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初初挺起胸脯,拉著李束的手就放了上去,天真的眨眨眼道:「我覺得我身材挺好的啊,你摸摸看,是不是?」。
李束觸電般的收回手,飛速的奪門而出。
不是吧?還真是柳下惠?難道她的親親老公有什麼「頑疾」?不行!就算不擇手段,她也要把她的親親老公騙到床-上。
冰天雪地裡,李束身姿輕盈,手裡揮舞著劍,腦海裡剛才的一幕怎麼揮也揮不去,那柔軟的手感,刺激著他的神經,剛才他差一點就把持不住。
那個笨女人,知不知道她剛才在玩火,要不是顧及到她的身子,他早就要了她。
明明是自己的老婆,現在卻碰不得,每天忍受著慾火焚身,自己卻在冰天雪地裡發洩,李束啊李束,你自從遇上了北初初,你就變成了一個笨蛋。
劍尖在地上輕輕的劃過,待到他停下的時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寫出了北初初的名字,甩掉額上的汗珠,咬緊了牙,她現在身子應該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絕對不會再做柳下惠了,簡直不是他M的能幹的活兒。
晚上,北初初有些餓,侍衛給她送來了飯,她看著那碗米湯,怎麼也喝不下去,又讓那侍衛端了出去,別人喝野菜湯,她憑什麼就喝米湯。
想到那些將士,每天都吃這些,她忍不住擰緊了眉,穿上衣服就出去了。
外面依舊是冰天雪地,火把照的地面上的冰格外的透明,鼻子裡往外冒著呼呼的熱氣,轉眼間就消失在這裡。
夜寂靜的讓人心驚,耳邊只有她自己的腳步聲,和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不由得心裡發毛,她到底發什麼瘋?這大半夜的自己怎麼會不自覺的走到荒郊野地裡?
一定是她病了,調頭就往回走,面前卻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大大的斗篷遮住了他的臉,只露出勾著笑意的紅唇在外面。
「你是誰?」北初初後退了一步,心中立刻有不好的預感,從身姿來看應該是一個女子,不過,既然在這深更半夜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巧合!
那女子冷哼一聲,聲音中帶有滿滿的恨意:「我是誰?如果不是你,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北初初我恨你!今天便用我這雙手結束掉你的性命!」。
北初初想逃離,可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女子,她眸中透著驚恐,大腦和身體彷彿已經不是她自己的。
她冷笑著,看著走近的北初初,已經伸出了手,眼看修長的手要抓到北初初的脖子,忽然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擋在了她的前面。
「求求你,求求你主人,不要傷害娘娘」。
那女子的身子明顯的一怔,隨後冷冷的道:「兔兒,難道你要背叛我嗎?你可知道背叛我會是什麼下場?」。
兔兒跪了下去,不住的磕著頭,腦袋撞擊地面發出砰砰的聲音,殷紅的血染了那白的幾近透明的雪地。
她不能再順著主人的命令去傷害娘娘,她知道她的命是主人救的,但是娘娘對她很好,她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今天給娘娘下藥也是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去害她。
那血刺激到了北初初的神經,她眸中流光一轉身子也不如剛才那麼僵硬了,拉起跪在地上的兔兒,看著面前的黑衣女子道:「我不知道我怎麼得罪你,會讓你這麼恨我,不過要想殺我北初初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哈哈哈……」那女子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仰天大笑,那笑中滿是諷刺的意味,:「你以為我沒有那個本事嗎?沒有那個本事我也不會站在你的面前」。
她拔出手裡的匕首,映著月光泛著森寒。
北初初唇角勾起一抹壞笑,勾了勾手指,:「有本事你就來啊」。
兔兒卻是把北初初護到了身後,看的北初初只想笑。
那黑衣女子怒火中燒的看著她,邁開了腳步,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地面上倒去,北初初趁機抬腿一腳踹到了她的腿上,上前制住了她。
那女子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地面上的小珠子,似乎在嘲笑著她的無能,是啊,是她太小看北初初了,她只顧著得意,卻沒有發現已經著了她的道。
「你要動手就趕緊動手吧!」她揚起脖子,絲毫不把生死看在眼裡。
北初初卻是把她的帽子拽了下去,傾城的容顏上有著不屈,北初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美的女子,心腸怎麼這麼狠:「你放心,我不殺你,所以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彎腰撕下一縷裙邊,把那女子的雙手反綁在身後,拉著兔兒便離開了,只留下那個女子在後面哇哇大叫:「別以為你放過我,我就會感激你了,北初初我要讓你後悔你今天放過我」。
兔兒心驚膽戰的跟在北初初身後,不停的抽泣著,跟著北初初的腳步解釋道:「對不起娘娘,兔兒對不起你」。
北初初忽然停了下來,兔兒一頭撞上她的後背,呲牙咧嘴的跳著離開,北初初深吸了口氣道:「兔兒,我不怪你,剛才要不是你,我或許已經死了,算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件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兩個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要是李束知道,依他的脾氣,他不把兔兒大卸八塊才怪!畢竟兔兒也是被逼的,剛才又那麼護著她,所以她不怪她。
兔兒哽咽著點了點頭,忽然跪在了地上:「以後兔兒的命就是娘娘的了,兔兒願為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北初初扶起她,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牽著她的小手一路小跑回軍營。
一進去就發現不尋常的氣息,當然了,那是因為她床-上坐著一尊神,不是李束是誰,臉黑的像包公一樣,北初初走進去伸了個懶腰:「唉,最近幾天太閒了,渾身骨頭都該活動活動了」。
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李束的反映,卻見他什麼反應也沒有,北初初忍不住氣結,一屁股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大爺,你老最近幾天是不是便秘?怎麼一直黑著個臉啊,誰欠你錢了?我幫你砍了她去」。
李束一把拽起北初初,把她強行帶進了自己的懷裡,隨後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北初初被他一連串的動作弄傻了,現在又是唱的哪出?
溫熱的氣息撲倒她的臉上,看著李束近在咫尺的俊臉,北初初忍不住舔了舔乾燥的唇。
那動作魅惑至極,無疑是給李束深深的誘惑,:「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
這個小女人,一直不見蹤影,他一天幾乎見不到她幾次。
北初初有些心虛的垂下眼,這可怎麼編?剛才她那麼說就是想讓他以為她是出去運動了,可是誰知道人家連鳥也不鳥她。
「我想你,但是不知道你住在哪個營帳,就去找了,誰知道找著找著就迷路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轉化為哀怨:「都是你,我們明明是夫妻,你還不和我睡」。
這話聽在李束耳裡卻是曖昧的厲害,自從她上次醒來以後,雖然說和以前的性子差不多,但是……現在她的言辭也太大膽了。
他一個男人都說不出口,她一個女人家卻每天把這些掛在最邊上。
他邪肆的一笑,大手勾起她的下巴,逼著她與他直視,:「今晚上我就睡在這裡,免的你又怨我」
什、什麼?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只是借口而已,不能當真的,瞥見李束眼角的笑意,北初初立刻知道她上了這隻狼的當了。
雙手頂著他結實的胸膛道:「你先起來,快壓死我了」有點不適應這種親密的接觸,北初初別開了臉。
忽然,李束溫熱的唇落在她的玉頸上,嚇得她渾身一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他起身就往外跑。
我跑,我跑,怎麼跑不動?回過頭,李束揪著她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我親愛的娘子,你要去哪裡呢?」他挑了挑眉,一臉的得意。
北初初恨的牙癢癢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但是礙於現在形勢懸殊她還是安分一點吧,:「我忽然肚子疼,想大解」。
李束卻是悠哉悠哉的拎著北初初走了進去,從床頭便拎上來一個痰盂放到了桌子上,:「就在這裡吧,你親愛的夫君要時時刻刻的看著你,如果娘子不介意,為夫我可以幫你脫……褲子」。
他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明顯的是憋著什麼。
「你變態吧!」北初初怒吼出聲,該死的!就算她是真的大解好了,也不能在屋子裡當著他的面吧,她怕她自己憋死了也沒拉出來。
李束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問道:「你解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