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莫言微微一笑,看樣子,她的中毒狀況足夠堅持到他弄來解藥,「你突然出現在這兒,我有些意外,不,應該是相當的意外,所以,會突然變得結巴,對了,你怎麼會跑這兒來,不怕我吃了你?」
司馬憶敏看著茶壺,猶豫一下,不太高興的說:「申莫言,你能不能告訴我一聲,你這兒什麼東西是沒有毒的,讓我可以喝口水,我有些口渴,我已經中毒了,可不想再雙重中毒!」
申莫言笑著說:「好,我去弄些完全無毒的茶水過來,不過,得重新準備,對我來說,毒藥就如同家常便飯。你等一會。」
看著申莫言離開,司馬憶敏歎了口氣,真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就會因為那個柳炎君一句話,想到來找申莫言,弄清楚他究竟要對蘇姨媽和悅兒妹妹做什麼,如果可以,甚至想到用自己來交換,並不僅僅是因為柳炎君的話,而是,她也知道,申莫言針對蘇姨媽和悅兒妹妹,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為自己。
就因為六年前她無意間的一笑,有時候,有些事真是無辜的很。
聽到外面申莫言回來的腳步聲,她歎了口氣,無奈的說:「好了,申莫言,你不要準備了,我們還是去飲香樓吧,那兒有吃的有喝的,而且保證無毒,當然前提是只要你不下毒!」
坐在六年前熟悉的位子,司馬憶敏看著外面的風景,發了一會呆,然後才看著申莫言,用有幾分商量的口氣說:「申莫言,你能不能不對蘇姨媽和悅兒妹妹做什麼不好的事?」
申莫言一愣,看著司馬憶敏,不知道說什麼,透過窗外並不明朗的陽光,司馬憶敏的皮膚有著近乎透明的質地,睫毛很長,微微顫動,眼睛裡有著憂傷,似乎很傷心卻又很無助。
「這是兩國之間的事,不是我可以左右的。」申莫言心中一軟,但仍然是口氣強硬的說,「你我,本是兩個國家的人,我喜歡你,卻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把我應當擔當的責任放在一邊。司馬憶敏,你只是我想要得到的女人,你現在是把自己放在一個急於獵獲你的野獸的嘴邊,你已經是危險的了,竟然還要和我談什麼條件!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
司馬憶敏輕輕歎了口氣,盯著申莫言,他在大興王朝,仍然有著不加控制的妖魅,散著一頭的長髮,一身黑衣,透著讓人不太舒服的陰冷,卻不能否認,他真的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
「悅兒妹妹原來不叫冷悅兒,她原來叫冷之悅,她曾經有一個可愛的弟弟,冷姨父替他取名叫冷之爾,但是,之爾卻不幸夭折,所以,蘇姨媽才替悅兒妹妹改名叫冷悅兒,取兒與爾同音,以示紀念。」司馬憶敏慢慢的說,「我不想蘇姨媽最後的希望也破滅,悅兒妹妹已經是冷家最後的一個希望,好不好?如果一定要如何,我寧願以我自己為條件交換,只要不要傷害悅兒妹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