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需要辯解,駱雲舒,孩子姓白,我不鬆口,你永遠都帶不走他,」不想跟她廢話下去,他冷笑著說:「如果你來這裡只是為了這件事,那我的回答已經很清楚了。好了,我很忙,沒時間陪你,不送!」
她一再的咄咄逼人在筋疲力盡之後,他選擇了相互傷害。她想讓孩子從自己的身邊離開,那是妄想,他不會答應的。
「白御磊,」看著決然消失的背影,雲舒倉皇的喊著,可是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你把話說清楚啊!?」
她以為白御磊根本不在乎南司,想著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要自己稍微的刺激一下,他一定會答應的。
可是他現在拒絕的那麼決然,連給自己一條後路的機會都沒有……原本自信滿滿的計劃瞬間崩塌了。
「雲舒,你怎麼在這裡?」從駱氏回來的雲蕾看到被抽走魂魄似的的人,納悶的問。
眼眶紅紅的雲舒回頭看到詢問自己的人是雲蕾之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對她已經心存戒心了,
「我沒事,」不想讓她摻和進來,雲舒恢復了鎮定,看著雲蕾,覺得她的眼神跟臉色都有些不對勁,裡面隱約含著……委屈?這樣的表情是自己沒有見過的,所以她多問了一句:「你哭過?」
化妝很精緻,看不出一絲的瑕疵,可是眼中的神情卻遮掩不了,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被雲舒這樣一問,雲蕾一怔,有些尷尬的說:「沒有,可能是來的時候被沙子迷了眼,」她是駱雲蕾,是堅強的不允許自己懦弱的人,她不可能哭,哪怕真的哭了,她也不會承認——因為不想被嘲弄,她要好好保護自己。
「車裡也有沙子?」雲舒有意無意的點著,她頗為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想著她們姐妹從小開始的不對盤到現在的陌路,真的有些酸澀,可是生疏慣了,想要一下子拉近彼此的關係,好像有些不可能。
「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到這裡來找白御磊?」被這樣一直盯著,她心裡很不舒坦,所以語氣也變了很多。
「我已經見過他了,」無需逃避,她說的很坦然。「不打攪你了,我先走了!」她們兩姐妹的關係比敵人還要麻煩,所以不可能有那種坐下來喝一杯咖啡的興致,還不如就這樣分開算了。
駱雲蕾沒有回答,她只是望著雲舒離開的背影,心裡有些疑惑,腦海裡不知道為什麼就閃過大哥的話……難道,雲舒真的有什麼辦法嗎?
「總裁呢?」駱雲蕾在目送駱雲舒離開後回到辦公室裡,她見白御磊根本不在辦公室,就問身邊走過的人。
「剛才還在的,不知道誰惹了他,剛才從樓下回來後就一直緊繃著臉,滿臉的怒氣,看著挺可怕的,」抱著一大堆文件的人低聲的嘟囔著,也好心的告誡道:「你現在最好別去找他,免得被波及到!」
「我知道了!」她拍拍人家的肩膀,示意人家去忙。這個時候,她已經知道白御磊在什麼地方了。
「火氣那麼大,誰惹你了?」孟易修見他進來後一直站在窗口猛抽煙,心裡覺得奇怪。就算公司裡遇到很多的事情,他也不曾如此煩躁過。
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的煙,滅掉了手裡的煙蒂,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顯得很焦躁。
「你在這樣走下去,我的地板要被磨破了。」孟易修調侃道:「什麼事情能讓你如此失去冷靜,公司裡遇到的事情還不會讓你如此焦躁吧!?」
他對這一次的事情沒有惶恐,只是覺得有人拿他開刀,有些興趣,也想把幕後的人抓出來,所以一直放手任由他們在鬧著,暗中準備揪住搗亂的小人。
應對這些事情他都是信心滿滿的,那還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失去理智呢?
「駱雲舒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壓抑不住心裡的窩火,他有些口不擇言了。
「她怎麼了?」有些驚愕聽到這個名字,從他回來之後白御磊就閉口不談,他也不知道駱雲舒已經回來了。
他沒有忘記三年前那個對白御磊深情一片,讓自己陷入迷茫中的女人,就這樣一個看起來那麼需要別人保護的女人卻嚇了大家一跳。就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最後竟然突然消失了,讓所有的人錯愕。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當初駱雲舒失蹤之後白御磊的情緒,他是難以相信多過難以接受,也許在所有人的心裡都覺得沉默寡言的她不會做出如此讓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這三年來,所有的人都不能在白御磊的面前提關於她的事情,沒有想到她竟然回來了。
「她早就回來了,」擰著眉頭,想到孟易修一直在外面沒有回來,所以他解釋說:「她不但回來了,還帶著女兒老公一起回來……這些還不算什麼,可她現在竟然說要南司的撫養權,想把南司從我身邊帶走,」
這樣的事情,不管換成那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她結婚了?」他只聽明白了前半段話,有些遲疑的問:「你是不是弄錯了?」
白御磊見他狐疑的看著自己,好像是自己冤枉了她,就冷笑著說:「她可是很高調的宣佈著,我要想弄錯也難!」
「可是……,」孟易修想起雲舒看著御磊深情的眼神,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難道駱雲舒對白御磊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否則以她認死理的脾氣,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就移情別戀還生下另一個孩子,這太說不過去了。
換成平常的一個人,經過感情的波折後,總會有個療傷期的。
「你還可是什麼啊!?」見他有些遲疑,好像很不相信自己,白御磊就擰著眉頭說:「她把話說的那麼明白了,難道我還要懷疑嗎?」
這件事又不是他一個人知道,參加過夏小沫婚禮的人都知道,想瞞都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