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他現在的表現甚是奇怪,一個普通的對面鄰居想要辭職,他為何會如此激動?難道只是因為他看過她寫的企業文摘,欣賞她的文采,在為自己公司惋留一個難得的好員工?
不管什麼原因,他只想把她留下,不管什麼辦法。
「你不懂。」姜寧語倦縮著身體,把整個身體埋在沙發裡,就像一隻把頭深埋在沙裡的駝鳥。
「我不懂?不就是前男友腳踏兩條船,還勾搭上了一個有夫之婦,你好心提醒卻弄巧成拙,他怕你壞了他的名聲,聯合那頭老黃牛想把你污辱了嗎?」鄧浩天走了過來,將早已泣不成聲的姜寧語整個人拉起來坐著,「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嗎?他就是想要讓你接受不了打擊,逼你自己離職,像這樣的男人,還值得你為他流淚?」
他說得沒錯,可字字說到她的痛處,讓她再也無力承受,她害怕他再說下去,自己會崩潰,於是捂著耳朵,怒吼:「夠了,別說了!」
「求你!別再說了!」她的身體在顫抖,殘酷的事實把她擊得無處可躲,遍體鱗傷。
三年的戀人,她做夢都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
鄧浩天心裡酸酸的,他不該揭她的傷疤,害她這麼痛苦,他心裡開始懊惱不已,走了過來,在她身旁坐下,把她摟入懷裡,輕輕地說:「想哭,就哭出來吧。」
她開始放聲大哭……
他把她摟得更緊,輕輕地拍拍她的肩,好像在安慰一隻受了傷的小鳥,久久不肯放開,直到她哭累了。
「粥來了!」鄧浩天手忙腳亂,在廚房忙活了半天,終於煮了一鍋粥。
他把粥端到餐桌上,並扶著她走到餐桌旁坐下。
「來,試試。」他用匙更舀了一口,送到她嘴邊,姜寧語臉紅紅的,伸手接過他的匙更,「我自己來吧。」
這一說,倒讓鄧浩天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從小到大,只有別人伺候過他,他還沒親手伺候過別人。
「好。」他說。
「怎麼樣?好吃嗎?」看到她喝了一口,他就像一個剛做完作業的小學生,著急地等待老師的評語。
「嗯,有點糊味。」
「那不要吃了,我們到外面吃吧。我沒做過飯。」鄧浩天一頭黑線,早知道他就不應該獻醜了。
不過她也太直接了點,好歹他也為她忙前忙後,怎麼說都應該給點面子嘛,這女人,真不會說話。
恩,這樣率真的女人現在很難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