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真的不管自己的馬了嗎?那匹馬可是她最心愛的一匹馬,從出生到現在,她一直陪著,親手訓練出它,它等於是自己的一部分。真的就放在申莫言那個怪物手中不要了嗎?
「你捨不得它,但是,你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是你殺了它,二是讓別人殺了它,否則,申莫言總有機會通過它進入到這兒。」那聲音聽來平靜,但每個字都讓司馬憶敏聽得心驚。
「我下不了手。」司馬憶敏有些茫然的說。
其實,她心裡也明白,申莫言渾身是毒,接近他搶回自己馬的可能性極小,而且,那馬竟然立刻就聽從他的安排,也說明,申晨言已經對它下了蠱毒,就算是救了回來,也需要解毒。
聽父親說,只有醫聖柳炎君才可以解得了申莫言這次所帶來的毒,但,卻沒有人知道柳炎君在哪。
如果申莫言下定決心通過馬進入這兒,也不是沒有可能,自己的馬熟知這兒的佈陣,它可以輕易避過其中的一些關卡,如果申莫言真的進來,後果也很可怕。
這個人說得話雖然有些冷酷,但卻是實話,除非她的馬死掉,沒有別的辦法,除非那個柳炎君突然間從地上冒出來,但,這和殺掉馬一樣的讓她沒有辦法做到。
突然,司馬憶敏身影一縱,竟然向著橋的方向奔去,她的反應極快,快到那聲音的主人也沒反應過來,隱約聽見一聲略帶惱怒的聲音在風中若有若無的飄過,「該死!」
司馬憶敏的輕功非常漂亮,在陽光下,她乾淨的衣服,有著輕盈的味道。她今天穿了一件淺紫的衣服,非常清爽而乾淨的淺紫,那淺紫,好像是透明的,在陽光下,如同一縷紫色的光線迅速的消失在橋面上,優雅中透著幾分倔強。
「輕功果然不錯。」柳炎君唇旁劃一絲略帶讚賞的微笑,以司馬憶敏的年紀,能夠達到這種境地,真的是相當不簡單。
離開的司馬憶敏和柳炎君,誰都沒有發現,在離他們二人大概不足五十米的地方,靜靜站著兩個人,相偎相依,安靜無語。
「他用的是清風劍劍法中的一些輕功。」司馬銳微微一笑,慢慢的說,「看身手應該在憶白之上,他確實是百毒門唯一的傳人,而且,與始皇后人有關,否則,這清風劍法他斷斷不會。」
慕容楓輕輕笑了笑,說:「你如今也相信,那葉凡並不一定就真的死了?也說不定,那荷妃就是葉凡?」
司民銳攬著妻子的腰,溫柔的說:「楓兒說的話,我哪裡敢不信,有這柳炎君在,憶敏她一定無事,而且,她手腕上的黑玉鏈,也可保她與申莫言相對之時不會中毒。」
「我只是湊巧知道,在始皇司馬希晨帶著荷妃離開皇宮的時候,當時的烏蒙國尚未成立,他和葉凡的義父一念之間前輩經常在一起下棋聊天,一念之間對於自己的徒弟們深感失望,然後,就收了司馬希晨一個後代為徒弟,然後,順延下來,這不被百毒門其他弟子知道的一派就一直這樣安靜的傳了下來。」慕容楓微笑著,有些調皮的說,「你大可放心,我既然能半年昏迷而不死,便必定有與常人不同之處,你可信我,這柳炎君斷不會對小敏兒如何,自古清風劍與流雲劍的傳人,就不會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