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有人影晃動,李束立刻追了出去,來到一塊空曠的草地上,停了下來。
「屬下無能」左轍單膝跪了下去。
見他這樣,李束心中立刻明瞭,:「天玄門不肯出動嗎?」。
他為了更萬無一失的保護北初初,所以讓左轍去找天玄門。
「是,他們一口回絕了」左轍也不明白,以前只要他們出錢,天玄門二話不說立刻為他們辦事,這次他出了天價,卻被他們一口回絕了。
一口回絕?不像是天玄門的作風,:「他們有沒有說什麼?」。
左轍認真的想了想,擰緊了眉:「他們說,他們的護法不讓接所有關於王妃的一切活動」。他更是不明白,為什麼會針對北初初,難道是以前得罪了他們?
可是,不可能呀,相傳北初初從來不和江湖人打交道,更別說是殺手了。
「護法?」罷了!既然他們不肯出動,那只有再另想辦法了:「這事兒怪不得你,起來吧!」。
夜涼如水,西夜皇宮內歌舞昇平。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是說酒可以忘記一切嗎?為什麼他不醉?為什麼他腦海中還是那個身影,任他怎麼揮也揮不去。
下面的歌姬舞姬不乏美女,為什麼在他眼裡全成了庸脂俗粉?
「皇上,臣妾喂您」有個貌美的舞姬倒了杯酒,柔若無骨的身子在西夜文軒身上不停的扭動著。
西夜文軒扭頭看著她,大手挑起她的下巴,細細端詳了起來,那女子以為要得到寵幸,更是羞的面臉通紅。
驀地,西夜文軒眸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加重手上的力氣,像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一般,:「就你這長相還妄想勾引朕,拖出去亂杖打死」。
「皇上,皇上饒命,奴婢不敢了,皇上饒命啊」那個女子花容失色的跪在地上求饒。
西夜文軒揮了揮手,立刻上來兩個侍衛把她拖了出去。
楚歌雖然有些惋惜這麼一個大美人有這樣的下場,可是西夜文軒那個脾氣他是知道的。
也是那個女子太無知,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難道她沒聽過那些傳言嗎?
西夜王不近女色,後宮更是無一佳麗。
唉!也不知道北初初怎麼樣了?現在想想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有五個月了吧。
這件事他一直憋在心裡沒敢說,要是說了,怕是文軒又要傷心一陣子了。
流晏:
束王府:
北初初欲哭無淚的看著後面的跟屁蟲,李束那廝還告訴她說,派幾個人跟著她,保護她的安全,你看看,你看看,這是幾個人嗎?少說也得有五十個人吧。
算了,算了,為了寶寶的安全她忍了,領著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就去了玉閣,人家為了救她受了傷,她怎麼的也得過去看看不是。
可是,就在她踏進玉閣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一幕不應該看到的事情,李束正抱著玉側妃,她呆呆的站在門口。
拼了命的告訴自己,玉側妃救了她,李束是在感激她,所以給了她一個感激的擁抱。
可是,現在他們兩個在做什麼?一個女人的唇壓在一個男人的唇上那是在做什麼?
那是感激之吻嗎?笑話……
管他什麼信任不信任,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如花想提醒李束來著,被北初初捂著她的嘴堵了下去。
轉身離開玉閣,回到西苑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讓進來,如花在外面急的團團轉,敲破了門也不見北初初吱一聲。
大混蛋,大色狼,欺騙她的感情,欺騙她的淚水,她再也不會理他了,她要遠走高飛一輩子也不見他了。
「如花,你進來「打開房門,一把把如花拉了進來,:「如花我要借借你的衣服?」。
「娘娘、你不會想要逃跑吧?」如花警惕的看著她,做好了準備——隨時把北初初抱住的準備。
北初初淺笑著逼近她,小手一揮,自己摒住了氣息。
若有若無的香味散了開來,如花想摒住呼吸可已經來不及,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倒了下去。
北初初迅速脫下她身上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她雖然懷孕,還是比較瘦的,穿起來倒是挺合身的。
又收拾了一些銀票和金銀首飾,打開房門低著頭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任侍衛再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現在逃出去的就是她北初初。
順利的離開了束王府,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她卻不知道現在要去哪裡。
這裡肯定呆不下去,也不能去找西夜文軒,不然就去找君一一好了,她肯定會收留她的,只不過不能讓藍夜知道。
坐馬車太過於顛簸,她怕對孩子不好,先是去買了件男裝換上,又去買了一頂轎子雇了幾個轎夫。
原以為一路上會順順當當的,可誰知道剛出城門就遇見了幾個黑衣人,嚇得那幾個轎夫扔下她就跑了。
她就不知道了,她到底得罪了哪個爺爺奶奶,怎麼無論她到哪都會遇見要殺她的黑衣人?
「你們要殺我嗎?」北初初一手搖著折扇一手負在身後,表面上看著一副鎮定的樣子,可手心早已經冒出了冷汗。
那幾個黑衣人並沒有拔出腰間的劍,只是淡淡的道:「這次,並不是要取你的性命,我家主人有命,這次抓活的」。
他們走了過來,北初初唇角一直掛著笑,竟笑的那些黑衣人有些頭皮發麻,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北初初會笑,而且笑的好像是很得意。
不由得警惕了起來,手已經握緊了腰間的刀。
北初初背在身後的手動了動,飛快的轉身,白色的迷藥已經揚了出去。
她現在要往回跑,到了城裡就好了,人多的地方他們不敢下手。
肩膀上一沉,一個黑色的身影翻到了她的前面,伸手在她身上點了兩下。
「解開我的穴道」北初初惡狠狠的瞪著他們,該死的!
黑衣人二話不說又點了她的啞穴,把她裝在一個麻袋裡扛著走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北初初聽到有開門的吱嘎聲,轉眼間自己就被他們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做的很好,這是五百兩,離開這裡我不希望以後再看見你們」。
玉側妃?怎麼會是玉側妃?她現在是在哪裡?
又是關門的吱嘎聲。
麻袋被人解開,北初初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要不是現在她被點了啞穴,她一定罵死她祖宗十八輩。
玉側妃嬌笑了一聲,捂著胸口的地方道:「你認為我為什麼會替你當一劍?你又憑什麼讓我替你擋一劍?」。
她的臉有些扭曲,伸手解開了北初初的穴道。
「我沒有資格讓你替我擋一劍,但是你為什麼抓我來?這裡是什麼地方?」。她環顧四周,這裡好像是一間柴房,而且有燒過的痕跡。
燒過的柴房?難道這裡是束王府?他們又把她抓回了束王府?
玉側妃俯下身去,勾起她的下巴,望著她如花似玉的容顏,不由得再一次感歎:「你還是那麼的聰明,北初初,知道我為什麼恨你嗎?」。
「如果是因為李束,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不必這麼大費周章的把我抓來 ,我會離他遠遠的,不去打擾你們的生活」……
北初初雖討厭她的碰觸,可無奈被點了穴道,只能忍下。
玉側妃失控的仰天大笑了兩聲,完全沒有了往日裡的淑女溫柔,恨恨的道:「你以為只是因為李束嗎?我恨你,從骨子裡恨,你有今天這樣的下場是你活該!」。
她端起窗上的一碗黑乎乎的藥,那藥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我會讓你失去這輩子最珍貴的,我要讓你痛不欲生一輩子」。
「不要」北初初看著走近的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手裡的藥碗,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一碗好東西。
「如果,,你沒了孩子,你一定會很傷心吧?」,她強行捏住北初初的下巴讓她張開嘴。
「求求你,不要……不要……」恐懼扼緊了她的咽喉,渾身變得冰冷起來,無助的看著門口,她希望,希望李束來救救他們的孩子。
玉側妃發狂的大笑了起來,;「你叫啊,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北初初,你沒想到吧,沒想到再一次落到我的手裡」。
抬高了手,把藥強行灌進了北初初的嘴裡。
北初初的眸子變得猩紅起來,腹內猶如火燒,火燒之後是如針扎般的劇痛,臉色蒼白的厲害,額上冒著大滴大滴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她緊緊的咬住下唇,嫣紅的血順著光滑的下巴,滴滴答答的染紅了白色的衣衫,猶如一朵朵怒放的玫瑰,妖嬈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