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什麼花都是一個麻煩,對了你可不能出賣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知道嗎?」末水顏笑著威脅。
她想此時冷霄逸一定在暗中尋找她,不過她想看看他能在多少時間裡找到她,如果找不到最好,反正她也不想回去當那什麼無趣的王妃。
「秋月不敢。」
「很好,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末水顏笑了笑,起身走向內室。
末水顏笑著上了軟榻,心裡想著[冷霄逸啊,冷霄逸看看我們誰鬥的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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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內,千醉樓的第一舞姬就醉心換成醉舞。
沒有人知道這個叫醉舞姑娘的來歷。只知道她美若天仙、艷冠牡丹,事實上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但半臉已足已了。
而且要見她也並不難,只要大爺你送上了亮澄澄的金子,就能賞上一曲曼妙迷人的舞姿;若金子的份量足夠得到醉舞姑娘的青睞,她還會親自為大爺執壺斟酒!但是有一點就是她只能給客人飽眼福,絕對不能動手腳去碰觸她,而且見她時還是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這是她見客的規矩,暫時還沒人可以例外。
正因為這樣面紗非但阻隔不了男人想一睹她的模樣,也因為隔了層紗,那種看似清楚,卻又留下些想像的神秘感覺,這才更能挑動人心的深處,騷動心窩,更是拾高了她的身價。
堇媽媽沒想到短短三天,她收銀子都手到手軟了,那樂開了花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末水顏看著那些男人,越來越覺的不好玩,她在期待一場艷遇的發生。
她看了一眼門口,除了些劣質貨還是劣質,她忘了美男子是不需要逛妓院的。
一個轉身間,
她的眼前站著一個相貌堂堂、器宇軒昂的男子,她從沒見過像他這般好看卻又充滿迫人氣勢的男人。
此刻他的目光如炬,嘴角似笑非笑,傾長健碩的體魄閒適地舒展著 ,野烈的魅惑自肢體散發而出,蓄著三分邪氣的俊傲眉宇,亦有著教人無端慌亂的冷例氣息。
老天,你也太夠意思了,剛想,你就送來了,她看著她。
他眼中鶩地染上深沉莫測的幽光,夾帶著一絲邪魅的氣息,修長的手指輕狂地撫過她發燙的嫩頰,「我很想看看這薄紗之下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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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紗脫下,紗下的臉孔是令人萬分驚艷的!雖只是薄施脂粉,但卻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蠅蟾,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光是如此的相貌就已是艷冠群芳,足有當上花魁的本錢,更何況她眼兒眉稍又帶著天生的風情,舉手投足間淨是揮灑不去的美艷,美麗得讓人眩目,也媚得使人心動!
她人既可以是清新純潔有如山谷裡的百合,又可以美艷得似是多刺的玫塊;而最特別的是--她的清純與美艷競可以隨著心意而轉換,讓人無法捉摸,這更為她添了幾分迷人的風采。
盯著她芙白絕艷的臉龐,他深幽的黑眸條地激盪著變幻的水光,透著一股邪佻魅惑,他緩緩勾起唇角,綻出一抹幽詭的笑容,他的慷慨可不是全然無需代價的。
「你叫什麼名字。」 末水顏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
她不知該告訴他它的真名亦或是她的花名。
她的拒絕讓他微感不悅,再次伸出手攫住她的下顎,讓她面對著他,無所遁逃。
「你必須告訴我。」那聲音中研透出的溫柔是這輩子不曾有過的,卻也透著一股堅持。
「醉舞。「她迅速抬眼娣了他一眼。
「還有呢?」他追問。
末水顏看著眼前如此危險又具脅迫性的男人,有些詫異,他的眉目間竟然與那個殘暴的男人相似。
「你還希望知道什麼?」末水顏挑著眉,她的耐心是有限的。
男人的濃眉立即不悅地攏緊,她竟然絲毫不畏懼他?
「告訴媽媽,我要和你單獨聊聊。」
他的臉移近她,氣息溫熱地拂在她臉上,語氣益見堅持、不容拒絕。充分表現出他是個有著綱鐵般意志的男人 ,沒有什麼事可以敷衍得了他。
她從沒遇過像他這樣的男人!
千醉樓裡的客人對她無不輕聲細語,個個斯文溫和、彬彬有禮,不若他這般強勢、狂放駭人,但……卻也讓她有了點興趣。
「公子,今天醉舞的見客已經結束了,況且公子已經看了醉舞的真面目了,為何還要對醉舞糾纏不休呢?」
「現在看來姑娘不喜歡在下這麼有禮的方式了?」男人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醉舞不明公子的意思。」末水顏感覺這男人一定不是普通逛青樓的男人,可是她也不認識他。
「很快姑娘就明白了,凡是在下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呵,那公子自便,醉舞有些不適先回房了。」
末水顏將面紗再次掩上,要不是他能入的了她的眼,她怎麼會解紗,可是不知他如此不知好歹,壞男人見多了,她誰也不會屈服的。
男人看著末水顏的背影,本以為她是個柔順女子,可見他低估了她,不過這樣一來才會比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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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末水顏早早醒來,獨自在小樓的園中呼吸新鮮空氣。
空氣中蘊含著花香與沁涼,她緩緩閉上雙眼,任金黃暖陽自層層雲藹中,投射在她夫白雪額上,透著濛濛的光圈。毫無胭脂沾染的素肌,反射著粉 嫩的瑩白,似出水芙蓉般清艷。
一陣微風徐徐吹來,吹動她的秀髮衣袂,令她不自覺地泛開一朵笑靨,輕愁一掃即逝,禁不住地,她微微擺動蟀首,讓春風拂上她的發間、耳際……正沉醉於微風中微帶著花香的涼爽與甜膩。
想著昨日那名狂妄霸道的男人,唇邊帶著笑意,那個男人算是品質優良的貨色,總之絲毫不比她那個破王爺差,所以……。
一聲尖喊在千醉小樓裡響起。
「啊——」秋月驚愕萬分的瞪著香房的牆上。
隨著她的尖叫聲,末水顏立刻上了小樓,聞聲而來的還有舞姬醉心,她一看到牆上的痕跡,霎時間全愣住了。
「怎麼了?」 末水顏細緻的柳眉微擰,帶著不可侵犯的尊貴。
「姑娘,您看……」秋月緊張的回頭,微顫的手指伸向牆面。
一早,她端著水來到緋雲宮,才一踏入就見到牆上猖狂的字跡,嚇得她手上的水盆都掉了。
末水顏抬頭,一眼就瞧見牆上多了紅色的字跡,清楚的寫著——
[今夜三更,竊玉偷香。]
醉心走上前輕笑著,「如今這賊都不偷金銀財寶了,改偷香了。」
末水顏好像聽說醉心的話外音,再一想昨日那男人丟下的話,她也猜出個所以然來了,不過她很好奇他怎麼偷個人,難道他是想……
看來……今晚三更,好像會發生有趣的事情哦!
夜深了,愈接近三更,氣氛愈緊張。
香房裡,末水顏正小口小口的喝著茶,她在等他的出現,她沒有一絲害怕到有一絲刺激的感覺。
她仍記得他靠近她時候那股溫熱的氣息。
「你是不是在想著我……」帶著笑的聲音從一旁傳出,驚的末水顏差點弄翻了茶壺。
她還未出聲,卻被人迅速的點住穴道,無法吭聲,也無法動彈。
「你想喊救命嗎?現在已經很晚了你要安靜知道嗎?」噙著笑,男人一身雪白,襯得頎長身形更顯飄逸。
末水顏瞠大眼瞪著他以示抗議,誰說她要喊救命了?
這男人也太猖狂了,做賊居然還穿著一身明顯的白衣,不怕被人發現嗎?
而那張俊顏也太過漂亮了,好看的薄唇揚著一抹邪惡的笑,勾人的鳳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眼中傳來的侵略感讓她呼吸一窒。
「想我嗎?」 輕佻的將她摟進懷裡,仗著她被點住穴道、無法動彈。
她出不了聲要如何回答,該死的古代男人都會點人穴道,她很不服氣的瞪著他。
「美人你生氣的樣子更美了,你再這樣我怕我會……」無視於她被氣紅的小臉,男人輕笑著,手指不安分的撫著她如羊脂般的嫩頰。
懷裡的人兒,看似比昨日裡更讓他心動。
蠢動的心便再也無法控制——
他要她!
雖然那倔強的眉眼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懷裡的人兒一點也不好降服,不過沒關係,這樣才有趣呵!
男人的濃烈氣息包圍著她,讓末水顏好不自在,卻又無法動彈。
瞧見她眸裡的懊惱,男人低聲笑了。
「別想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也沒有人能從飛雲天手中救走人。」說著,他輕佻的舔了下佳人抿起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