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能給他道歉的三個字,連解釋或借口也不願給他。
絕夜冷眼看著默默流淚的季薰,難道她還不清楚他有多愛她嗎?為什麼她要這樣傷透他的心?如果她現在不願懷孕,他不會勉強她,可偏偏她就要拿身體開玩笑,一個月最多服用兩次避孕藥,可她一個星期就超過了兩次。當聽到女醫生說她再不停止服用避孕藥就會導致終生不孕,那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你不想報仇了嗎?三個月後就是夜帝集團的開業之日,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把身體調養好,別試圖逃離我,除非你放下報仇,否則沒人能幫助你。」
他殘暴地抓著她柔順的長卷髮,沒有一絲憐惜,疼得她咬緊牙根。
季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是她自找的,她早就預料到有一天絕夜會這麼憤怒生氣。被他抓著頭髮拉到黑色圓形大床上,瘋狂撕扯她的裙子。她沒有反抗,她知道他在她身上發洩他的憤怒與傷心。
「啊——」季薰抓破床單,手背青筋浮現,她感覺到下身疼痛不已,彷彿身體被撕成了兩半,鑽心疼,入骨髓。
一早醒來,季薰感覺不到絕夜的溫度,大概很早就起床了吧!洗完澡換上一條藍色束腰連衣裙,吃早飯時,只有她一人,夏奶奶身體不太好,去養老院靜養。夏乃初要上學和練鋼琴,至於絕夜,大概是在籌備公司的事情。
「季薰小姐,今天的早餐是少爺吩咐廚師給您準備的營養餐,從今天起,您一邊靜心療養,一邊學習禮儀和冷淪家規。」老管家站在一旁,慈善的笑容十分親切,老花眼鏡下雙眸彎成月牙狀,很討人喜歡。
季薰看著面前的早餐,熱豆漿、肉包子和菜包子、人參雞肉粥等等,足有十樣菜,雖然份量少,但足以把她的胃填飽。
早餐要吃好,午餐要吃飽,晚餐要少吃。
而她的一日三餐顛倒了,每餐都要吃好吃飽。他太敏感了,每個星期六叫來家庭醫生給她檢查身體,他也開始禁慾,一個星期只要她兩次,每次都是他戴套套,不抽煙不喝酒,等彼此的身體都到最健康最理想的狀態,才決定要生一個健康聰明的孩子。
季薰有兩個月沒見麻衣他們,只能用手機和電腦與他們聯絡,絕夜不允許她出門,時間一久了,她便感到寂寞和孤獨。
在花園看書,陽春三月,陽光明媚溫暖。
季薰坐在椅子上,陽光灑在她身上,彷彿天使降臨。她除了看書和拉小提琴,幾乎沒什麼興趣了。絕夜不愛說話,使得她也慢慢不愛說話。
「老管家,有勞把我的小提琴拿來。」
「是。」
支走老管家,季薰四處望望,很快就找到了圭哲的身影。唯一她能傾訴的對象只有圭哲了,只有他理解她的心情。
「讓你久等了。」圭哲跑過來,他現在的職責是管理第二閣和第三閣的五六個成員,自從禾卿嫁給了冷淪瑞,鬼曰的事情幾乎全交給他打理,再向冷淪絕夜報告。
「哲,你希望我報仇嗎?如果殺害我父親的人是我母親。」季薰合上書籍,神情憂傷,難過地閉上雙眸。還有一個月夜帝集團就要開業了,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圭哲露出驚訝和少許為難的神情,很感謝季薰把心事告訴他,信任他。「先把仇恨放下,去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錯誤不只在你母親身上,你父親也有責任。要不暗中我幫你調查這件事?」
「謝謝你,不過你要謹慎小心,我不希望你為我受傷。」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等我的好消息。」圭哲溫柔地笑著,他早已放開他對季薰的感情,只要她幸福他就知足了。站起身,看到冷淪絕夜正向他們走來。
季薰察覺到圭哲的不對勁,轉頭,看到絕夜向他們走來,臉色陰沉,冰冷暴戾的眼神彷彿要把他們殺死。
「哲,你快走,他不會為難我的。」
「好,你要小心他。」圭哲清楚絕夜的脾氣,留下來,反而會帶來更多的誤會,相信季薰可以應付。
望著圭哲越走越遠的身影,季薰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卻被絕夜死死拽住纖細的左手。「你弄疼我了。」
「他找你幹嘛。」絕夜加重右手的力氣,弄得季薰疼得呻吟。
「如果你信任我,就相信我跟圭哲只是朋友關係。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無話可說,想怎麼懲罰折磨我,都隨你決定。」季薰無法忍受絕夜疑神疑鬼亂猜疑的性格,使出全身力氣,甩開了絕夜的桎梏。手腕留下刺目的紅痕,與肌膚的白嫩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就信你一回,如果你敢背叛我,後果你清楚。」絕夜情緒有些激動,雙手握拳,額角的青筋慢慢消失。只要看到季薰和異性見面說話,他都無法控制暴躁的情緒和行為。
「最近你太敏感了。」白他一眼,季薰坐在白色椅子上。她想他最近情緒暴躁,原因有一半是因為她服用避孕藥不跟他事先商量。
「少爺,您回來了。」老管家剛好拿季薰的小提琴來到花園,絕夜坐在椅子上,帥氣地翹著二郎腿。「拉一首你最喜歡的小提琴曲。」
無條件服從他,季薰熟練地拉奏一首她原創的小提琴曲,快樂的琴聲卻瀰漫著淡淡的憂傷,就像他和她。或許一個月後,她成為了他的未婚妻,會令所有的少女羨慕嫉妒。台上光鮮,卻不知台下的辛酸。
「過來。」
「是。」把小提琴交給老管家,季薰走到絕夜身旁,識相的老管家早就退下,誰想當電燈泡。
站起身,絕夜輕輕牽起季薰剛才被他抓痛的左手,紅痕還在,她的肌膚十分幼嫩敏感,輕輕碰一下也會有紅痕,而且是要過很久才會淡化。
越是美麗的東西,他越想摧殘毀滅。他不想自己也對她這樣,可他控制不住,也許是太在意她,太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