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瑩。」
「太后,碧瑩在。」
「吩咐個人去祥喜宮通傳一聲,今個晚上在殷赫宮設家宴。」
「是太后,碧瑩這就吩咐下去。」
「珞莎你們先去殷赫宮那裡吧,哀家晚些時候過去。」
「是,太后,那臣妾等人先行高退。」珞莎還有其他的妃子昭美,均曲身行禮告退。
太后淡笑著擺了擺手。
……………………
殷赫宮靠近風華園的西面門,是王宮專門用來擺設家宴的宮殿。三面圍湖,一面正對著風華園的西門,從祥樂宮去殷赫宮要經過一澈玉橋,那澈玉橋全是由白顏玉石所建既奢華又精緻。
湖面上反射出的夕陽竟呈現出不同的光芒,時而金黃,時而嫣紅,各種顏色的魚在其中游來游去,甚是熱鬧喜人。
「姐姐你看。」綃柳指著那一行妃子昭美中的一個人。
珞紗順手勢望去,站在泛著盈盈波光的湖邊站一個身淺黃綿綾裙,既簡潔又淡雅。但加上裙上繡著金線菊,那底有些艷光四射,將這個女子的淡雅和艷麗都完美的展現出來,臉上含著微溫的笑。
「她?不是麗妃嗎?夏濼*茹嬋是大學士夏濼*年葛之女,聽說可是離夏國最有才貌的女子,若不是進了宮,估計還真見不上她一面。」香悅羨慕的看著那湖邊女子。
「香兒妹妹,你和我怎麼說都是王爺的女兒,即使不是妃子也是郡主,瞧你那樣,誰不說自家的女兒好呢,何況她爹可是大學士當然誰都相信她有才了,至於是否真有那誰知道。」
珞莎輕蔑的望了一眼,便轉過臉。
「就是,姐姐說的是,就說我們的王后姐姐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今又是我們離夏國的王后,可是你們看她有才嗎?姿色是勝過我們幾分,可你們看她根本就是個野丫頭,說話粗俗女兒家基本儀態都沒有。」
綃柳那一臉的嫉妒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口是心非。
「姐姐好像冊封後,那個寶妃除了早膳前見她,今個一直什麼消息。一個小小的侍妾突然就成了寶妃,真是不明白這宮裡的祖宗規矩都去了哪裡?」綃柳那埋怨的語氣和表情還確有幾分怨婦的姿態。
「柳姐不是知那個綰雲可一直是陛下的愛妾,聽宮了人說,陛下只要侍寢,無論翻的是誰的牌,最終侍寢的都是那個寶妃,看她那個楚楚嬌羞的模樣真是討厭死了。」
「快看這魚兒彷彿都有了靈性,知道今個這裡熱鬧,便都往這裡聚了過來,不知道能不能聽的懂那些是非。」清亮的嗓音傳來,眾人都投來奇怪的目光。
眾人同聲行禮,「參見王后。」
「原來是王后姐姐來了啊。珞莎見過王后。」珞莎甜甜的笑著,那模樣到像足了笑裡藏刀的感覺。
「離夏*香悅,蓁鈷落*綃柳見過王后。」
「免了,以後還是姐妹相稱的好。」末水顏淺笑吟吟。
三人看著前前的王后居然還穿著喜服,不時的在那裡互傳眼色。
「母后怎麼沒來?」末水顏因為沒去問安,所以想在這裡討個乖的,結果搜尋半天也沒見太后的人影。
「太后說她晚些時候等開宴時候再過來。」
「哦,那陛下呢?」末水顏順口問了句。
「沒跟王后一起嗎?」珞莎存新反問了一句。
「哈,為什麼要跟我一起啊?莫名其妙。」末水顏沒好氣的看了珞莎一眼。
「王后姐姐怎麼能這麼說呢?你可是王后…………」香悅接了一句。
末水顏覺的這三人成心要她不好看的,一個尊貴的王后結果陛下搭理都不搭理,說白了是她沒地位嘛。
「王后怎麼了?王后難道要陛下跟隨左右?陛下愛跟著誰就跟著誰,本宮一點也不在意,到是妹妹你們也不用一直替本宮擔憂,今夜不知道妹妹你們其中誰有能有幸給陛下侍寢啊?」
末水顏正好借此反擊就算她不得寵,那她也是王后啊。
「王后姐姐說的是啊,只是陛下的心可都在寶妃身上,連王后姐姐這般絕色的美人陛下都給忽略了,妹妹們還豈敢有什麼想法。」
正在幾人說的熱鬧時,便見綰雲帶著婢女秀兒走上了澈玉橋,身穿淡藍色的刺繡蘭花輕羅紗衣長裙,纖瘦的腰身,白淨的皮膚,頭上插著一支精緻的梨花釵。
「綰雲,見過王后和三位姐姐」
「奴婢秀兒見過王后,銀妃,玉妃,惠妃」
「免禮。」
末水顏上下打量著柔柔弱弱的綰雲,這樣的女人,男人都會喜歡,因為可以葉滿足男人的保護欲。
香悅淺笑,蓮步輕移,走到綰雲面前,「我們正說到寶妃妹妹呢,陛下有了妹妹可都把我們姐妹棄之一旁了,今個仔細一瞧,妹妹果然是傾城之顏,難怪陛下會封寶妃。」
「妹妹豈敢獨佔陛下。」綰雲微低著頭,那模樣更是可人。
「綰雲妹妹頭上的釵很美。」末水顏仔細一看覺的有幾分眼熟。
「主子這釵和你那支梨落釵很像。」樂兒什麼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樂兒誰准你多嘴的,梨花長的都一樣自然想像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末水顏瞪了樂兒一眼。
「梨落釵?那不是傳說裡那個會自己選主人的釵嗎?而且凡是這釵選定的主人就是母儀天下的王后。難道王后姐姐是梨花釵的主人?」珞莎睜著大眼睛很意外的看末水顏。
「是啊是啊,很小的時候我爹就說過這個傳說,而且還一直打聽釵的下落,他就希望我當上
王后,但是沒有一點這釵的消息。」綃柳更是激動的連這樣的私事也說了出來。
「行了,一枝釵有你們說的那麼神嗎?」
「王后姐姐你的身份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珞莎滿腔妒火的想發洩出來。
綰雲淡淡的伸手摸了摸那梨花釵,「王后姐姐綰雲不是存心要和姐姐擁有同樣的釵,請姐姐恕罪。」
末水顏伸手拉住要曲膝的綰雲,「這是幹嘛,一誰說用一樣的東西就有罪,本宮根本不在意這些的,妹妹又何必在意呢。」
「是啊,王后姐姐大度,不過雖是同樣的釵可,但身份大有不同,就像我們吧不是都用有一個陛下嗎?可是王后只有姐姐一人,所以說啊,那梨落釵也是獨一無二的,再怎麼一樣還是假的,綰雲妹妹你說姐姐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綃柳的話裡有話大家都聽的出來,意思自然就是無論多像她綰雲也不是厘落釵的主人,也不可能做王后。
「柳姐姐說的是,綰雲記住姐姐的教誨。」
「回稟王后,請恕奴婢多嘴,請王后各位主子不要冤枉我家主子,這釵是陛下為我家主子定做的,陛下說只有梨花的純美才能搭配主子。」
秀兒護主心切的跪在地上替她主子辯解。
「啪,哪裡有你這個奴婢說話的地方。」珞莎揮手一個耳光響亮的大在秀兒的臉上,瞬間五個指印就清晰可見。
「就是,你這個該死的奴婢竟敢這樣和王后說話,王后和我們冤枉你主子了嗎?」綃柳更是惡語相向。
「行了,哪有那麼嚴重至於動手嗎?她只是替她主子說實話。」
末水顏伸手去拉滿臉掛著淚的秀兒,這時綰雲的眼角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立刻跪倒在地上一把抓住末水顏那只要拉秀兒的手,嘴裡帶著哭腔,「姐姐是綰雲不好,綰雲不該和姐姐擁有一樣的釵,綰雲以後再也不敢戴這梨花釵了,求姐姐別責罰秀兒了,要責罰就責罰綰雲吧。」
原本柔柔弱弱的綰雲一下子好像很大力氣似的,任末水顏怎麼也掙脫不開。
「綰雲你幹嘛,起來啊沒人要責罰秀兒。」
末水顏和珞莎等人都被綰雲突然的跪下和眼淚還有說的話弄的莫名其妙。
「霓蘿花*顏你好大的膽子。」
突然從她們身後傳來離夏*楚暴虐的聲音,這是末水顏從未感受過的暴虐。
在場的人都被這聲音給驚住了。
末水顏更是驚訝,她怎麼了?她怎麼好大的膽子了?這時候她的手好像很容易就抽了回來,她回過頭,正對著迎面而來的離夏*楚,她感受到他的怒,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而怒。
「陛下請注意形象,花*顏不知犯了何錯?」末水顏毫無畏懼的正視著那雙噴火的瞳孔。
綰雲一面掩淚的輕聲低泣著,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禁不住的心疼起來,一邊走到末水顏的前面,「陛下不怪姐姐,是綰雲不知姐姐也有同樣的梨花釵,所以今日綰雲戴了這支釵,才引起姐姐的誤會………陛下不要怪姐姐………」
末水顏看著綰雲一邊說著不怪她一邊又顯的委屈萬分,自己好像沒怎麼著她吧,從頭到尾她也沒說什麼話啊,這怎麼就成了她誤會她了?滿腦子的疑問還未等她理清,便聽見了更可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