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
而這件事將永遠成為他心中的痛，每每想起，他都很愧疚，很難受，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這一生他只有母親一個親人了，就算媽媽再有錯，那也是他媽媽，媽媽對他的愛不輸於任何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
程子燕看著眼前這樣一個懂事的孩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抿著嘴唇笑了一下，拉著天晟的手，想是要說好些話，但最終還是只說了一句，「好了……孩子，跟你媽媽好好生活吧。
說實話，她現在是誰都不恨了，她知道天晟在擔心什麼，只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糾纏的了。她這輩子最恨的人只有一個，他的前夫冥聖才，剛剛冥聖才已經遭到報應了，算是天意，她可以安心地過以後的生活了。
至於天晟，這孩子很好，很懂事，看起來跟天昊還有兩三分像，只是昊兒要是有這麼懂事就好了。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天昊，擔心這孩子以後走他爸爸的路。
「阿姨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祝福您和天昊。」天晟伸手抱了抱程子燕，就像抱自己的母親一樣。
之後便扶著母親朝門口走去。
*** ***
「天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在路上的時候，秦思慧忍不住問著。
「昨天，我已經找好房子了，媽……以後你也不用去冥家住了。」天晟一邊開車前往自己新買的房子，一邊回答著母親的問題。
「嗯，自然是不去了，只是，晟兒……你怎麼老往國外跑，這幾個月都去了幾趟歐洲了，就不能好好在家裡嗎？還有……你怎麼可以不要公司股份呢，那樣咱們以後又會過回以前平常人家的日子，不會再富裕了。」
秦思慧實在想不明白，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就算是不喜歡打理公司事務，也不能不要股份啊，以後要干其他事業也是難幹起來的。
「自然是為了媽好囉，我可不想程阿姨報復你，說實話，媽……你可別太安逸了，程阿姨現在又活過來了，當年的事她可是都記得呢。」
天晟好意提醒著，他知道母親愛錢，想過貴族生活，只是這些都不能再和冥家有關係了。
「嗯，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秦思慧無奈地地下腦袋。天晟說的對，她們確實該徹底和冥家斷離關係，也不能要TBS的股份，她得罪不起重新活過來的程子燕，要不，面對的將是牢獄之災。
「不過……媽……兒子給您保證，咱們照樣有還日子過。」
天晟衝著母親笑了笑，笑容燦爛而優雅
「那你就得努力打拼，別老往外面跑，得努力賺錢，發展事業才對。」
秦思慧提醒著兒子，這孩子，嘴跟蜜一樣甜。
「往外面跑可不是白跑的，不過……媽……問你個實話，你踹冥聖才那兩腳踹得重嗎？不會有什麼很大問題吧？」
天晟扭頭看著母親，正遇到十字路口，紅燈了。
「很重，他褲子上很多血。」
秦思慧冷淡地說著，臉上並沒有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糟了……」天晟倏地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媽媽。
「怎麼啦……」秦思慧還不知道兒子突然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