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你不就是叫我來吃飯的嗎?」末水顏一手拿著雞腿,挑著眉看著正在全身貫注看著她的木二爺。
「呵,是是,我叫你就是大吃大喝的,不過我發現你如果做土匪強盜可能比青樓的姑娘更合適,二葉我這話說的實在嗎?」木二爺唇角微微上翹,很有深意的笑著。
「你什麼意思啊?我喜歡這樣,如果你不這麼囂張姑娘我也可以讓你看看我很有氣質的一面,而且我還就跟你說了,我不止要做青樓的姑娘的我還要做紅遍江湖的名妓。」
末水顏說完了就拎起旁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喝完了還用舌頭順著嘴角添了一圈,然後笑呵呵的說,「這酒什麼名字,還滿香的呢。」
「你猜猜,這想做名妓可不是只有美貌就行的,那是要一定的才能,你說你什麼都不會,二爺看你連做個小小青樓姑娘也會被厭倦的。」
木二爺說完就拎起酒壺又給末水顏斟滿了酒杯,「再喝點,一點一點的品嚐。」
末水顏雙眼迷離的看著他,手不由自主的端起那杯帶在和濃郁香氣的酒,輕輕酌裡一小口。
「怎麼樣?嘗出什麼味道了嗎?」站在末水顏身邊的木二爺忍不住的問。
「嗯,的確和剛才一飲而盡有所不同,初時辛、澀、辣,而後便覺滿口餘香。原來酒要這樣喝才能品嚐出其味道,可是這香什麼究竟是什麼味道呢。」末水顏說著又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口。
「什麼味?」
末水顏也怔怔地皺了眉,「這酒入口即化,香氣似蘭非蘭,哈哈,我聞有些淡淡的女兒香,難道就是常常看見古裝片裡所說的女兒紅?」末水顏似有醉意的輕笑起來。
「哈哈,沒看你這丫頭竟能品出這女兒紅。」木二爺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沒末水顏,那唇角邊帶的笑意看起來暖暖的。
「隨便猜的,電視上古裝片最常說的酒名,而這酒嘗起來又有一種似蘭非蘭似麝非麝的女兒香,所以我便胡亂猜的,只是湊巧罷了。」末水顏不以為然的看著木二爺。
「丫頭你經常說些很奇怪的話,還有認識我一事,也說的奇奇怪怪的。」木二爺一時間覺的眼前這個沒規矩的丫頭一定很不簡單。
「我吃飽了喝足了要回去睡覺了,還有你,就你別沒事找我來喝酒,你難道不知道姑奶奶我是不沾酒的嗎?」有些搖晃的末水顏用指間劃過木二爺下鄂,然後輕笑起來,那笑嫵媚極了。
「去哪,回來,該說的事情還沒說呢。」
木二爺伸手將要出門的末水顏拉了回來,一個迅速的動作將末水顏滿滿的擁在懷中,兩雙眼睛在一瞬間相遇。
末水顏無力的倚在木二爺的懷中,這一張臉那麼親切,明明就是那個任她放肆還要常常哀求她陪客的沒用老闆,木歌,為什麼他就不認她呢,末水顏忍不住伸手去撫那張熟悉親切的臉龐,嘴裡還嘟噥不清的吐出一句,「木歌。」
「木哥?」
木二爺看著這個不出聲就是個如出水芙蓉一般美的姑娘,他似乎從沒見過她,看著那沉睡的面容還帶著一片酒後嫣紅。
「看來這丫頭真的是沾酒就嘴,就這樣還想做名妓。」
自言自語的木二爺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懷中的可人抱到軟榻上,倒一杯水然後隨身拿出一顆黑色的丹藥,扶起末水顏將那顆黑色丹藥用水灌了下去。
隨後就回到了桌子上自斟自飲起來,還時不時看著那軟榻上的姑娘,如此一個潑辣的姑娘有一張芙蓉面,卻想要做青樓的名妓,真是有趣,有趣。
許久,一壺女兒紅已經下了木二爺的肚中,那床上的人兒還沒有動靜,木二爺皺了皺眉走了過去,搖了搖末水顏的身體,嘴裡還不耐煩的說,「丫頭,給我起來,要睡回胭羅閣去睡,二爺我要歇息了。」
正在美夢中的末水顏被這突如起來的聲音,和搖晃,驚醒,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的男驚喜的坐了起來,「木歌我回來了。」
木二爺伸手去試了試末水顏的腦袋,「丫頭你沒生病吧?看清楚了是二爺我不是什麼木哥。」
「誰讓你吵醒我的,剛才我都夢進自己回去了,還看見了木歌,都是你這個討厭的男人,壞了我的好事。」
末水顏下了榻站在木二爺面前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你睡在二爺我的床榻上,不叫你起來難道要共寢。」
木二爺越來越覺的這個沒規矩的丫頭很是有趣,明明睡別人的床,還一副她很倒霉的樣子,而且也不擔心自己受人侵犯只想著她的美夢。
「美的你,我可以走了吧?你叫我來就是吃喝的嗎?沒勁。」
「等等,二爺我真要要哈好教導你,你想成為名妓也非難事,有我的調教你就是跟野草,二爺我也能讓你開出美麗的花兒來,條件是你必須聽我的。」木二爺認真的看著末水顏。
「是嗎?你有這能力嗎?看你的樣子還算英俊瀟灑,但不一定琴棋書畫都會吧。」末水顏用很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木二爺。
這時門開了,柳飄絮邁這輕盈的步了走了進來。
「絮舞,我要教的不是棋琴書畫,也不是聲色才藝,而是教你們如何做人,如何做女人。自古青樓女子,和世間女子一樣,際遇有好有壞,不是看我這飄絮坊的招牌有多大多有名氣,而是看你們自身的造化,你們且記下,來這裡消遣的男人,你們可以向他們要錢要權要珍奇珠寶,但是,萬萬不可要情。動了情,傷的只有你們自己的心。除非你們遇到自己的良人,記住,寧可枕畔無人伴,不可托付是非人。從來青樓女子倚仗的無非是聲色才藝智,這便是你們與尋常女子不同的地方,在青樓並不輕賤,人不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處,但可以選擇自己的活法,路給你們鋪好了,沒有任何人輕賤你們,除非你們自己。」
柳飄絮說完時,還淡淡的看了木二爺一眼,「二爺,飄絮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