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幾個不知死活的黑影悄悄逼近了司馬憶敏,申莫言臉色一變,暗自罵了一聲「可惡!」,這幾個獻身者,竟然不知死活,跑到這兒找死,他悄悄把手放在腰間的刀上,眉頭緊皺。
司馬憶敏早已經發現有人在周圍出現,他們借助地形和周圍的樹木掩護他們的身體,讓她不太容易察覺,但是,就憑這,想要對付她,這群人也太小看她了吧,縱然她現在不舒服。
突然,一匹馬從遠處急駛而來,有人於馬上輕輕一帶,司馬憶敏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似乎是落在另外一匹馬上,然後,她原本所騎的馬自己急駛向前,耳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似乎是瞬間,他們已經過了通往銳王府的石橋,此時,不過是黃昏,天色尚且看得清周圍。
「柳炎君,你要幹什麼?!」司馬憶敏掙脫開柳炎君攬著她腰的手,從馬上下來,盯著坐在馬上的柳炎君,一臉的不滿,「你是不是喜歡這樣不聲不響的出來?!你比那群想要襲擊我的人更可惡!」
「他們只是被藥物控制的獻身者,如果殺不死你,就得自裁,不如讓他們沒有機會接近你,尚可讓他們多活幾天。」柳炎君平靜的說,「而且,我還有事要麻煩他們做,不然,如何成全申莫言的打算!」
「可惡!」司馬憶敏輕輕嘟囔一聲,覺得胸口有些發悶,這會子才發現,可能是剛剛馬跑得太急了,又開始覺得噁心,站在那兒,想要吐,卻已經沒什麼東西可吐,難受的厲害。
柳炎君縱身下馬,那馬兒立刻跑到司馬憶敏身邊,興奮的低低嘶鳴著,雙蹄不停的輕輕跳躍著。
司馬憶敏一抬頭,有些意外,立刻盯著柳炎君,大聲的,不解的說:「你,你,你怎麼騎著我的馬,它,它不是——」
柳炎君微微一笑,走到馬前,輕輕撫了撫馬背,動作輕柔,「它是一匹好馬,如果真的死了,豈不可惜。我也不想被人日日罵著可惡,是不是,阿麟?哈哈——」
司馬憶敏很少聽柳炎君這樣開朗的笑,有些不適應的看著柳炎君,他並不看她,只是輕輕撫弄著馬背上潔白的鬃毛。那馬兒似乎與他極是熟悉和親密,用自己的馬頭輕輕蹭磨著柳炎君的身體,同時輕輕嘶鳴著,聲音中透露出一份開心。
司馬憶敏有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盯著自己的馬和柳炎君,感覺像在做夢。陌哥哥不是告訴她,馬已經葬了嗎?她不是已經過去給馬兒上過墳了嗎?它怎麼會在這兒?還活著?!——
「你不是一直很想念它的嗎?」柳炎君平靜的說,面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看著一臉錯愕的司馬憶敏,似乎她的表情讓他覺得很有趣,「如今它回來了,你怎麼反而不高興了?早知道,我就不救它了。」
司馬憶敏在這一刻完全忘記了所有不開心,包括,她一再發誓不和這個莫名其妙的柳炎君做朋友,這一刻,她除了開心就是開心,這個醫聖真是個可以創造奇跡的傢伙,她明明看著自己的馬在自己面前斷了氣,他卻可以讓它重新活蹦亂跳的再出現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