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麗猶豫一下,笑了笑說:「司馬玥?你怎麼知道他?他是司馬明朗的兒子,一位皇子。至於這塊布料,天亮了我讓人去街上打聽一下何處有的賣。對了,你打算在京城呆幾日?」
「要待些日子。」申莫言不急不躁地說,看著雅麗,那張依然艷麗年輕的臉,歲月對她還是蠻寬容的,基本上看不到歲月痕跡,可是,父親卻老了,她的哥哥也老了,老得讓人厭惡。
雅麗猶豫一下,沒再說什麼,這個申莫言是自己的表弟,舅舅最小的兒子,不太熟悉,六年前,他來過一次,因為無名無意中走露了她的形跡,他讓她回烏蒙國,但她沒有,依然留在這兒,這兒有她的眷戀和自由。
「司馬憶敏是誰?」申莫言看向無名,那小子正欣賞著他自己剛剛紋完的紋身,牡丹圖案在燈光下有著一種讓人心驚的美麗。
「是銳王爺的女兒。」無名並沒有看到雅麗警告的眼神,他不明白何必瞞著申莫言,對於喜歡男人的申莫言來說,再美麗的女孩子也不會惹他心動,「那天來找娘,我偷偷看了她一眼,一見鍾情中。」
申莫言一挑眉,眼睛裡閃過一道奇怪的光,他快速看了雅麗一眼,雅麗正低頭看著手中那塊布料,表情嚴肅,這塊布料的主人,雅麗一定認識,而且,說不定就是無名口中所說的司馬憶敏。
銳王爺的女兒?!這是烏蒙國唯一不會招惹的人家。烏蒙國對一直看似平常卻實則內斂豐華的銳王爺採取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醉花樓怎樣的女孩子沒有,怎麼還有讓無名你這樣的浪蕩小子一見鍾情的女子,是國色天香還是傾國傾城?」申莫言盯著無名,這小子,一直沒有大志,最喜歡沉溺於酒色之中,深得雅麗的真傳,天生的魅者。
一個生在大興王朝的卑賤男子,偏偏得了雅麗公主的疼惜,聽父親說,這無名其實不過是慕容王府中一個奴婢和家中奴才偷生的雜種,當時是雅麗公主救了尚未出世的他並讓當今皇上也就是她的哥哥帶回了烏蒙國教養,後來又接了回來自己教養。
如今便成了這個模樣。名符其實的一個浪蕩公子,日日醉臥青樓中,與那些青樓女子飲酒作樂打發時光。
「我說不出來,但你見了就知,那絕對是個——」無名正說著,突然想起什麼,又笑著說,「算了,申莫言,你一個喜愛男人的人,問這些女兒家的事做甚,就算她再怎麼國色天香,只怕在你眼中也不抵那寶兒半分,聽說那寶兒是女人也難比的絕色傾城,怎麼沒帶來。」
「帶了我怕讓人搶了去,在家藏著呢。」申莫言打了個呵欠,慢吞吞的說,「好了,我累了,趕了這麼久的路,累了,想去睡了,我睡哪裡?」
窗上的簾微動,雅麗一愣,看向申莫言,有些茫然的說:「你剛剛說什麼?」
「雅麗姐姐,你是不是知道這布料的主人是誰?」申莫言突然問,「既然知道,說了何妨,剛剛無名已經說了,我只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就算我知道她是誰,也只是解了我心頭之悶,並無他意。」
「但你會殺她,因為她姓司馬,是你深惡之姓。」雅麗表情嚴肅的說,「你殺任何人,我不會過問,唯獨與銳王爺有關的,我雅麗必不肯讓,你來京城做什麼我不管,但是,卻絕對不許打她的主意,不許招惹銳王爺一家。」
申莫言一挑眉,唇角劃過一笑,邪惡而性感,果然是不錯,那蒙面的女孩子一定是司馬憶敏,而且定是個絕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