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申莫言,你把人家的馬弄死了,把人家氣哭了,你一個大老爺們,也好意思。」無名一直用身體擋著想要接近司馬憶敏的申莫言,小心的避開他的刀鋒上的毒,口中一直在說,「行了,行了,走吧,你這是明擺的欺負人,還說喜歡人家呢,有你這樣追女孩子的嗎?算了,還是跟我回去,跟我學幾招吧。走了啦!——」
說著,連拉帶拽的硬拉著申莫言向城中方向走。
申莫言遲疑間,被無名拽著走了幾步,想要返回,看到司馬憶敏跪在那兒對著已經死去的馬不停的抽泣,想了想,沒有再多事,跟著無名一起向城中方向走去。
他真的沒打算和司馬憶敏鬧僵,原本只是想和她開個小玩笑,並且通過這匹馬進入銳王府,沒想到,這馬也真是命短,竟然自己死掉了,你說好好的亂跳什麼,得,撞刀上了吧,活該!
不過,看樣子,司馬憶敏真是相當的恨他了。
司馬憶敏聽著申莫言和無名遠去的腳步聲,一直到再也聽不到了,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面前這匹馬,從出生到被申莫言劫走,一直是由她全權照顧,形影不離,突然間見它就這樣死在自己眼前,感覺就好像最珍貴的東西一下子在自己面前碎裂,清脆到聽得到那碎裂之聲,一直在耳邊索繞。
哭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就跪在馬前,撫著馬背一直在哭。
「你打算哭多長時間?」一個聲音多少有些不太耐煩,但是,聽來還溫和。
司馬憶敏嚇了一跳,立刻抬頭,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陌生人,但聲音有些耳熟的,就是剛剛在橋那邊聽到的聲音,個子高高的,穿一件淺色的衣服,很簡單,因為天色有些暗了,再加上她一直在哭,眼睛有些看不太清楚這人的臉。
看司馬憶敏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不說話,柳炎君有些無奈的說:「你已經對著這匹馬哭了兩個時辰,你覺得你可以哭得回來嗎?」
「你是誰?」司馬憶敏有些哽咽的問。
「柳炎君。」柳炎君很平靜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你就是醫聖柳炎君?」司馬憶敏臉上立刻閃過一絲狂喜的表情,從地下一躍而起,衝到柳炎君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著急的說,「那你可以幫我把它救回來嗎?我聽爹爹說,你是天下聞名的醫聖,有著起死回生之術,可以解了所有烏蒙國的毒,那你肯定可以解了申莫言下在這匹馬上的毒,是不是?你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柳炎君客氣的把司馬憶敏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拉開,很漠然的說:「我只是一個醫生,醫聖只是江湖誤傳,再說,這馬已經死了兩個多時辰,就算是我真的可以解得了申莫言所下之毒,也不可能起死回生,司馬姑娘,你還是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司馬憶敏有些失望的看著柳炎君,傷心的說:「你是不願意救還是真的救不了,就算是江湖之人誤傳你為醫聖,那也一定是因為你確實有著他人所不及之處,爹爹說過,你是年輕一代中最有成就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假的呢?你救救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