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非常擔心無名,我想先回天香閣,先確定一下他是否已經回來,如果申莫言敢對他做什麼,我一定親手活剝了那個怪物!」雅麗眉頭一皺,輕聲說,但每一個字都是咬著後槽牙說出,透露出她完全無法掩飾的擔憂和憤怒。
看著雅麗離開,司馬銳眉頭微微一蹙,輕輕對慕容楓說:「希望這一次發生的事情不要引起兩國的戰事,否則,小敏兒必定受其所累,也許,我們該給小敏兒選個合適的人家,讓她過些平淡安穩的日子。」
慕容楓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伸手握著自己丈夫的手,看著他。
雅麗回到天香閣,進到自己房中,正準備坐下,突然嗅到空氣中有一股清淡的香氣,很乾淨而且清涼,一愣,身體剛要動,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你找我,究竟為何?」
「柳炎君?!」雅麗脫口說,想要循著聲音去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是你嗎?——」
那聲音的主人就站在可以看得見外面風景的窗前,窗戶開著,有暖暖陽光,很明亮的光線,卻仍然聽得出說話之人的語氣有些蕭瑟,似乎覺得甚是無趣,甚至略有些嘲諷之意。
「是我。」那聲音平靜的很,也清冷的很,和這間房溫軟的佈置完全不搭界,「不用想著挪動身體,這種花香可以瞬間令人的神經處於停滯狀態,卻並不會影響你的健康。」
「果然引了你出來。」雅麗有些興奮的說,「剛剛還很擔心你不會出現,那我這兒死掉的人可就是白死了——」
柳炎君輕輕一笑,笑聲中聽得出來嘲諷之意,慢慢的說:「就憑你?算了,若是我不出來,這醉花樓就再不復存在,申莫言所加的藥,除了烏蒙國的相國外,根本無人有解藥,我知你心機,卻不忍這些無辜性命。說說你的理由。」
他的聲音中有著雅麗不敢肆意妄動的沉靜和冷傲,那是一種篤定的坦然和自信的沉著,這是一個驕傲的人,雅麗靜靜的想。
「我並無他意,我只是不希望申莫言傷害到無辜的司馬憶敏,正如你所說,申莫言所帶的藥完全是我不熟悉的,除了我舅舅外,根本沒人解得開,如果他致意得到憶敏,必定會引起一場沒必要的戰事,到那個時候,死掉的就不僅僅是醉花樓的幾個青樓女子,只怕會是兩國完全無辜的百姓。」雅麗一邊考慮一邊說,試著想要轉過身,但身體完全不受大腦控制,彷彿身體的四肢突然間麻了般,根本動彈不得,「所以,我捨了醉花樓幾名青樓女子的性命引你出來,我知道,你如果發現京城突然有大量烏蒙國的毒藥出現,一定會過來看看,只要你出現,我就可以請求你幫這個忙。」
「我不是個好奇之人,只是湊巧剛好有事來京城。」柳炎君平淡的說,「好吧,既然引我出來,又說了理由,事便到此,中毒的女子所需解藥已經讓你手下人煮好,你幫她們服下就可以。至於申莫言和司馬憶敏的事,我無意過問,世間情字最難斷,這要看天意。」
說話間,已經聽不到柳炎君的氣息,雅麗嘗試一動,身體可以活動了,一回頭,窗前已經無人,只有窗上的簾,在風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