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爬出了灌木叢,季薰躲在一棵大樹下,身子小巧的她,完全沒人會察覺到她的存在。四處張望,尋找著紫珠的植物。
季薰把目光落在灌木叢能照得到陽光的地方,很快,她便物色了一棵長得一米多高的紫珠,還結了紫色的果實,可是距離她有十米多遠。
「沿血跡找,應該就藏在這附近。」
季薰愣住,她好像聽到了阿強的聲音。慘了,再不快點採集紫珠,絕夜會被發現的。
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季薰不敢再耽擱下去,剛探出頭去查看情況,就發現有兩個男人在附近走動。但她還是選擇冒險行動,蹲下身,小心翼翼往那棵紫珠爬去。一米、三米、五米……很好,就只剩一米了,太棒了!
當雙手碰到紫珠的葉子,季薰激動到想落淚,輕輕摘取葉子和果實。但還是讓植物搖晃了幾下,這一幕被敵人看到了。
「那邊有東西在動,過去看看。」
「快點!」
季薰一秒鐘之內躲在紫珠植物旁的大樹下,屏住呼吸,聽著敵人的腳步聲在向她慢慢靠近。
「吱吱唔……」一隻小猴子跑過來,迅速爬上季薰躲藏的那棵大樹上。
「原來是隻猴子。」
「走吧!去那邊看看。」
腳步聲一點一點消失,季薰鬆了一口氣,看著雙手拿的紫珠葉子和果實。剛才是那只她曾救過的小猴子,現在又來救了她,真是太感謝了。
「吱吱……」小猴子從樹上跑下來,興高采烈看著季薰。
「小猴子,謝謝你救了我。」
「吱吱……」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絕夜藏身的地方,季薰把紫珠的葉子放進嘴裡,有些苦澀味,咬碎後,就直接敷在絕夜的左手臂的傷口裡,還讓他吃下了果實。
「趁那夥人還在樹林,你趕緊逃離這裡,去到有人的沙灘,他們不敢碰你。」從嘴裡艱難地吐出這些字,絕夜靠在大樹,低著頭,他覺得身體冰冷不堪,連說話的力氣也快使不上了。
與其兩人中只能活一個,他寧可把機會讓給她。
「不!我不要……求你,讓我留下。」季薰摀住胸口,那裡疼得她十分難受,淚水在眼眶停滯,卻沒流下,她不會軟弱的,不能讓絕夜覺得她靠不住。
「真是敗給……你了。」看到她如此認真,他也沒法拒絕。就算會死掉,死在她的懷裡,應該也是一種幸福吧。
季薰開心得笑了,心房不知被什麼填滿了,很充實很溫馨。
「這隻猴子?」絕夜覺得奇怪,都什麼時候了,季薰還有心情去找這隻小猴子。
「它不知怎的就愛跟著我,不過剛才多虧它幫了我一個大忙。」季薰一笑帶過,不想讓絕夜擔心。她撿來樹葉,溫柔地把他左手的鮮血擦掉。傷口似乎不怎麼有血流出來了,但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
第一次見到他受傷,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地痛苦,但她唯一清楚的是不想讓他死,打從心底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雙手捧住絕夜的臉頰,季薰淺吻他的額頭,想讓他感受到她的溫度。
「吱吱……嘻嘻……」小猴子突然興奮地跳著舞,雙手好像在比劃著什麼。
季薰有些疑惑和好奇,「難道你要帶我們離開這?」
「吱吱嘻嘻……」小猴子興奮地點著頭,用手拉著季薰的手指頭。
「絕夜……」她開心地看著默不作聲的絕夜,等待他的准許。
絕夜沒說話,看一眼那隻小猴子,再看向季薰,朝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