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你怎麼啦?說話的口氣那麼沖幹嘛呢?我只是想讓你幫忙確定一下而已,雲大哥他可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
「是……,女人,就你的雲大哥他最緊張你,行了吧!」
「南宮,你……?」
藍寧苦笑地搖搖頭,她真的搞不懂本來好好的,這南宮易飭跟她鬧什麼小孩脾氣!
藍寧遂即轉過頭,憂心地望著雲飛揚,不再理會鬧情緒的南宮易飭。
「雲大哥,你覺得怎麼樣?疼得厲害嗎?」
雲飛揚擰著好看的濃眉,緩緩睜開眼睛。
「寧兒,雲大哥沒事,就是覺得有點頭暈,不過,這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你不必太過憂心。」
「雲大哥,你身上帶有止痛止血的藥嗎?有的話,拿出來,我幫你敷上吧!」
雲飛揚在身上摸索了一會,掏出一個白玉小瓷瓶,遞給藍寧。
「寧兒,給。」
誰知瓷瓶還未遞到藍寧手裡,已被一旁的南宮易飭一把搶了過去。
「女人,還是我來幫他上藥吧!看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讓你幫他上藥,肯定會弄疼他的,到時你豈非要心疼死他了。」
「好吧,那拜託南宮了。」
雖然她並不像南宮說的那麼一無是處,但有人願意替她效勞,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充分發揮人的惰性,是植根於人骨子裡的那條劣根所為,與她的人品無關喔!
「雲大哥,南宮來幫你上藥,我先去逸那邊看看,情況怎麼樣啦!」
南宮易飭成功地阻止了藍寧與雲飛揚,太過礙他眼的肌膚親密接觸,他正在心裡為自己的小聰明自鳴得意呢,豈料藍寧一轉身又跑到了另一大勁敵琉璃旭逸旁邊來著。
南宮易飭心裡不忿,哀怨想道:這個女人,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
當下,他手腳麻利地幫雲飛揚敷好藥,包紮了傷口,朝著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雲飛揚冷冷地扔下一句。
「小子,你自己在這好好待著吧,我到那邊看看他們去!」
南宮易飭一說罷,將垂肩的如墨黑髮使勁一甩,擺了個又酷又風騷的姿勢,氣昂昂地走向房間另一邊,一到那,便指著地上的黑衣人問道。
「他是怎麼回事?問出結果來了嗎?」
「這傢伙,嘴硬得很,死活不肯開口,沒透露半句呢!」
「小子,你有種呀!來、來,嘗嘗少爺我這招分筋錯骨手的滋味如何?」
南宮易飭笑瞇瞇地半蹲著身子,與黑衣人來個面對面的『溝通』;他在黑衣人面前裝模作樣地翻轉著如蔥玉指,摩拳擦掌,大有躍躍欲試的姿勢。
黑衣人看著眼前那張笑容可掬欠扁的俊臉,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這個人表面是在笑,他卻感受到從這個人內心散發出凜冽無比的強烈殺氣,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人說的分筋錯骨手是種什麼厲害的武功,可從這個俊得不像話的男人周圍不經意流露出的冰寒氣息來看,那絕對是種令人生不如死的折磨。
但,他也絕不能說出顧主是誰,這是作為一個殺手要遵守的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若是他說了出來,恐怕他會比落在這些人手裡死得更慘更痛苦。
他無法完成任務,反正橫豎是一死,那不如死在他們手裡,或許還能求個痛快!
立定主意,黑衣人無所畏懼地望著笑得極其囂張的南宮易飭,從鼻腔裡發出一聲瞧不起人的、沉重的冷哼。
「好哇,你小子真想試試這分筋錯骨手的滋味,是吧?那本少爺乾脆大方地成全你小子好啦!」
南宮易飭冷笑一聲,灌滿了內力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捏在黑衣人肩上。
地上的黑衣人頓覺萬蟻啃心,千萬條毒蛇鑽體沖腦,蠶食著他周向每一條神經,這種腐心蝕骨的折磨豈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