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上他了。」辰允炫直接說到重點，依舊是冰冷的表情。
「炫，我……」有口難言，難道要告訴他，她誰都不愛，兩邊欺騙，學會撒謊了。
季薰沒再開口，沉默不語地低下頭，她心裡難受，是她害允炫陷入愛情的沼澤地，越動越陷越深，越愛越陷越痛。
「他們都叫我放手，只有婉柔支持我。」辰允炫說得輕描淡寫雲淡風輕，很是輕佻不屑。玩蕩不羈的笑容掛在唇邊，一刻未離。捧起酒杯，將剩餘的半杯啤酒，一口氣飲完，又倒滿一杯。
「別喝了，會醉的。」季薰攔下辰允炫的右手，他喝酒那麼爛，不擺明要她難受愧疚。
「呵！你還在意我？從冷淪絕夜離席後，你就一直心不在焉，還有意躲避我。」辰允炫推開季薰，猛地灌下一整杯啤酒。
原來他都發現了。
季薰淡漠的瞳孔劃過一絲憂傷的光芒，嚅動櫻唇：「夜……他不會放過我的，抱歉……」
「我明白。」辰允炫爽朗笑道，靠在沙發背上，優雅地翹著二郎腿，又喝光杯裡的啤酒。此時的他，臉頰已紅撲撲，迷離的眼神透漏著深情。
「是因為處女情結，他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覺得要忠誠於他。」
「不！不是的！」拚命搖頭否認，季薰才不相信是炫說的那樣才肯留在絕夜身邊。以前，她覺得他的愛太霸道自私，她喘不過氣。現在，雖然是有所改善，他的改變，她心領知足。
「那又會是什麼原因？難道……你真的愛上他呢？」辰允炫邪魅的笑容讓空氣冷卻下來，酒精開始在他體內作祟。
「我……」那三個字，狠狠梗塞在季薰的喉嚨，如果她說她絕夜的話，說不定辰允炫會徹底放手。為何她卻無法說出？難道她愛炫？不！小時候相愛的感覺完全沒有了。
那麼……她愛誰？此刻，她迷茫了，如墮五里霧，步步艱難。
「為什麼痛的總是我？來，你摸摸這裡，感覺到心臟破碎了嗎？」辰允炫凶狠起來，強行抓住季薰的雙手，貼在他火熱的胸膛。
「對不起……」她對他，只有這三個字的「對不起」了。
兩人靠得很近，幾乎是貼合。彼此的呼吸與心跳，都暴露了他們的心思。彼此的溫度逐漸上升，曖昧的氣息回流。
「我不要聽你的道歉，對我沒用的，無法撫平你傷害我的傷疤，無法填補你傷害我的痛苦……我試過放棄，說服我自己不去想你，不去愛你，但，這些都是徒勞，只會增加我的痛苦……到底要我怎麼做？」
辰允炫情緒激化了，聲音由小變大，由輕變重。
「等我報了仇，我會離開這裡。」對！這就是她最好的目的。
一旦報了仇，就是宣告他們三人的恩怨情仇冰消瓦解的日子，那一天，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刻了吧！
「離開？」嚇得辰允炫醒過來，目光呆滯，嘴裡自言自語著。她要離開？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至多想過她會和絕夜在一起。那麼，她鐵定要離開的話，就會離開中國，去更遙遠的國度，讓絕夜永遠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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