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君一愣,看著躺在那兒的司馬憶敏,清秀的面容,雖然有些病態,但卻依然眼神明亮,透著幾分調侃和不屑,她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了?「也許吧,生得特殊,自然有些事情要特殊些。」
「什麼鬼道理!」司馬憶敏抿了抿嘴唇,慢吞吞的說,「好,從現在開始,我就為了我是銳王爺的寶貝女兒的身份開始犧牲,對了,你要我如何成全悅兒妹妹,以及蘇姨媽?」
他們交談的時候,司馬憶白和冷梓偉只看到柳炎君安靜的背影,以及司馬憶敏面帶微笑的清秀面容,根本聽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而且,柳炎君也確實向他們隱瞞了司馬憶敏中毒情形的深淺,這也是司馬憶敏央求他的事。
「申莫言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最起碼他對你,是用了心。」柳炎君平靜的說,「我們要就事論事,申莫言從小經歷曲折,難免有些與旁人不同之處,可,他真的不算是一個不可救藥之人,若你肯用你的愛感化他,讓他得了幸福的後半生,也算是一大好事。」
司馬憶敏氣得瞪了柳炎君一眼,「很好,我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是什麼意思了。好,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犧牲我一生的幸福去感化一個我並不喜歡的男人,來讓蘇姨媽和悅兒妹妹,甚至是大興王朝得一個平安,對嗎?好,我告訴你,我是銳王爺的女兒不錯,但是,我爹娘就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大興王朝和別人的幸福與我是不是銳王爺的女兒有何關係,我與所有人一樣,不過是一個平常女子,僅此。你聽明白了嗎?我不管你和申莫言究竟是如何的關係,朋友也吧,敵人也成,一句話,他如何與我無關,我如何與你無關!」
柳炎君一笑,平靜的說:「看不出來,表面上溫柔可愛的司馬姑娘也是一個嘴尖牙利之人,在下佩服。」
司馬憶敏有些倔強的說:「你是天下眾人仰慕的醫聖,也許你可以解得了天下各種毒,但是,我自信以我的心法,我一樣可以慢慢去掉體內的毒,所以,不勞你麻煩,還是去照顧蘇姨媽和悅兒妹妹吧,我想我們之間是完全沒有可能成為朋友,不做敵人就不錯了,當然,若是你和悅兒妹妹成為一對恩愛夫妻,我保證看在悅兒妹妹的面子上,會對你客氣些的。」
柳炎君頓了一下,然後很平靜的說:「我並未對你的毒如何擔心,我想,這個時候,申莫言一定在想盡一切辦法替你弄到解藥,我想,以他的能力,應該很快可以弄到解藥。我確實要去看看冷夫人和悅兒妹妹,因為,相對來說,她們二人的情形更危險,你有申莫言,反而沒有什麼危險可言。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司馬憶敏眼睛一閉,理也不理這個有些可惡的柳炎君,他好像是在故意的招惹她生氣,看她生氣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樂趣,這讓她對這個男人恨得牙根癢癢,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他憑什麼安排她的一生?!
他憑什麼左右她和申莫言的事,他算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