定乖乖回到自己身邊,可這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他浩天除了要倚仗父親的光環外,一點個人魅力也沒有?
心好像有種被撕裂的感覺,女人們總說男人瀟灑,其實不盡然,男人的瀟灑只在表面,男人的脆弱,又有幾個女人看得明白?
下班的時候,姜寧語站在酒店門口等他,自從上次他仗義相助後,她就已經習慣等他一起回家了,雖然她要比他早好幾小時下班,但她仍然願意堅持等他!她太膽小了,十足一個一朝被蛇蛟,十年怕草繩的典型!
「你今天怎麼啦?好像臉色不太對?」她很敏感,一下子發現了他的異樣。
「沒什麼,只是站的時間太久,有點累。」鄧浩天找了個借口,搪塞了一下。
姜寧語半信半疑,緊緊地跟在他旁邊回家。快到住所的時候,經過一家士多店,「老闆,這酒來一箱。」
「好咧。」老闆眉開眼笑,把酒抬了出來。
「喂,你怎麼啦,為什麼突然買這麼多酒?」姜寧語一邊幫忙抬酒一邊忍不住問,心裡掠過一絲不安,這傢伙不會出什麼事了吧?認識他這麼久,沒見他皺過眉,總是很陽光,今天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
「突然想喝,就買了,你要不要來點?」鄧浩天把酒抬進住所,打開一瓶啤酒,遞給姜寧語。
姜寧語搖了搖頭:「我不會喝酒。」
鄧浩天將酒拿了回來,把頭一仰,酒一倒,沒幾下功夫,地上就躺著好幾個酒瓶子。
「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今天的他越看越不對勁,從進門到現在,他只顧悶頭喝酒,片言隻語都不肯說。
再這樣喝下去,他非醉不可,醉了倒也沒什麼可怕,躺下睡一覺就是。最難受的是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嚇人,好像被人抽了心一樣,只剩個會喝酒的軀殼。
鄧浩天又開了一瓶啤酒,拿著酒在姜寧語面前晃了晃,口齒不清地說:「干!」
「別再喝了!你已經醉了!」姜寧語伸手就來搶他的啤酒,鄧浩天把酒一移動,她撲了個空,由於重心不穩,她一下趴倒在他的大腿上,樣子很是難看。
姜寧語氣急敗壞,他卻傻呵呵地笑。
「有這麼好笑嗎?酒徒!」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狗啃泥?」
「什麼?你竟然說我是狗啃泥?找打!」姜寧語隨手從地上抓起一隻空瓶子,向他的頭敲去!
「啊!」他痛苦地叫了一聲,她的臉嚇得煞白,摸了摸他的頭,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很痛嗎?」
「當然痛,痛到我心裡去了,哎喲!」鄧浩天做作地呻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