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曉羽坐在台階上看著夜空發呆。看到時間不早了,便起身回去睡覺。
曉羽暗暗埋怨惜瑤沒有準備東西讓她吃飽,翻身躺在了床上,今天過得特別『忙』的她,卻也很滿
足,想到明天要給他們的驚喜,嘴角就揚起期待的微笑進入夢鄉……
當臥室裡只剩下一盞燈,透明的粉色紗幔輕輕搖曳時,一個黑影已經悄聲無息的來到床前,撩開床
幔,望著床裡邊睡得正熟的人兒。
「曉羽,我終於找到你了!」
什麼?這男人說什麼啊?
還沒徹底入睡的曉羽早已經察覺到有人來了,不敢睜開眼,天知道她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了,小手在
被子裡死死抓著被單。
要怎麼辦?
感覺到有人已經坐到床上了,曉羽全身緊繃。
他伸出大掌順著她散落在枕頭上的凌亂髮絲。
曉羽大氣也不敢呼吸,手心全部是汗。
那人掌風一動,蓋在她身上的被褥已經掀開。
冷風入體,曉羽全身雞皮頓起。
偷偷瞇開眼,正瞧見他的手指開始一點點往她左邊的衣帶摸去,緊接著他傾身下來。
就在他要拉開衣帶時,就在他的唇靠近時,曉羽猛地睜開了大眼睛,雙手推開他,翻身縮到床裡頭。
「你要是亂來我就喊人了!」她如驚弓之鳥拉過被褥緊緊蓋住自己,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卑鄙的男人,
她徹底鄙視他。
床上來了場拔河比賽,曉羽使勁吃奶的力氣和他扯被子。
靠!這抓狂的這男人力氣好大,她快支撐不住了。
倏然,嘶啦一聲,被子分成兩半。
「啊!來……」
剛開口叫喊,她已經無法言語,動彈不了了,只剩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子害怕的轉來轉去。
她恨死這該死的點穴**,這下完了,真的任人玩弄了。
那男人大掌撫上這張日思夜想的容顏。
她的眼睛是他最渴望見到的,可如今她的眼神裡對他充滿了恐懼,憤恨。
這不是他想要的。
全身僅剩兩隻眼珠子能夠轉動的曉羽在心裡哀嚎。
曉羽在心裡期盼奇跡的發生,若是沒有人來,她真的要***於這個卑鄙小人了。雖然不是她的軀體,可
是她的靈魂很在意啊。
那男人開始輕輕解開她粉色單衣的衣帶,緩緩拉下衣襟,敞開雪白的肌膚,她恨恨的瞪著他。
他的手一點點的滑過她纖細的鎖骨、肩頭,從耳垂又一路滑下。
這種觸摸的感覺只會讓曉羽覺得很熟悉可是有想不起來,想避開他的親吻又無法動彈。她這輩子還從
沒這麼受辱過。
「羽兒,別怪我好嗎?我愛你,過了今夜你就是我的女人,從今往後都是!曉羽……」他深深的呼喚
她,堅定的光芒一閃,冰涼的唇輕輕覆上了她的。
曉羽恨得全身顫抖,青筋暴露,她緊緊咬著牙關,恨不得能衝破這穴道。
就在她死心的閉上眼之前,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寒劍對著欺上她身的人刺過來。那個男人斜光一
凜,利落的抓起被褥扔了過去,翻身快速拿起床邊的劍。
劍出鞘,他和黑衣人纏鬥了起來,刀光劍影,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格外閃亮。
曉羽緊繃的身體徹底放鬆,果然還是有奇跡。仍是無法動彈的她很想知道那個突然出現救她的黑衣人是誰。
兩把劍交錯,發出叮叮的響聲,驚動了吳府的人
那個人見情況不妙,一招鐵掛橫勾將來人的左肩劃傷,破窗而逃。
黑衣人上前不經意的見到她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連忙非禮勿視的撇開頭,伸出兩指對著曉羽裸露在
外的肩頭各一點,然後捂著受傷的左肩轉身就走。
「誒,等等!冷瞑毅!」曉羽拉好敞開的衣服,起身叫住了他。
她知道是他,因為那雙清澈的黑瞳,他的眼睛與別人的不同,沒有一絲一毫的雜念。
黑衣人停下了腳步,卻沒有拉下面紗。
「冷瞑毅,謝謝你。要不是你,我……」
「快!快抓賊!」外面的門已經被撞開,冷瞑毅左肩流血悶哼一聲,正要從窗外竄逃。
曉羽快步下床把他拉住了,「現在出去肯定會被抓住,先躲一會。」
她拉著他往各個角落裡塞,可是怎麼塞都會被發現,最後她只能將他塞到床上,緊接著人也跟著躺上去。
碎成兩半的被子她也湊合著蓋了。
冷瞑毅詫異的看著她,難道她不知道如此會壞了名節嗎?
「誒!三更半夜的,你們吵什麼吵啊,還讓不讓人睡了?!」被子裡的曉羽不悅的先聲奪人。雖然還
不到三更。
「曉羽,看見有賊嗎?」吳福開口問。
「沒有!」曉羽擺擺手,拉下被子蓋頭,與躲在被子下的冷瞑毅面貼面的對視。
兩人躲在被窩裡,彼此的呼吸相融在一塊,一股腥味在被窩裡蔓延開來,曉羽驚訝的對他上下摸索,
當摸到他的左臂時,手心摸到了粘糊糊的,她輕輕的覆上他按著傷口的手。
當下要馬上止血才行。
「你們查完了沒啊!」
「已經查完,並無任何異常,我們馬上離開。」
等到他們統統都走遠後,曉羽才放心的爬起來,正要去點燈,冷瞑毅急忙拉住了她,「萬萬不可!他們剛走!」
「哦,我忘了。那你先坐著,我給你清理傷口,別動啊。」曉羽小心的踩著鞋子走到盆架那邊,雖然
只有一盞燈照亮,她的視力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